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手上的卡片锁在义乔脸颊旁边轻点,敬太继续说:
“不过,我听人家说,从ròu_tǐ开始的关系大多晚景凄凉,不知道阁下的意见如何?”
“你放心。”
义乔抽走卡片打开房门,搂住敬太的腰把他扯进里面。
“哇……!”
还来不及分清楚东南西北就被压在地上的敬太,把视线固定在俯视自己的义乔脸上,伸出双手温柔地捧住他的脸庞。
“你倒说说,凭什么叫我放心?”
“因为我们非比寻常。”
义乔侧头用嘴唇沿着敬太的手腕磨蹭。微妙的触感令敬太全身窜过一阵酥麻。
“既然你是特别的,跟你是天造地设的我当然也是特别的,那些平凡无奇的障碍根本不值得一提。”
敬太轻轻一笑。义乔这份要命的自信也是他欣赏的地方。诚如他所说的,义乔对敬太而言也是特别的--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地位。
“我该感谢根本先生才对……要不是他想轻薄我,你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敬太张开双腿,夹住义乔造过来的身躯。
“我很矜持,要我主动向你示爱恐怕得等到日出西山。这种不善表达的个性有时真的很伤脑筋。”
义乔吸吮着敬太的脖子说:
“这样的矜持我倒是很欢迎。”
“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为什么我们要躺在这里?”
义乔低笑道:
“因为看到你在走廊被人压倒,我不小心发情了。我想跟你亲热一下。”
“那边不是有床吗……”
“那边要等下一摊。”
“现在是地板,之前是光秃秃的地面。”
敬太叹了一口气。
“我们确实与众不同。”
不久,脱掉性感制服的义乔抱住同样赤裸的敬太与他深深合而为一。
“啊……!”
饱受折磨的敬太被义乔的yù_wàng贯穿,钉在蜜月套房奢靡的长毛地毯上。可是,才以为总算可以稍微喘口气,义乔的抽动又让敬太的身体违反重力,屡次离开地面。尤其是高高弹起的双腿被义乔架在肩上,悠然地在半空中摆荡。轻快的舞步即使是足不沾地的佛雷亚斯坦也自叹弗如。
(比他更性感的舞蹈……节奏单调……却紧扣心弦。)
在迷蒙的视线中追逐这一幕的敬太,心想要是能把自己托付给义乔的带领,永无止尽地跳下去该有多好。当他触碰到原以为再也无缘触摸的发梢和肌肤,那份幸福感几乎让敬太兴奋得呐喊,他想向全世界宣告,他是属于我的。就像敬太属于义乔一样,义乔的全部也是敬太的一部分。尤其在他们水乳交融、缠绵得分不清彼此的时候,这份感受更是强烈。
(我们如同彼此的分身。被他紧拥在怀里的时候,我就像回到自己的归宿般感到心安,想到离开他的每分每秒,便哀伤得好想恸哭一场。)
好想永远沉醉在他的怀抱里。敬太合上眼帘,箍紧纵横在他体内的义乔,瞬间,燎原般的快感从结合处向全身窜烧,敬太溢出嘶哑的悲鸣。
“唔……!”
义乔毫不留情地冲刺。仿佛用指甲刮搔暴露在外的神经般,敬太近乎麻木的身体被一阵阵锐利的痛楚交错刺激。他好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尽管如此,他们苦苦支撑着汲取略胜一筹的欢愉。可是,那也有个极限。心脏仿佛即将破裂般的敬太拼命地倾诉着:
“我……我快……死掉了……!”
义乔一边加速律动,一边呢喃说:
“你放心……我会陪你的……”
前所未有的激烈律动犹如狂风骤雨冲击着敬太,从义乔肩膀滑下的脚跟跌落地上,义乔扶住另一边弯曲的膝盖内侧持续侵犯。一次、再一次--敬太拱起腰肢,发出与乐器同样音阶的高鸣。义乔握住敬太双腿的中心,解放最后一道禁锢。
“啊……啊……啊……!”
身体高高拱起的敬太在短暂的停顿后,抬起的后脑勺又落回了地板。全身不断痉挛着迎向顶点的他知道义乔几乎也同时达到高潮,奄奄一息地摊开因自己和义乔释放的温热而湿透的下体,敬太沉浸在融化四肢百骸的余韵中。就连呼吸都感到疲累。躺在他胸口上的义乔也颓软无力。狂乱的激情恍如一场春梦,义乔显得格外沉静,就好像自始至终都徜徉在假寐中。
(毫不设防……暴露着自己的软弱。)
敬太全身慵懒的姿态已是司空见惯了,然而,这却是他第一次看到身心松驰的义乔。因为,他不再需要戴着伪装的面具,也不必再对他防备的关系吧!知道义乔真心接纳了自己,敬太喜不自胜。
(我们终于站在对等的位置上了。)
任由掠夺、沉浮于欲海中的日子似乎远离了。抱住比平常可爱了好几倍的义乔,敬太的脸上浮现微笑。感觉上好像在守护他一样。不,敬太确实打算这么做。不顾自己可能受伤的危险,义乔把手伸向敬太的面前。他明知敬太或许会不屑一顾。
可是,义乔鼓起勇气舍弃了颜面和所有的顾虑,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
受到他的勇气鼓舞,敬太才能毫不犹豫地执起义乔的手,老实承认自己的爱意。
“重不重?”
过了半晌,义乔懒懒地抬起头来。
“没关系。”
敬太反而希望能继续感受他的重量。被根本骑在背上的时候,他还那么地厌恶。多了爱情的成分毕竟有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