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朝冷秦枫看了两眼,见他也盯著城门口,神色严峻。
该不会,是来抓他们的吧!
舒恒越想心里越没底,好像活生生的掉进了一个无底洞里。
“那些官兵,可能是冲著我们来的。”舒恒小声说了一句,见他许久都未开口,也就不再说话了。
哼!冷秦枫心里暗讨,不想那狗皇帝也是个明白人,把他们算得死死的。
居然派人死死的堵住了城门。
“看来,那个皇帝已经开始要对我们下手了,我原本以为,这个时间会推後几日,没想到,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估计那些官兵已经将城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咱们,所以才在城门口堵截,他料定了,咱们还会回来救人的。”
舒恒听他这麽一说,就知道他们是想到一块儿了,於是接著问,“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我们不能就这麽闯进去,那些官兵是宫里面出来的,眼睛个个都雪亮的很,你刚刚看见没有,还有些官兵对著百姓的头发眉毛就是一阵乱扯,显然是经验十足,怕有人乔装打扮蒙混过关,若是我们想借此进城,断然是行不通的。”
冷秦枫点头,“一个搞不好,我们就是壮士未捷身先死。”他说著,扭头看著舒恒,突然很不搭边的说了一句,“如果我们真的被抓了,你後悔吗?”
舒恒没料到他会冒出这麽一个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只愕然的抬头盯著他。
他想了一会,还是觉得没什麽可後悔的,毕竟寒霄是为了他才被迫进宫,若是此时再为从前那些事儿怨恨他,岂不是太可恶了吗?
可当著冷秦枫的面,他真的说不出不後悔这三个字,於是撇开话题,说,“与其说这个,还不如先想想我们该怎麽进去,对了,阁主,你觉得,我们趁夜进城如何,那些官兵累了一天,守备力下降了,而且夜里光线也不好,我们乔装成办丧事的人家,说不定能混进去?”
“不行。”冷秦枫当即摇头否定,“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官兵经验十足,而且晚上肯定会有别的官兵来换岗,如果没有周密的计划,一个不小心,我们就啄米不成反被啄,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那我们就一点法子也没有?”
冷秦枫皱起眉头。
只能硬来了吗?不行,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一定会有别的法子的。
这一想,就是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他们两人还是站在原处。
城门口的行人已变得渐渐稀疏起来。
唉!舒恒心里哀哀的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慕三公子在的话,或许就能进城了。
可是,已经不可能了,这个时候,只怕是他们两人都已经回到府里了。
“舒恒?”一声低低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舒恒闻言惊了一下,然後就立即转身。
他的身後,都是一个个好似是坟墓的土堆,土堆後面是一棵棵被夕阳余晖洒了一层淡淡橘色的树木。
目光仔细的循著声音搜寻,终於看到其中一棵树後银光一闪。
居然是轩辕明月。
冷秦枫刚才也听到声音,转身,还比舒恒先一步发现了他,眼底露出了震惊。
轩辕明月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人过去。
舒恒瞅了瞅冷秦枫,见他迟疑了一下後点点头,才快步朝那里走去。
舒恒刚准备开口问你怎麽会在这里时,对方却率先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两人跟我走。”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冷秦枫疑心重重的看著他,拉住正要随他走的舒恒的袖子。
他的这种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慕容卿是皇亲贵族,虽说他和寒霄是好兄弟,但是亲人之间存在背叛的可能性,更可况是没有血缘关系人。
说不定,这个轩辕明月就是受慕容卿的委托,出来缉捕他们的,怎麽能这麽随意的就跟他走。
轩辕明月一眼就看出了冷秦枫眼里的担忧和怀疑,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揉成了团儿的黄纸,一边说,“我知道你现在担心的是什麽,若我真是皇上派来拒捕你们的,只怕你们现在已经被我带来的官兵围剿了,你们两个先看看这个吧!”
冷秦枫半信半疑的将皱巴巴的纸团展开,上面画著一个人头,旁边写著两竖行小字,小字的下面,是鲜红刺目的,只有当今皇帝才拥有大印。
字已经被揉的模模糊糊的了,看不大清,但是那个头像却是线条清晰。
根本不需要仔细看,这上面所画之人的相貌,和舒恒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和慕三公子回城的时候,就见城门口已经把守了一干侍卫,询问之後,我们才得知皇上要缉拿朝廷要犯,我原本不是很在意,但是不由的就联想到了你,於是就问那些侍卫到底要缉拿谁,他们说他们也不太清楚,只是将一个已经揉成了团的黄纸交给了我,我狐疑的打开一看,没想到上面画的那人真的是你。”
当舒恒看到那皇榜上画著的人就是自己时,整个身子都凉透了。
“之後,我就匆匆的又回到破庙去找你们,见你们已经不再那里了,还好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还湿著留有脚印,我顺著脚印查看,发现你们正朝著回城的方向走,於是我就赶到了这里,万幸,你们没有硬闯进城。”
冷秦枫眼神一凛,动作迅速的将那皇榜又揉成了一团,问,“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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