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着你我不小心睡着了,疼吗?”蓝斯看着小半瓶血心疼得要死,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白了一一翻眼,一晚五星级酒店,赤果果的血的代价。
“送我去图书馆。”白了一吃过早饭后主动提出来。
蓝斯点头,驱车带白了一去了校图书馆。白了一在图书馆里找回自己的包,钱包钥匙平板一样不缺。他拿出钱包里所有的钱给蓝斯。
“暂时只有那么多,剩下的以后还你。”
蓝斯并不想接,但是白了一这种较真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只好默默接过钱收起来。斯诺少爷今生第一次带人开房还收钱的。
白了一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开始看书做笔记,周围的人流和嘈杂被完全屏蔽在外。
蓝斯坐在白了一对面,拿了一本白了一看过的书翻阅,其实只是做样子,主要还是在看白了一。认真的表情,专注的眼神,还有思考时咬着笔端的样子,舌尖抵住尾端在贝齿间一进一出,足够引人遐想。
太色了!蓝斯看得入神,不禁心神荡漾间也用舌头轻轻扫过牙关,围观的男女无一不被电晕。
中午,蓝斯提醒他该用餐了,白了一没反应,蓝斯只好把书抽走。
“我带你去吃饭。”
“不必破费了。”
白了一摸摸口袋,还有一点零钱,去吧台那里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黑森林蛋糕。白了一回来的时候带了两杯咖啡,给了一杯蓝斯。
“别想太多,是吧台小姐请的。”
蓝斯转头对吧台的小姐微笑。
蓝斯低头闻了一下,就推了开来。白了一抿了一口咖啡,叉了块蛋糕放嘴里又低头翻书。
蓝斯开始劝说:“这咖啡和蛋糕全是添加剂,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带你去吃别的吧!”正说着,手机响了,“等我,我接个电话。”蓝斯站起身去打电话。
还说自己不用手机,混蛋。白了一瞅准时机合上书,书也来不及放回书架,抱着包赶紧开溜。他从阅览室的一个隐蔽出口出来,打的回家。
白了一趴在床上挺尸,还好选择打的,要是坐公交,屁股一定会碎掉。
蓝斯打完电话回来发现人跑掉了,虽然想把他抓回来,不过也不用太急,何况他的底细都已经摸得清清楚楚,他能逃到哪里。
这一世,他的名字叫蓝斯斯诺,那天在海边的酒店窗户里看到白了一时再也移不开眼,一种来自灵魂的吸引力,他紧紧盯着他,不知不觉被引到沙滩上,看他乘风驭浪,那双弯弯的眉眼里尽是蓬勃的朝气和生机,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开明起来。他的心情从不轻易被人影响,这是人生第一次。
正当他乘着浪头迎风而起时,另一个失去平衡感的冲浪手撞到了他,两人翻进了汹涌的波涛里。
墨绿色的吊坠投射出的光斑映入瞳孔,就像一把时光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封存千年的记忆大门。
“雅里。”他毫不迟疑地扑进了海里,他要救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失去你。
他从病床上醒来后才知道他已经出院了,他找到他所在的学校,发现短短两个月时间,他完全变了,他安静到得像自闭,甚至不笑了!
为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会记得那些事吗,他会原谅我吗?然而他不知道,他的记忆是很久前的,而白了一却刚经历过所有让他痛苦不堪的事情。这就像一个掉了痂的伤口和一个刚结了痂的伤口的区别,蓝斯恰好揭开白了一的伤疤,踩到了重雷区。
斯诺家族是一支欧洲的古老贵族,经历将近两个世纪的没落后,最近几十年渐渐起色。跟大多数的有钱人一样,蓝斯无聊空虚的时候也喜欢游戏花丛,寻花问柳。他不认为会遇到一个让他心动的人,一直放浪形骸地过活,身边情人不断,或虚情,或假意,他看过太多了,用钱就可以轻易打发,当然也有深陷不拔的就比较麻烦,他的态度反而更决绝。遇上白了一就像一场命中注定的意外,至少他该庆幸他遇到了,不管结果如何。
白了一在家平安无事地躲了两天,他上网查了下那天住的酒店,但是公布的价格表上没有那天的他住的套房,于是白了一打电话到前台问。
“四……四万……”白了一结巴了,他以为顶多几千块,想起那句“剩下的以后还你”的豪言壮语,白了一瞬间风中凌乱了。白了一不争气地想,他也睡了床,五五分帐,但是两万也够呛的。大婶自他上大学后除了学费和基本生活费没有一分零花钱了,大婶的话是,想要?自己赚!。
白了一苦逼兮兮地登录自己网上银行的账号看着两位数的零头,垂头丧气。翻出以前的旧手机重新弄了个号用,好在联系人都备份过。
“喂,大婶。”白了一听见另一边说,走开qín_shòu,我儿子电话,“那个……我要借钱。”
“多少?”
“……两万。”
“要那么多钱干嘛?”
“总之要用,我会尽快还的,拜托啦!”
“好吧,一会转给你。我最近要跟剧组去趟远门,你好自为之,别干坏事啊。”白了一一听正喜出望外然后听到,“钱要通过正当方式尽快还上,从今天开始,按亲情价一分息算。”
白了一翻白眼,这个周扒皮,几百块都不放过。
“直接把电话给秦叔叔,我有事情拜托他。”
秦海寿说完挂了电话,白非墨一脚踩他肩膀上打算逼供,“我儿子跟你说什么?”
“拜托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