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唤了一声,外面的禁卫军侍卫应声而来,容与握紧拳头的手缓缓的伸出食指,指向元恂,“把他给朕绑起来,就绑在皇后的月见宫,什么时候皇后喝药了,什么时候给他吃,给他喝!”
转瞬之间,我成了他的皇后,身份变化之快令我乍舌。
我紧紧的把元恂搂在怀里,冰冷的目光射向他,冷言道:“你敢!”
侍卫不敢上前争夺,容与亲自而来:“我没有什么不敢,对于你,我所有的耐心都耗在你一人身上,归晚,我……”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木易言一声高亢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打断的容与接下来要说的话。
容与声音带着一丝狂躁:“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木易言没有被他的狂躁吓着,而是回敬道:“启禀皇上,事态紧急,等不到回头说,还请皇上恕罪,让臣先禀报于皇上!”
木易言其实就在我们的身后,我们离门也就两三步之遥,元恂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抱着我的腰的手稍微捏了我一下:“姑姑肯定是皇叔好了,亲自过来接您回去了!”
容与听到元恂的话冷哼了一声:“就是你的父亲也来了,也带不走朕的皇后!木易言进来!”
我带着元恂急忙的向旁边退去,未凉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立在我的身侧弓着腰,谦卑至极。
木易言走了进来,重重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启禀皇上,北魏武安君携同使臣求见!”
元恂闻言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是皇叔,是父亲!父亲怎么会来?”
容与一下子变得斟酌思量起来,盯着我看了片刻,命令着木易言:“把他们安排在驿馆,你是将军,他也是将军,你好生去招待!”
木易言面露难色:“启奏皇上,武安君已经到了宫门口,说小公子被皇上挟持,若不交出小公子,他就会破入宫门!”
容与一下子被激怒起来,厉言道:“单枪匹马他要破我西晋皇宫?他真当自己是神,攻无不克的战神了?”
木易言额上冷汗往下滴落:“启禀皇上,边关来报,武安军集结了北魏三十万大军,在我西晋要口美人关虎视眈眈!”
“好一个拓跋君邕!”容与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去回禀他,今日朕的皇后不舒服,他的小公子正在陪朕的皇后,让他明日再过来,不然的话,朕一不小心伤着皇后和小公子,别怪朕!”
对于变相的妥协,木易言硬着头皮道:“是,臣这就过去跟他相说,希望他能歇息一日,明日再过来!”
“嗯!”容与一声恩,让我的身形抖了一下。
随着木易言离开,容与锁住在我身上的目光,慢慢的移开,“皇后,好好的月见宫歇下,朕明日去寻你!”
一听他要放我走,我二话不说,一手抓着一个,离开了他的房间,未凉忍着身上的疼痛,一出来就把自己的鞋子脱给了我。
她光着脚,搀扶着我,慢慢的走在宫道上,生怕我走急了,发生什么意外?
意外没有,倒是碰见了容千和容沥,他们两个格外协调,面容虽不相似,但是神色却像极了父子。
尤其是容沥瞧见元恂口气酸爽:“哪里来的野孩子,霸占着月见宫,不离开,令人恶心透顶?”
我的身体很虚弱,重量基本上全部压在未凉身上,“容千,带着你的崽子,滚出我的视线,不然的话,半个时辰之内,整个皇宫里都会流传这个崽子,跟你有莫大的关系!”
我话里有话的威胁,让容千一把薅住了容沥,腆着笑脸道:“我们就是过来关心你一下,瞧瞧你把话说的,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小孩子之间,有这样那样的攀比,也纯属正常现象,容沥是西晋的大皇子,你身边的这个孩子是北魏的即将册封为皇太子的孩子,容沥想与他讨教讨教,你不用这么小气吧!”
“你也说了他即将册封为皇太子!”我轻耻一声说道:“一个不受待见的大皇子,跟一个即将成为一国储君的有什么好讨教的?”
“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人家一国储君,凭什么要低三下四,与你说话!”
容沥小脸被我胀得通红,容千强忍着怒火:“话不能这样说,世间的事情皆有可能,一国储君当不上皇上的多呢,非长非嫡,当皇上的也多呢?”
“所以你想怎样?”我瞅着容千:“你是不是不知道容与已经册封我为皇后了!”
“不可能!”容千不相信的说道:“宫中准备事宜已经停下,在你躺在床上的时候,在转瞬之间,你就已经被册封为皇后?归晚,难道说大话也是你一贯的伎俩?”
握了握未凉的手,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虚空的步子踩了起来,慢慢的向前走。
容千不甘心的拉着容沥与我并列:“这没多大的功夫你虚弱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