“你是这样想的?”
我伸手掐住他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来。
“即使是这样,你也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惶然的看着我,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他应当是沉静的,微笑的,像是窗边温柔盛开的白玉兰一样恬静美好。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在心尖,把他当做我唯一的神明。
可我都做了什么?我现在又在做什么?
我闭了闭眼睛,颓然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站起来——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当我理不清头绪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在屋子里绕圈——但他不知道。
他着急的爬起来,一脚踩上地板,身体软软的往前一扑,被我眼疾手快的拦住,一把把他抱进怀里。
我想蹲下去查看他的脚踝,可是他死死的揪着我的衣领,我认命的叹了口气,“靳楚,你——”
我不是有意卡住的。他仰起头来,脸上满是泪水,惶然无措的看着我,嘴唇开合,无声的、机械的重复一句话。
——对不起。不要走。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眼泪,比想象中更炙热,流过指尖的时候烫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我低下头,轻轻蹭过他脸颊,任由眼泪糊到我脸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说:“我不走,靳楚。我告诉过你的……我爱你。”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我轻轻搂着他的腰,吐出胸腔中的浊气。
往事如何早已不重要了,不是吗?
我很确定我爱他,也很确定他爱我。即使他不那么确定,我也有很多很多的时间让他慢慢相信。
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谈一场恋爱,再慢慢过完这一生。
起初我把他当成花,美丽又柔弱,经不起风雨,需要被小心呵护。
后来我发现这是个错误的判断。他明明是树,枝条柔软而坚韧,也许狼狈,也许痛苦,但一定会努力的活着。然后尽力伸展枝叶,庇护身边的人。
现在我想,即使是无惧风雨的大树,也是有权被爱护的。
这无关于需不需要,有没有必要,只是因为他选择了我,毫无防备的给予了我他所有的痛楚与温柔。
只是因为……我爱他。
仅此而已。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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