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考验你实力的时刻到了。”鸣人义正言辞的说。
宁次:“……”
他手里拿着一张反面涂得乱七八糟的贺卡,一旁不仅是鸣人,就连鹿丸的死鱼眼中都有些期待。
“帮你看了这个今天不许摸鱼。”宁次额角一抽,然而还是不能抵抗鸣人水汪汪的蓝眼睛,最后正色道。
“没问题啊我说!”鸣人爽快的答应。
宁次眼周经络毕现,艰难的读到:“勇……敢……基……一……回……”
鸣人:“……”
鹿丸:“……”
宁次:“……”
鸣人一把把贺卡抢回来,迅速的塞到自己的怀里。
此时距离正式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
正式上班两小时后,鸣人终于在堆积如山的卷轴背后趴了下来,宁次也觉得他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属于令人侧目的现象了,稍微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什么的也无妨,又瞥见鹿丸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便悄悄地点了点头。
然而还没等到宁次开口,鸣人突然幽怨的问:“那个啊,你们觉得佐助对我,有没有一点朋友以外的……感觉啊?”
鹿丸:“……”
又过了十分钟。
小樱乘着巨大的蛞蝓载着同期所有没任务的人破窗而入。
“从——头——说——!”井野大喊。
宁次面无表情地说:“我要辞职。”
鸣人抱着头脸贴着办公桌:“你们要我说什么啦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啊……”
“那就先从你的问题开始吧。”志乃拉了拉自己的高领,深沉的说,“我个人觉得,以前你对他做了那种事他竟然只生了三年的气,最后还回来跟你同居,已经说明他对你是真爱了。”
“我对他做了哪种事啊?!”鸣人抓狂道,“不要用这种误导人的语言好不好!”
那还是四战刚刚结束之后的事。
那时的鸣人做了一件令所有人跌破眼镜的事,他亲自封印了刚刚在不久前、用身体保护了自己而重伤昏迷的佐助的查克拉。一时间木叶流言四起,结合之前鸣人对佐助的各种同性友情之中绝不会有的非正常举动,所有人全都认为会出现伤风败俗丧心病狂的监强身心的y,一度物议沸腾,洛阳纸贵(等等)——然而佐助甫一醒来,鸣人的台词却变成了“至少等你身体恢复,想去哪里都随便。”
于是大家也只好说散了散了鸣人还是原来那个圣母鸣人,如此如此。
只有鹿丸偷偷跟手鞠总结:“以后要是问我谁生气最可怕,我的答案一定是鸣人。”
不过那一次也确实是凶险之极,战争结束时还是夏天,佐助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能看到窗外屋檐上的冰棱了。
“他醒那会体重还没小樱重!”鸣人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好吗!”
佐井奇道:“小樱还不重?”
鹿丸:“佐井换个时段再黑。”
小樱:“……”
佐井:“这就是圣母攻傲娇受这种反人类组合的最终结果,折腾了十多年还在原地踏步……”
木叶丸飞快打断:“圣母受傲娇攻好吗佐井哥哥?”
佐井:“圣母受傲娇攻这种常规组合早就在一起了,你还是太天真了木叶丸。”
“你们再因为这种事打起来我就不客气了!”宁次厉声说。
鸣人:“……”
他偷了一个空隙,还是悄悄溜出了办公室。
这些家伙还没怎么样呢就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说什么“告白一定会成功坐等喝喜酒”,根本没把握问题的重点好吗?!
他随便往花坛上一坐,手插进兜里,又摸到一个橘子。
家里现在足有几百个,甜的厉害的橘子。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宇智波佐助。
这个家伙,会说甜食一概不吃,会一边说着甜食一概不吃一边扛着几百个橘子回家,会一边说着甜食一概不吃一边扛着几百个橘子回家一边勒令自己全部吃光,唯独不会说一句“这是给你的。”
若是放在十年前,也许佐助不说自己还敢偷偷想一想。然而年少时一直以为佐助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敌意,佐助却闷不吭声用性命保护了他;一直以为佐助是自己一生的羁绊,他却毫不留情的离开了木叶;最后做好了准备和他一起死,他却自己乖乖的回来了。
漩涡鸣人在害怕什么呢?
怕佐助沉没在黑暗之中无人理会,怕他始终没能走出年少时的孤独,怕他后悔怕他绝望,怕他难过的时候没有人能明白。
因为自己也经受过这样的痛苦。
漩涡鸣人对每个人都那么好,每个人的痛苦他似乎都能明白,都想拯救。
唯独对宇智波佐助,鸣人总是会猜,他也会这样想起我吗?
想起我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心情吗?
他苦笑一下,习惯性的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头往后一仰,宇智波鼬的脸就撞进他的视线里。
鸣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吓得直接从花坛上滚了下去,直接摔在地上,随即看见宇智波鼬的脸也配合的露出了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ooc了啊!那个人不会做这个表情的读档重来好吗!
鸣人揉了揉眼,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年纪也太小了点,长得有八分像佐助,只是擦掉了胡子花纹,然后在脸上画了道八字,这样却像极了宇智波鼬——是面码。
鸣人惊魂未定,哭笑不得地说:“……y是你的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