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不走了,紧接着,冷鸩清便听到了叶汁惜的声音:“新郎,新娘入堂。”
大殿内顿时安静了起来,没人敢说一句话,连气氛都是沉重的,仿佛这亲事,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冷鸩清被这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沉住气,和安漠水并肩站起。
叶汁惜道:“一拜天地!”
冷鸩清有些迟疑了,他真要和他弟子成亲吗?!
见新娘没动作,大殿内的人愣然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安漠水突然在他手上稍稍用了一些力,冷鸩清立刻回过神了,硬着头皮,缓缓转过身,面朝天,鞠了一躬。
叶汁惜又道:“二拜高堂!”
冷鸩清咬牙!成就成,反正他又不是清儿姑娘!
安漠水握住着他的手,二人又转身,对着没有人的位置鞠了一躬。
叶汁惜道:“夫妻对拜!”
安漠水这时总算是松开了他的手,冷鸩清四肢僵硬的转过身,拜!他拜!
狠狠弯腰,不偏不倚,差点就撞到安漠水。
叶汁惜道:“送入洞房!”
大殿内的人欢呼了起来,冷鸩清刚才太用力了,差点就摔了一跤,多亏了安漠水扶住了他,不然他就出丑了。
冷鸩清稳住了身形,连忙甩开了安漠水,一旁的侍女扶着他回了新房。
冷鸩清真想一把撕了这嫁衣,但理智让他息怒,他跟着侍女,不情愿的回了新房,坐在了床上。
结果刚坐在床上没多久,门便被打开了,没有预料中的酒气,有的只是一股清香。
安漠水挥挥手,示意侍女下去,侍女连忙迈着腿出了房门,还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冷鸩清坐在床上,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朝他走来,越来越近。
安漠水看着床上的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他等了几年,总算是等到了今天。
他上前,掀开了红盖头,冷鸩清垮着的黑脸映入他眼底,安漠水对于他的黑脸,不以为然,他从桌上端起酒杯,倒了两杯酒,自己端了一杯,一杯递给了冷鸩清。
冷鸩清看着他手中的酒,又看了看安漠水,他今日确实太好看了些,不过这也迷不倒冷鸩清。
冷鸩清强忍住心中的不情愿,笑眯眯的接过酒杯,二人坐在凳子上,端着酒杯的手绕过对方的手肘,要喝交杯酒了。
冷鸩清,安漠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结果安漠水酒杯还没放下,便看见冷鸩清飞速点了安漠水的穴位,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白额,飞速的绑住了他的手,将他手中的酒杯一把打翻,将他的两只手死死的绑成一团麻花,这白额是安漠水的,上面有冷鸩清施的灵咒。
绑好了人,冷鸩清快速起身退远了好几步,离开了安漠水,疯狂抹掉了脸上的胭脂水粉,呸了几声,安漠水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冷鸩清竖着眉看了一眼,却发现这小子的眼底满是笑意与宠溺,一股无名的怒火的升起,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使得桌子上的酒瓶都撒了。
安漠水看了眼桌上流淌的清酒,莞尔道:“娘子,你这是干什么。”
冷鸩清牙齿咬的咯咯响,道:“闭嘴!你这个畜生!”
安漠水听他这么骂了,登的一下站了起来,吓得冷鸩清退了好几步,他俯视着冷鸩清,道:“娘子不让我这么叫,难道是要我叫你师尊吗?”
冷鸩清双手握拳,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安漠水道:“师尊那日一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却不是弟子,弟子真的很伤心啊。”
冷鸩清道:“你早就知道我来了,所以故意派叶汁惜抓住崔妧引我出来?”
安漠水道:“弟子只是在陪师尊玩,师尊现在不是玩的很开心吗?”
冷鸩清憋不出话了,他果然还是有心机!
安漠水道:“倒是师尊,和崔师伯玩的很开心啊。”
满满的醋味。
冷鸩清有些愣然,“你知道我去了水牢的事?”
安漠水突然低头慢慢的解开了手上的白额,就如同解绳子一样轻而易举,冷鸩清看得连退数步。
安漠水直接将白额扔到了一旁,几步上前,搂过了冷鸩清的腰,道:“师尊,该圆房了。”
冷鸩清听了他这句话,浑身起毛,飞速出手,想要打他,安漠水一挡,没打到,冷鸩清另一只手出动,安漠水又是一挡,没中!冷鸩清脱离了安漠水的怀抱,开始和他打了起来,安漠水也不反抗他,任由他打过来,他一一接下。
冷鸩清出手力道越来越大,最后一不下心,竟然扑了个空,惯性的扑到了床上,安漠水顺势压了上来,一把压在了他身上,冷鸩清怒了,一掌朝他拍去,谁知安漠水却与他来了个十指相扣,冷鸩清道:“你这个孽徒!”
两个大男人这样成何体统!
安漠水被他骂了,不怒,反而是笑了,道:“师尊竟然还叫我徒弟,那就证明师尊是喜欢我的。”
冷鸩清青筋爆出,突然,一股无名的□□从小腹升起,直直向四肢蔓延,身体开始忍不住的颤栗。
安漠水眼看着冷鸩清的脸越来越红,一时间也诧异了,直到冷鸩清咬着牙闷哼喘息,他才知道,冷鸩清这是被下药了。
安漠水眸光转向了桌上的那瓶酒,他不用想,也知道那药是谁下的,叶汁惜。
安漠水突然笑了,他真不知道他是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骂他。
冷鸩清眼神渐渐迷离了,四周模糊了起来,他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