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我看到了。｝
｛什么？｝
舒鸾挑眉打下一行字。
｛你把我的名片放什么了？｝
蒋昊低头，看着上头的“小公举”轻笑。
｛好好好，我给你改。你想改成什么？｝
舒鸾不回复了。
蒋昊等了一会儿，见隔壁的舒鸾将手机收起，哀怨地用手肘戳了戳舒鸾的腰。
“咋不理我了。”
舒鸾给他翻了个白眼。
等待是漫长的，但并不无聊。一个个奖项被颁了出去，还看了不少精华选段。
之后终于到了紧张的时刻，《歌剧丽影》被提名的最佳外语电影奖。
被提名的还有一个越南说下街故事的电影和日本的江户武士回忆录，都有很鲜明的灰暗色彩，类型在某方面很相近。
歌剧丽影被播出来的选段是结局，三人的命运对决。安德烈的倔强，汉斯的无谓和艾西的疯狂。
全场一片静默。
舒鸾也愣愣地看着屏幕中歇斯底里的自己，被背叛而愤怒、不知所措却还要拼死抓住最后希望的艾西。
影片播放的时候灯光全部都暗下来了，于是蒋昊在椅子底下握住了舒鸾的手。
温温软软的。
蒋昊轻轻低头，眼底一片满足。
“好了！那么，最终的赢家是谁呢？”
“是小巷中坏到骨子里的混混，还是没有感情的武士，又或者是雌雄莫辨的艾西？”
主持人还在卖棺子。
唐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心跳越来越快，仿佛回到了以前等待影后奖的时候。
“是……”
“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屏幕中是无情洒落的雨水和艾西空洞的双目，继续着方才还未播完的片段。
“歌！剧！丽！影！”
“啊啊啊啊——”唐汐小声地惊呼，开心得脸上一片红晕。
蒋昊和舒鸾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有请代表上台！！”
舒鸾作为代表不疾不徐地上台，双手接过了那个小金杯。
“恭喜歌剧丽影！恭喜剧组的所有人，也恭喜两位男主角！”
所有人起身鼓掌。
舒鸾站在台上，愣愣地看着台下双眼仿佛要黏在自己身上的蒋昊。
他和蒋昊的作品，充满着他们回忆的作品被这样肯定了。
蒋昊也抬头看着站在镁光灯下的舒鸾。
真好啊。
直到结束后，舒鸾都有些不敢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蒋昊和安德亚伦借了车，以便他这几天内可以载舒鸾出去兜风。这城市乍一看没多漂亮，但却值得细细品茗，待得越久，发现的秘密越多，然后再被它俘虏，舍不得走了。
车子不疾不徐地行在路上，舒鸾坐在副驾驶处，一语不发地听着车内广播播放的美国乡遥。
蒋昊看了眼舒鸾，笑道：“你想回酒店还是我们去城中兜兜风？”
“你决定。”
“那就回酒店吧，明天还要参加庆功宴呢，我看得闹到很晚。”
“嗯。”
“鸾鸾？你在想什么啊，想得这么入神。”
“嗯。”
蒋昊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舒鸾的耳朵。
“怎么啦？”
“蒋昊，我知道刚刚那个微信名片可以换成什么了。”
“嗯？换成什么。”蒋昊挑眉，舒鸾这一路就在想这个？
“男朋友。”
……
……
什么？
蒋昊以为自己幻听了，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
第46章 将军与异国王子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舒鸾面无表情。
“不对！我听见了, 你说男朋友！”
听得一清二楚！一清二楚！
蒋昊觉得心跳有些快, 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猛地踩油门转到了小巷, 然后刹车, 停下了车子。
舒鸾转头看窗外装死。
蒋昊还在盯着舒鸾看，不想错失他的任何一句话或是细微的表情。
而下一刻，就见舒鸾豁出去般, 深吸一口气转身喝道：“闭眼！”
蒋昊身体反应快过了大脑, 还没想好为什么要这么做便下意识地闭眼了。
舒鸾倾身，拉住了蒋昊的领带让他低头，然后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吻住蒋昊。
蒋昊瞪大了眼。
软软的双唇有些笨拙和粗鲁地贴着自己的，蒋昊回过神后随即激动地夺过了主动权, 一手环过了舒鸾的腰将他揽入怀中, 一手按着他的头让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舒鸾只觉得空气越来越少，有人闯入自己的口中翻云覆雨，舌头扫过了上颚、齿贝等所有敏感地带，惹得舒鸾不住地颤栗。
窗外的雾气很浓郁，车内的音乐越来越激烈。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舒鸾趴在蒋昊怀中大口呼气, 恶狠狠道：“所以说……做不做我男朋友！”
“做！”
蒋昊直接将人按在车椅上, 目光闪烁。
……做你头。
舒鸾抬腿踹了蒋昊一把道：“开车！回去！”
“开车, 开车。”蒋昊笑眯眯。
就要开车！他现在兴奋得tm想把车给开到城市边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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