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没有目标,我就像只苍蝇似的乱飞乱撞,又或者像飞蛾,看见丁点亮光就想扑上去。
我的未来在哪里?未来的我在哪里?
我问任晶,你说我适合干什么?
任晶说了一句让我无比绝望的话,你不适合工作。
我闷闷不乐地回了卧室,躺在床上,思维停滞不前,一片狼藉。
我不喜欢勾心斗角,总学不会圆滑,拍马屁的话说了自己都觉得恶心。
在公司升职无望,考公务员又这么难。
奶奶个腿的,上天要么就给我倾国倾城貌,做个模特演员啥的;要么就让我有过人的天赋,能力卓然;要么就给我好运气,抽个奖买个彩票,中个千八百万的(税后)。
什么也不给我,还让我有颗多愁善感的心,还让不让人活啊。
还非得让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不爱我的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时常拿这话来安慰自己,奶奶地,等了那么久,也没见个大任。
从床上下来,推开窗子,把公务员书狠狠地丢出去,看个什么劲,考个屁啊。
又回到床上继续躺着,还是这个姿势,舒服点。
过了一会儿,吴小曼抱着书站在卧室门口,气喘吁吁地。
她说,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了地撑着呢,没有过不去的独木桥,别跟自己较劲。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她又跑到床上来,说,亲爱滴。
我看了她一眼,泪水居然决堤而出。
☆、十七
安琪和“倾心”谈崩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安琪显然非常垂头丧气,萎靡不振,我也没敢问她分手的原因。
她显得有点绝望,她说,我要求也不高,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她的话,让我很心疼,为什么我没长成她喜欢的类型呢?
这让我也很绝望。
我清楚地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也就在那时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犹豫了很久很久,还是实施了。
就是这个念头,葬送了我和安琪的友谊。
罗辉给我打电话,说下班后来看我。
我立即说道,有安排,改天再说。
他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还是见我一面吧。
坏消息?不会是跟我分手吧?
这不算坏消息啊。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跟他分手,如果是他提出,倒也算好,我被他甩,内疚就会轻点。
他说,公司挑了五个人去大连工作半年。我其中一个。
我听了一阵惊喜,镇定了好几次才没把那份惊喜写脸上。
他说,半年啊,我不太想去。
我忙问道,为什么?
他说,离你太远了。
我说,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如果不去,不就是拂了领导的面子,以后能不能对你有看法。
他说,对啊,别人争着抢着去都没去成。
心里突然就很不舒服,怎么听这话都有点像炫耀,我最讨厌别人自夸,拐弯抹角地夸自己。
可是为什么不讨厌小曼呢?
我说,半年其实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去,那就算了,不过机会不等人。
他说,好,我听你的,老婆。
他以前也叫我老婆,都被我制止了,真不习惯男人叫我老婆。
看在他要离开的份上,我忍了。
他可能见我没反驳,很高兴,说道,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好好努力,放心吧老婆,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他因高兴而微微有些涨红的脸,有一种叫做内疚的东西从心底慢慢生出,继而漫布全身。
我主动拉着他的手,头一次。
他紧紧握住,生怕我会突然松开似的。
这又让我内疚不已。
快要分开时,他亲了我,我没拒绝。
我突然感觉,也许我真的能和他过一辈子。
快到家时,我想想半年不用见到他,又开始高兴起来,之前的内疚一扫而光。
我还真是个善变的女人。
半年啊,我居然开始傻笑起来。
罗辉说,这半年你会不会找别的男人?
我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不可能,我对那些男人不感冒。
他一定以为我只对他感兴趣,满意地笑了。
但是我没撒谎。
任晶一见到我,特兴奋,特夸张地跟我打招呼,搞得我莫名其妙。
难道又有好事?
她拉我坐下,跟我讲了起来。
原来她卖了两台重型机器,光提成就五六千,顶她俩月的工资了。
这是她进入公司大半年来做成的最大一宗买卖。
她总是喜欢给我们三个讲工作上的事。哪个同事怀孕了,哪个同事离婚了,等等,门清着。
我通常边看电视边听她讲,时不时地嗯啊几声最为回应,省的她没面子。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她要是想跟你讲的时候,压根就不会理会你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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