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活不了了!”
席慕凉跪在地上,给我磕了三个头:“娘娘,您要保重!”
我闭了闭眼,泪水翻涌:“走吧!”
云烛一狠心,遮住孩子的脸,抱着孩子转身,席慕凉三步一回头看着我,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我生完孩子的血腥味,容璟站在门口,遥望着我,张口声音慈悲:“我到底没有渡了你,阿弥陀佛!”
我坐起来身体向前倾,对他双手合十:“劳烦忘却大师了,阿弥陀佛!”
容璟叹息声隔了这么远,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他转身离去,素衣僧袍被春风吹起。
没了孩子,容与亲自端药进来,替我擦干眼泪,把温补的药汤一口一口的喂在我的嘴里。
我乖巧地药都喝了下去,喝完之后还冲他虚弱的一笑:“没了云烛姑娘,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劳烦你照顾我!”
容与很高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照顾你我义不容辞,好好养身体,生孩子也是对你的身体一次从里到外的调整,是好事儿!”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终究不会害我!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容与扶着我躺下,给我盖上棉被,拍着我的背:“睡吧,我会陪着你!”
我闭上眼睛,仿佛泪水已经流干,真的不在流了。
度日如年,容与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用心的调理着我的身体,每次他给我什么药,我便喝下什么药,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的顺从和乖巧,让他念念有词,说我的身体经过一个月的调理,完全可以有机会再生第二个孩子。
还说要好好的再调理俩月,等我的身体完全康复,就进行册封皇后大典。
然而在第三十日,我养得红润脸瞬间变成了惨白,在他面前,我吐血不止。
鲜血止不住的流,我捂住嘴,都止不住鲜血。
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满目震惊对着他道:“容与,你的爱都是假的,你不想让我活,你想让我死!”
容与一下子扼住了我的手腕,给我把脉,我腿脚无力瘫软在地,未凉惊吓着过来。
“不可能,你的药都是我自己亲自调的,你身上的毒素明明已经被我清理差不多了,为什么会中毒?”
一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满嘴的鲜血张口就往外面溢,悲哀的说道:“原来我和别人生下孩子,你始终接受不了我,你口中所说的信任,就是要我的命啊!”
“容与,我们已经说好了信任,我们已经说好了彼此要相爱,你却杀了我,你真是残忍啊!”
我的控诉,让他疯狂起来,对我怒吼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归晚,你说是不是你自己,是不是你自己不想活了,一早就在酝酿,你生下孩子三十日,孩子足可以去北魏,这是你的谋划,这是你的算计是不是?”
他摇晃着我,狭长的桃花眸子赤红,把我头上的珠花都摇散了,我好笑的看着他:“容与,我以为我的诚心你已经看到,原来没有,你始终不相信我!”
“你对我下药,想要我死,我不怪你,我现在无药可医了,我也原谅你,我真的不怪你,不怪你!”
容与握住我双臂的手,像受了惊吓一样,忙松开,忙不迭的找药,手忙脚乱的他,把药都打碎了。
我心中闪过阵阵痛快,慢慢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手紧紧的拽着他的龙袍,声音低得恍若蚊声:“容与,我很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容与顾不得地上的药,紧紧的把我圈在怀里,埋首在我的颈间,问我:“归晚,你是不是想离开我?你早就想离开我,你谋划了半年,就是为了离开我对不对?”
“你要死在我的怀里,让我后悔莫及,让我知道我杀了你,让我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是不是?”
我在他怀中哀悸的笑了:“容与,我的药都是你一手调制,你要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好好的活着,一如当初我们两个相互扶持那样,有目的性的活着!”
容与摇头,泪水洒落在我的颈间:“归晚,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他哭了,救不回我,他无能为力的绝望哭了。
听着他心绞痛的声音,我心中越发痛快,在他的怀里撑起身,打算给他致命一击,满是鲜血的嘴唇,亲吻在他的嘴角:“别痛苦,别自责,我不疼,我不怪你,真的……”
喷洒的气息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和他的呼吸交融,亲吻他过后身体慢慢的无力,再一次向他的怀里倒去。
他全身紧绷,狠狠的圈住了我,恨不得把我镶嵌在骨血中,嘶吼着对我道:“归晚,这是你的阴谋对不对?这是你的阴谋对不对?你要死在我的怀里,让我追悔莫及!”
“你最擅长逃离我,一次两次,这是第三次,你想逃离我,这是你想逃离我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