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点颜面都不顾,淡淡的说道:“容沥不是朕的孩子,爬上你床的人不止容千,这些都是!”
“至于他们的颜面如何,你自己就对比眼睛,看看谁像,谁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唯一的遮羞布被容与亲自扯下,华灼儿就算腿脚发软也是一个母亲,她一把抱住容沥,手捂着他的耳朵,对他道:“莫要听你父皇胡说,你是他的孩子,你是东晋皇上的孩子,这谁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容沥超乎想象的冷静,扯下华灼儿的手:“母妃不必在意,这一切我早已知晓,西晋皇上多谢您这么多年来的厚爱!”
容与嘴角满满了冷冷的弧度:“容沥,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你是朕的孩子,依照你的心性,将来是不可小视!”
“但我不是!”容沥脆脆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这一切都是您所为,您爱一个人没错,可是我的母妃爱一个人就爱错了!”
“您让我们死,那我们就去死,谁让我们母子,没有一丝依靠,身在在皇家呢!”
华灼儿声泪俱下,“容沥,是母妃对不起你,都是母妃的错!”
容沥擦试着华灼儿的眼泪:“不怪您,一切皆是西晋皇上蓄谋已久的算计而已!”
“小小年纪看得这么透,那就选一个死法吧!”容与轻描淡写的说道。
容沥磕了一个头:“多谢西晋皇上,不劳您动手!”
容与甩了甩衣袖:“最好不过了!”
转身过来,带着我就要走。
华灼儿心疼容沥,不甘心就此死去,大声的叫着我:“归晚,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小时候的份上,你救容沥一命,我保证,他不会成为你的障碍!”
“我不求你别的,只求你把他扔出皇宫,让他自生自灭,归晚,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潜龙卧水不会太久,容沥非等闲之辈,华灼儿能生出这样的孩子,如果她当初不贪,她的孩子不在皇宫之中,也定然有一番作为。
容与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晦暗不明,似也在等待着我救不救容沥一样。
我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慈悲,是因为我自己也被人拿捏在手上,开口淡淡道:“人各有志,各安天命!我无能为力!”
不管我甩开容与的手,带着席慕凉和未凉走出华灼儿的小筑,华灼儿凄厉的叫喊响彻在西晋的皇宫上空:“归晚,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在凄楚的叫喊都换不回他们母子二人的性命,我慢慢的走着,容沥说不劳容与费心,当真不劳他费心。
我离开不足一个时辰,他就点燃了小筑,未凉听别的宫女说,容沥在侍卫的注视之下,牵着华灼儿一起走向火光之中。
小小的身躯,挺得直直的。
容沥这个孩子我着实不喜,太过名利心,太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也许因为太过聪明,才导致我的不喜吧!
捻搓着佛珠,心中五味杂全,明明心狠,现在却极度的不适,真是诡异的好笑极了。
容沥和华灼儿死后,西晋皇宫其他的美人们各自为安,也有来想讨好我的,奈何我在月见宫不见,一次两次她们便打消了求见我的念头。
管理皇宫上上下下的六司倒是每日向我请安,告知我皇宫上上下下的事情。
我假装很用心的去听,还着手处理了几件事,仿佛真的把自己置身于西晋的六宫之主之上。
容与看见我处理过几件事情之后,嘴角的笑容越发多,觉得这是我接受他的前兆。
过年烟花齐放,我穿着厚厚的宫装昂着头,席慕凉看着我越发的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过大年的时候,帝王要赐宴我没有出席,年初一容与让我出席宫宴!
他让我穿上了凤袍,把屋子烧得极暖,厚重的披风,到了宫殿前他亲手给我解了披风,我六七个月的肚子明显极了!
他的文武百官对他行礼,行完礼之后各自对望了一眼,在揣摩着我的身份,又看见我一身凤袍,便噤声不语不敢造次。
容与扶着我坐下来,站在我身侧,手微抬:“各位爱卿免礼,这是我西晋的皇后,归晚!”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愣怔了好半天,才有一个史官开口道:“启奏皇上,册封皇后的大典仪式还没有举行,您身边的这位姑娘,如何能称为皇后?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容与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李大人史书评论随便你写,没看见皇后现在身怀六甲,没有办法举行册后大典吗?今日朕不过让你们来见一见皇后,下回见了别冲撞了皇后!”
都说史记官的脑子比一般人的脑子都要硬,我以为李大人会跟他较真儿,至少还要辩论几声,没想到他蠕动了一下嘴角,便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