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见得项倾城这幅样子,鹤云霄忍不住低声咒骂,同时避开众人直接朝着军医营里韩子丹的方向奔去,可是当鹤云霄带了人,来到韩子丹的营帐之时,这里却连个影子也没有,也不知这韩子丹又跑什么地方去了。不得已,鹤云霄只有在韩子丹这里翻了几件衣裳,给项倾城穿上,可是当他抬起项倾城的脚环,欲想给项倾城穿上裤子之时,这才看见,项倾城的股间几乎都是那些腥红的痕迹,有的还出现了干枯了之像,咬牙低骂,差点把这伤势给忘记了,阴霾着脸上的神色,鹤云霄又打了点热水回来,拿过帕子给他小心清晰。
也许幸得现在时日尚早,除了巡查的哨兵,还有火头营的几个兄弟,不少人都还没醒来,鹤云霄的举动这才没有惊动了谁,借着给项倾城打水的空挡,鹤云霄返回自己的营帐,利索的穿了衣裳,后又急速提了热水返回韩子丹的营帐。
“嗯……疼……疼……”
爬在榻上,项倾城双眉紧拧,感觉到那热乎乎锦帕在自己的股间擦拭,轻轻的一碰,都叫他眉宇不由得紧拧一份,高烧不退的脑子,大概连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出于本能的哼吟出声。
这也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的人突然喊疼,鹤云霄微微一愣,微微一愣,手里的力道不由得轻了许多,垂下的眸,看着项倾城这爬在榻上的摸样,发丝铺散床榻,本该是光洁的背面,此时却满是斑驳的吻痕,还有那些细小的伤口,有的甚至出现细细的红线,凝结成痂。不止背上,项倾城的胸前,腰腹,脖颈,耳背,肩臂,几乎全都是痕迹,有咬的,有允出来的,还有被那些芦苇枝叶割伤的……
一想到自己昨晚上,曾将榻上这人翻来覆去的如何折腾,鹤云霄便忍不住满心的恼怒,项倾城这人的身子看起来这般纤弱,纵使他身手再好,只怕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幸好韩子丹为军中大夫,营帐之中的伤药不少,给项倾城将身子擦拭干净,鹤云霄又从一旁的药柜里面,翻了一些消肿止疼的药给项倾城轻轻擦上,这才给他穿上衣服,再拉被子将之盖上,忙完这些辰时已过,而那个消失一早上的韩子丹,也才在这时候,一脸倦容的摸样,伸着懒腰缓步进来。
当看见那突然出现自己帐里的两人时,韩子丹面色一红,神色一惊,很现在是惊吓加羞涩。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心思去理会韩子丹的脸红算什么回事,鹤云霄也不跟他打哑谜,阴霾着脸冷冷的朝韩子丹看去:“倾城在发高烧,我虽然给他上过药了,但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你赶紧给瞧瞧”
听得这话,韩子丹微微一愣,眼睛蹭的一亮,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当下就干劲十足的来到床榻前,垂眸看了看项倾城面上的神色,伸手摸了摸,又抓过手腕诊了半天的脉,最后在鹤云霄阴霾的神色中,也不由得拧紧了眉。
“如何?”看韩子丹面色越来越差,鹤云霄也忍不住开口追问。
“我……诊不出他的脉象……”这一句话,连韩子丹自己也难以相信,昨夜之前,他都还能诊出项倾城的脉象,以此来看项倾城的身体情况,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诊不出来了?
“什么意思?诊不出脉象为什么会诊不出脉象?!”韩子丹的话,叫鹤云霄的心兀然下沉,连声线也冷了许多。
韩子丹也不知所以,生平第一次诊不出的脉,连他自己都有些慌乱了,强行定下心神,韩子丹也顾不上跟鹤云霄叫嚣:“他脉象混乱时有时无我……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让他把高烧退下来,这温度已经快越超越身体的极限了”声落,韩子丹转身,在一旁的药柜子里翻找了半天,这才拿出了个药瓶,取了瓶中的丹药,而后倒了杯水,又急忙忙的跑回榻前:“把他扶起来给赶紧他吃下这至宝丹”
听言,鹤云霄没有半点迟疑,将人从榻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看韩子丹递上丹药,鹤云霄想都不想伸手接过,直接送往项倾城的口中,见他神智虽然不清,但好在还能咽下,这又急忙接过水杯给项倾城喂下。
韩子丹站在一旁,看鹤云霄这一直阴霾的神色,恐怕都是对项倾城的担忧,皱皱眉,这才开口解释一句:“你放心,这至宝丹采用了许多芳香开窍的药材,对于昏迷深重伴发热的病人是最好的”
没心思去听那些,鹤云霄皱眉看他一眼,只是沉声追问:“这药吃下多久会见起色?他这高烧什么退下?”
“三个时辰之后药效才会起到作用”
听这回答,鹤云霄连那一双眸子的神色也瞬间沉下:“三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