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哥哥让你知道班长之怒?”季司信挑眉道。
班长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关疏影一时好奇,“那就让我知道知道~”
谁知季司信赶紧变了个脸色,举手大喊,像是很愤怒:“老师,关疏影讲话,打扰我学习。”
关疏影连忙拉下季司信的手,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她一口。
“关疏影,给我出来。”后门钻出来个熟悉的身影,临走前还瞪了季司信一眼。
季司信在座位里幸灾乐祸地笑着,徒然有些发愣,薄熙宁已经走了快两年了,她也即将面临今年的高考,思念却有增无减。
班级里这两年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平均分较之前低了几分,也没人再能守住年级第一的宝座。团支书不再是她爱的那个人,心慌之间却带着释然。她一直不敢想象没了薄熙宁,她会怎么样,可事实证明,谁离了谁都能过,她离了薄熙宁也还是那个季司信,只是心偶尔抽痛,也会偶尔想念。
她不知当初薄熙宁离开的真相,也没了刚发生这事时想知道的渴望,岁月是把杀猪刀,岁月是把磨刀石,磨平了季司信的锐气,却让她变得胆小,她好像有些明白了薄熙宁曾经前怕狼后怕虎的作为,这是成长的代价。
心中带着几分对薄熙宁的理解,就更不能相信她把她们爱情描写成复仇论的说法,两年后的自己可以理解曾经的薄熙宁,那么代入一下,如今的自己可能会因为小时候的一点摩擦,去费尽心机接近一个人,跟她恋爱,再在被父母发现的时候狠狠地甩了她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天气依旧是燥的热,季司信也没了薄熙宁刚走时努力学习的那个劲,真相有那么重要么?季司信矛盾着,她一边想见薄熙宁,又一边像是近乡情怯一样,害怕再见到她。
或许当初她是被逼无奈,可两年过去,什么不能发生,也许她在那边会喜欢上别的人?季司信的脑袋乱糟糟的,有些不敢想象,也许是爱情,也许是占有欲,季司信不希望除她之外的人跟薄熙宁有任何的纠缠。
季司信如今的成绩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每天背半小时的英语单词,做两张英语卷子。谁能了解让一个对英语厌恶到了极点的人学英语时的痛苦,时常连题都看不懂的那种纠结?每天一遍一遍背着单词,可能隔一天就忘了,就得再背一遍。然而季司信承受住了,一过就是两年,如今学英语像是印在灵魂中的行为,时刻鞭打着她的心,可却早已习惯了痛苦。
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了,季司信却不想再学习,班里也是燥的很,没几个人还在认真学习,时不时还能偷着传到桌子上几张同学录。季司信微微一笑,又是要分开的季节了,心底出现了微不可见的几分惆怅……
若是熙宁在,自己估计还会委屈地抱着她,说着不想毕业之类的话吧,然后她会轻声安慰着她,眼中还带着纵容的无奈,任自己提出怎样无理的要求……
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学生们都被送回了家,季家的气氛从两年前就开始奇怪的要命,如今却是又正常了,季妈妈想着高考几天给季司信做什么吃,季爸爸开车去看了一遍最佳路线,不堵车又很安全的那种。
季司信一时有些被眼前的安逸所迷惑,就像是被发现的那个晚上,想了又想,“妈……我想出国。”季司信小心翼翼地说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我想出国学医,我已经决定报医科大学,若是发展的好,也是一定要出国的,不如高考完,我就……”
没等季司信说完,季妈妈一个巴掌就捆了过去,眼中还带着水光和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你能不能为我和你爸想想!我们不同意会怎样,又要用绝食来逼迫我们么?”眼里的决绝让季司信浑身发冷,知女莫若母,季妈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季司信的努力都是为了薄熙宁,又怎么会不知道季司信想出国是为了什么。
计划又破产了,季司信不禁有些怪罪自己,怎么就一时被迷惑,把自己内心的渴求说了出去?若是在蒙蔽他们个两三年,说不定就成了。这次季司信倒是没在意季妈妈的那个巴掌,又不是没打过,心疼了一下就没什么其他感觉了。
有人说,高考就是人生的转折点,而季司信也终于要面临了,她想去协和医学院,却考不上,她平时的成绩基本可以保持在学年前三十,可市一中基本上只有前十才可能考上清华。她想了想,既然现在不能出国,那就把目标锁定在浙大上,因为这个的临床医学是她可能考上的,出国的概率也是很高的。
答卷的过程顺利地出奇,语文英语虽然差了一点,可季司信觉得自己可能会超常发挥,说不定连协和也可以冲一冲呢?兴奋的不能自已。
季司信同很多人一样,没有对答案,等待是漫长的,所以季司信选择了远走,和关疏影背着行囊,就去了远方,她想探访祖国内的名山大川,看各地风景。还有一点就是她实在不愿意在面对她的父母,看见她的父母她就会很矛盾,她爱他们,可不能质疑的是,她也恨他们。爱是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恨却是他们让她爱情破产的那一刻生出来的。
世界那么大,她也想去看看,薄熙宁和她分开的这段时间去了美国,她可能见识了很多多姿多彩的东西,她自然也要追随她的脚步,即使她们可能很久都见不了面。
两年,她又长高了,可以把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