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帮不知道哪里来的贱民,答对不符,偏又拿着刘大人的令牌,留着即危险又浪费粮食,送去祭天最好不过,反正生祭多多益善。
李于跳下马,先是皱眉问道:“门口的那些守卫呢?”
刘温有点摸不到头脑,一指他身后的那几个士兵,“就在这里啊,标准的八名守门大汉,一个都不少。”
“你也知道他们应该在门口守卫啊?!”李于讥诮道:“何故让他们擅离职守?若是有人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攻击王府,你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刘温听着这话不对,试想当今天下纷争,能有屋遮身、菜蔬果腹那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不知道有多少贱民想着搞掉他取而代之,这样一想头上冷汗就下来了,那些守卫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其实我当时还是很谨慎的……”刘温擦了擦头上的汗,辩解道:“我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出来和这些贱民谈判,后来是因为我受到了惨剧人寰的攻击……”
刘温拉起裤管展示小腿上整齐的一圈牙印,“所以才……”
“只是被女人咬了一口而已,就惊慌失措,让担负王府安危的重要守卫来帮你?”李于反问,“嗯?!要不要派人去问问王谁对谁错?”
刘温吓得扑到在地,李于再不正眼看他,一挥手吩咐道:“守卫八人,每人鞭二十,小惩大诫,牢记自己职责所在!”
李于这边的守卫憋着笑把守门的那几个人推到墙边,扒下裤子,拿着皮鞭噼里啪啦的一顿抽。
这些人都是一个地方出来跟着项羽混的,往上数三代不是亲朋就是故友,本来也没用力打,可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魔鬼,一旦动手,对方又不能反抗,魔鬼就会控制了他们的手,越打越用力。
让你比我帅!让你比我闲!让你和我吃饭不付钱!
当众被打的人又气又羞,偏又口拙说不过李于,又担心这事可大可小,真要捅到项羽那里,男人啊,过命交情也比不过女人的枕边风啊。
这些人的想法李于都是知道的,鉴于家里有个古灵精怪的妹妹,揣测人心的本事简直是无师自通。
鞭刑完毕,守卫们忍着疼痛,依旧站在门口守卫,面无表情,可眼睛多少都斜看着罪魁祸首刘温。
刘温陪着笑,不知道李于打算怎么处置他,心里存着一丝侥幸,也许李于会念在他身为总管的份上放他一马。
果然李于对刘温和颜悦色地说:“此事刘总管处置虽然略草率,念在你先前与贱民斗智斗勇,还英勇负伤,功过相抵,这次就算了。”
刘温大喜,惩罚事小,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才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啊,一叠声的道谢。
李于挥挥手表示不必放在心上,“刘总管平日里的勤奋我也是知道的,我这也是公平处置。”
这样一说,守门的那几个守卫看刘温的眼神就更不善了。
刘温难免得意起来,自以为得计。
李于信步走到“丐帮”跟前,绕着他们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些就是要送去祭天的生祭?”
“对对对。”刘温微笑着躬身答道,“祭天用活人做生祭最好不过了,你看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品种齐全,上天一定会笑纳的!”
人群中绿衣哀怨地看着李于,可李于却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眼光并不在她身上过多停留。
“我不要死啊~”比基尼看出李于是个说话好使的,趁她走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引得众人哭声一片。
“噤声!”刘温上前一个巴掌甩到了比基尼的脸上,义正言辞地骂道:“哭什么哭?能做生祭上达天听是你们前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什么好不满的?!”
“咦~”李于却捂着鼻子连着退了三步,皱眉道:“这什么味儿啊,吃了几多的大蒜啊,吐的是瘴气吗?”
刘温被咬怀恨在心,在一边附和道:“就是,浑身上下臭的要死,别是嘴里有毒吧?”
这样一想又怕了起来,恨声说道:“这帮贱民,从头到脚都是卑贱的,没道德没素质,不讲五讲四美,简直是国之耻辱!”
一口气骂起来简直吐沫横飞,都不带歇气的。
“哦……”李于皱眉深思起来,“这样的贱民给上天送去,上天会不高兴的吧?!”
“……”刘温正数落到兴起,闻言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嘎”地停住,脸上忽红忽白,结巴了起来,“这,这个嘛……”
“哎,越看越不满意,这都什么货色啊?除了脏,还瘦骨嶙峋、衣不遮体,这要送给上天,还不得以为咱们大楚敷衍祭天啊。”
“可是……”刘温想解释,历来拿去祭天的不是战俘就是奴隶,这样肢体不缺的已经算不错的了,可刚才他才骂完,立马改口有些困难。
“咱们堂堂大楚,在王的庇护下人人安居乐业,普天之下王土之上,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人物?”李于愤怒地呵斥,然后问道:“刚才你们说是从哪里来的?”
“是刘大人……”
“就说了,这样的渣渣怎么可能是我大楚的呢?!”李于双掌一合,啪的一声响,给自己的话加上了重点号,转头对刘温说:“就请刘温刘大人去和上天说一声,就说这批生祭来历不明,品质太次,暂时先养在府里,等养成了合乎标准的大楚人再送去伺候他老人家。”
“我?!”刘温不解,“我又不是祭司,这事我做不到啊。”
“啊,不是让你做祭司了,是让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