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武警~?任谁也听得出万俟离在胡诌,可地上的姜母却偏偏买账了,她不怕警察知道警察不能打人,可当兵的不行啊,谁都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一骨碌起来虚张声势的拿过皮包指着车里,“那,那政府得替我女儿伸冤嘛!”
万俟离暗暗松了口气,他单手叉腰拿出乡长开会的架势,“这你放心,你看看周围的热心群众,昂,他们都非常关注这个案子,我刚才说了,现在是严打(y)期间,不光针对社会也针对我们,这位大姐你放心吧,先跟着去接待室等一会儿,如果有需要什么了解的会找你问,去吧。”
相对来说简家人就比较好对付了,他们也无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议论见警察放行就顺坡跟了进去。
正式询问进行的并不顺利,倒不是明夏不配合而是好多细节真的想不起来的,他只记得姜舒看见他如视恶鬼,他求她告知简扬的下落因为他在家里没有发现简扬的踪迹,接着是姜舒尖利的笑声,她甚至笑出了眼泪‘简扬?简扬?他早死啦!!当场断气被撞的稀巴烂哈哈哈哈哈...迟明夏,你这辈子都看不见他了!他!死!啦!被你害死的!哈哈哈哈...a;
至于那把刀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出现的,他完全没有印象眼前黢黑一片,等他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绊倒在小区门口的时候。
这样含糊的证词对明夏非常不利,万俟离只好接着往下问,“你是怎么进入姜舒家的?”
“简扬给过我一把钥匙,前年姜舒出差的次数非常多简扬有时就让我过去,后来,咳,后来一直也没还,我是忘了还,”明夏说起这段儿时垂下眼睑,显然羞愧于这样的行为,“有一次姜舒送饭的时候落下一只叉子,我偷偷藏了起来在地上磨尖,前两天她一直没来我知道她要让我自生自灭了,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毁了人家的家庭,可是我真的想再见他一面就算是给这十几年一个交代,我撬开了铁锁逃了出去,那里是山里的烂尾别墅区廖无人烟,我走不动就爬爬一会儿再起来走,整整一夜才遇到一个好心的货车司机肯搭我一程,可我太臭了他也不想惹麻烦所以只肯让我呆在后车斗儿里,天亮后我先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换下一身脏衣服...当时我都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就像从垃圾场爬出来似得。”
“你恨姜舒吗?”
“我不知道,与其说恨不如说无奈,”明夏的第一次出现了烦恼的情绪他并不想衡量三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结局和他一味地逃避分不开“她是如此漂亮而耀眼的女人,周扬当初确实是先被她吸引我们甚至为此发生过争吵,可姜舒的感情太热烈了来势汹汹我们实在疲于招架,她像烟雾一样慢慢的渗透进我俩之间的缝隙一层一层最终缠绕住简扬,究其根源还是我和简扬之间出了问题,我们的爱太没有方向。”
审讯完万俟离就去找了局里的‘蛇蝎美人’韩司音,这个外号可不是万俟离给她按上去的,实在是韩司音盛名在外,人漂亮是无疑的,关键是那个爽利中带些泼辣的性格在女人中实属少见,她可以抹着大红的口红面无表情地解ap;尸,可以对着满台的人*体*器*官吃热狗,其实她当时想来一包老坛酸菜的方便面不过被属下死谏后收回成命了。
“韩姐,上次您说对死者的致命伤有争议,现在解决了吗?”
“恩,”意外的是这次韩司音没有利索的说完结果打发他走,而是摘了手套坐到办公桌前想了一下,“你们那个嫌疑人的验伤报告我看过了,我们这边和痕检一直就案发时死者腹部受伤位置和凶器指纹剥离的问题在争论,其实,恩,这么说吧,”韩司音看了看空无人影的化验室,“两点,第一,嫌疑人不是左撇子,死者腹部刀伤在右侧,位置不符合嫌疑人身高;第二,痕检那边一直有个说法,他们怀疑凶器的主动权掌握在死者手里,当然目前还没有定论。我听王萍说过嫌疑人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我建议是上催眠,凶器的主动权将会成为量刑的一个关键。先声明我只是个法医哦,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咯。”
自顾自的说完韩司音就回到解*剖台仿佛屋里根本没有别人一样,万俟离很识相的离开了,他听懂了韩司音的意思。
王萍自从见过明夏后就在联系省厅的专家以促成对迟明夏精神方面的会诊,现在他们每个人所做的事情当然不是同情迟明夏的遭遇,迟明夏理所应当承担自己失当行为造成的法律后果,但这并不是简单的杀人偿命,公平公正体现于每个公民,在最后判决之前迟明夏有资格争取这个权利。
楼下的接待室里简姜两家闹得可谓是不可开交,姜母口下无德对简扬喜欢个男人嗤笑不已,跟她来凑热闹的姜家亲戚更是各种污言秽语让负责接待的警察都不忍入耳频频郑重警告更别提老来丧子的简家父母了,“我儿子喜欢男人怎么了?”简母脑袋一炸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以为你家女儿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假装怀孕逼我儿子和她结婚,结了婚对我们老两口不闻不问毫不关心,我儿子跟我说过,姜舒挣的钱从没往家里贴补过一分,里里外外都是我儿子,她的钱去哪儿了?都被你搜刮去了吧!”
“你,你管不着!我就这一个女儿孝顺我是应该的!她从小死了爹是我把她拉扯大,现在她让你儿子的姘头弄死了谁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