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赔钱!”
“怎么也得赔个百儿八十万的,好好的闺女嫁个玩屁yan 儿的...”
众人哄笑。
“闭嘴!”
接待人员没想到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屋里又炸了锅,可这次没等她出声就被人喝止住了,沉重的木门磕在后面的墙上又因为作用力反弹回来,来来回回几次才停下,万俟离站在门口身上丝丝冒着寒气。
屋里安静了,倒是一直沉默的简父缓缓站起身来,他头发斑白眼睛有些浑浊想是丧子之痛尚未消弭,搀扶起浑身发抖的老伴儿他们朝万俟离和旁边的警官微微躬了下**身,“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起身时万俟离看到老人眼中隐约有泪光闪过,只是不待他看清老人已经转朝自己的亲家,“我愿意将他们之前的房产和账上现有的存款作为补偿全部过户给你,我们老两口分文不取,但是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诋毁他的话!”老人字字分明掷地有声,“简扬不孝,不是没能为父母排忧解难养老送终而是隐瞒了我们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问题,没有给予生他养他的父母最基本的信任,”他看向万俟离,“听说那个孩子受了很多苦,请您向他转告我们的歉意,孰是孰非我们不想追究了,如果...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尽力帮忙,就当是为孽子赎罪了。“
老人说完就扶着低泣不止的简母离开了,经过万俟离时他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姜母见简家人居然站到了杀人犯那边心中很是不忿,转而想起女儿现在住的房子怎么也值个三四百万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边积极地为迟明夏的催眠做准备,那边陈修城正和两个中年男子在大街上对峙着,两人西装革履‘客气’非常地挡在了陈修城的悍马面前,“陈队长,有人想和您谈谈,请您移步随我们来。”
这两天陈修城一直吃住在局里想必是这些人没找到机会,今天只是想抽空回去看看人结果刚拐弯就被截住了,他也不下车只是落下车窗一只胳膊随意地搭上去,“我为什么要移步?差点死了一个刑警队队长你们觉得事情可以善了?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
“陈队长!”其中一个男人扒住开始移动的后视镜,“陈队长不必执迷不悟,谁没两根小辫子,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自毁前程!”
陈修城一脚急刹车,那名男子踉跄几步幸亏同伴上去扶了一把否则准得滚到车轮下边儿,“陈队长,我们虽然是为老板跑这趟腿,可也确实是为您着想,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也不想得罪您不是?”
“你已经得罪了,”陈修城再次踩下油马达轰鸣扬起薄尘,反正审讯已经结束,人证、物证确凿该签字的都签了,现在想捞儿子也得问问一队那帮红了眼的家伙们。
打开门客厅里竟然没人,明明他电话时万俟说他已经快到家了。
陈修城在玄关换好鞋往里走,走过两步又退回来,厨房的推拉门关着里面影影绰绰像是谁在里面忙活着,还能有谁,他走过去拉开门正好万俟离听到动静回头,可能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眼中不觉的染上一丝惊喜,“你回来啦!”
“你...呵呵,你干嘛呢?”眼前举着两只白爪满脸面粉的人是万俟离?再往下看,怎么脚丫子上都是面絮啊,“乖啊,你想吃什么咱都好商量,你说你跟厨房叫什么劲啊。”
“去去,我这叫什么什么做羹汤,说明我重视你,懂么?”
不顾面粉沾到了身上陈修城自身后拦腰抱住他,“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