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生气么,肯定是这家店生意太好,小二忙中出错,就把一壶醋当茶水送上来了嘛。”白玉堂撂了茶碗,给二哥捶背,被韩彰一把撩开:“少来!我还不知道你长几个心眼?是茶是醋你会闻不出来?欺负二哥着了凉好玩是吧!”
“哪敢呢,二哥,还不是听说喝醋治风寒么。”白玉堂搓搓手,“你看,在岛上时三位哥哥也没拦住我,现在二哥若是不肯答应,我也只好偷溜了——”
韩彰听他又转回话头来,无奈地躺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半晌才又掀开一道缝来,抛出个褪了色的荷包:“哪里有铺子哪里有管事人,传信的跑腿的三百六十行手艺师傅,里头都记着,万事自己小心!”
“谢谢二哥!”白玉堂跳一步接住荷包,出了门还不忘探头回来,“我这就去喊小二重新送茶过来!”
五弟跑了,韩彰才掀了被子坐起,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呼一口气:这孩子真是长大了啊,盼着出去野是一刻都不想留!那展昭早年倒也是个行侠仗义出了名的,只愿他千万别教坏了五弟。
韩二哥在那里打点行李准备回转陷空岛去不提。却说驿馆里,展昭刚放松下来灭了灯烛预备要歇息,忽觉心头一动,窗格间扑进一个黑影来,他下意识就拔剑一挥——
那黑影却不闪不避直冲过来,展昭急忙剑锋一转,斜斜地让过要害,架住来人,却听外面一声轻笑,带三分戏谑,听声音必是白玉堂了。
果然白玉堂从门口转进房来,点了灯,得意地看着展昭:“帮你捉了个听壁角的,要怎么感谢我啊,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