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那一双碧蓝的眸,不由得又沉了几分。不过显然鹤云霄的担忧的是多余的,荆溪当年是因为几番受惊过度加之年纪尚小,一场高烧只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看他不理自己,韩子丹轻叹一声,也不在开口多话,转身走到一旁的药柜前站着就开始处理自己手里的事。
帐帘被人撩开,韩子丹错某一看,只瞧见那司马萧逸一脸肃色的摸样,睁着一双眼珠子将四周看了看,而后直径错步朝着里面屏风后的人影走了过去。
“昨日一夜你去了什么地方?”来到鹤云霄的跟前,司马萧逸淡淡蹩眉,开口问他,话音才落,他好似这才慢半拍的发现了床榻上那神色有异的项倾城,当下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又生病了?”
“嗯”点了点头,鹤云霄这才开口反问一句:“找我何事?”
听他反问,司马萧逸面色一沉应道:“日前你派出去的斥候都回来了”见了鹤云霄看向自己的眸色闪过一丝异样,司马萧逸又道:“可是……他们全死了”
鹤云霄派出的二十名斥候全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身手能力自是不必多言,自从他们离开后非但没有消息传来,现在却又都一瞬之前全都死于非命,想来结果当真是如鹤云霄所料,在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悲哀人包围起来。
看着这一字排开躺在沙地上的二十个人,鹤云霄面色阴沉,半响都为开口说话。北堂浩站他身侧,皱皱开口道:“我检查过他们的尸体,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势,除了脖颈上的那条血线”那个就是这二十个人的致命伤,一剑封喉。
“吧虎,上次的炸药,我们还剩下多少?”
听鹤云霄突然开口,吧虎站在一旁,立马回到:“还有两箱左右的样子”
得到回答,鹤云霄扭头朝一旁的贝堂浩看去:“看来这次,得让你跟我一起冒个险了”
点了点头,贝堂浩扭头看向身旁的东方易,开口吩咐:“东方易与鹤云霄带领五名干将分别朝着西南东北方向出发,我另外在带五人朝着朝着南北方向,兵分三路,若是遇上意外至少得让其中两人活着回来!!!”
贝堂浩话音落下,胡逸云皱眉开口:“若是连副元帅也出动了,那这大军谁来坐镇?”
“在我们没有回来的期间大军一切均得听从柩澜枢”
鹤云霄抬眸,看了一眼话音才落的贝堂浩,皱皱眉,却是突然想到军医营里,那个到现在都还发着高烧的人,面色不由得沉了几分:“吧虎,项倾城现在重病在床,子丹又不会功夫,你带两个兄弟保护他们”
这话让吧虎微微一愣,却也点了头答应。林佩淇与夏侯西两人站在一旁,见鹤云霄并不给他们安排事情,不由得皱眉开口:“霄哥,我与夏侯西原跟霄哥一起出营查探情况”
“不用”扭头看向这两个人,鹤云霄淡淡蹩眉:“我们不在的时候,只怕这大军的安危还得依靠你们,这次出营查看情况,让陌齐北和煦秦跟我一起去就可以了,人太多了反而容易坏事”
这话让夏侯西与林佩淇不在多话退了下去。
准备好一切事宜,鹤云霄换上了那件墨红深色的战衣,站在帐外的他,微微眯了双眼,抬眸看向这日落西山的天色,两手负在身后,直径朝着韩子丹营帐的方向走去。
项倾城的高烧不退,他怎么样也是不能安心的,可当他缓步来到这里的时候,早上那个还在昏迷沉睡的人已经清醒过来,坐在床头的他,手里端这瓷碗正在用食,听见他脚步移动的声音,那人扭头朝他看来,在看清楚他的面容之后,神色明显一惊,撇开视线不在看他。
鹤云霄微微一愣,心里也满是说不出的尴尬,可也总不能因为尴尬就对他不闻不问的吧?
“你……醒了多久?”
“……有一会了”听鹤云霄开口,项倾城本不想回话,但也还是蹩蹩眉,淡然的吐了一句。
鹤云霄站在一旁,垂下的眸,看着项倾城这不与自己对视的摸样,说不出的感觉心里却是起了几分无力,突然间的沉默下来,让四周的空气更显尴尬,鹤云霄皱紧了眉,闷了片刻这才又开了口:“昨晚上的事……我很对不起……”
“闭嘴!”鹤云霄才刚开了口,项倾城便一脸冷然的扭头看他,那一双剪影的眸,此时满满的全是寒冽之气,虽是病榻之中,可他的周身却依旧还是散发着那毫不掩饰的冷然气息,犹如一把把透着杀意的剑,直压人的神经,微微眯了自己的双眼,项倾城眉宇紧拧成川:“昨晚的事,你若敢跟司马萧逸他们提干个字,我就杀了他!”
见他看着自己的眸子里面泛着那压抑的怒意,鹤云霄蹩眉:“昨晚的事我怎么可能会与别人说呢,你不用紧张,一会我要出营去查看情况,只是放心不下你,便过来瞧瞧,看你现在这杀气腾腾的样子,想来该是没什么大碍,我便也放心了”为什么?为什么对着项倾城,自己就是做不到,像对着司马萧逸他们那般的肆意随性?反而却会因为项倾城的情绪而惹得自己也跟着不由得严肃起来?
听鹤云霄的言语之中,还透着对自己的关心,项倾城心里腾的一下就动了怒意,恶狠狠的撇开了自己的脸,闭了双眼的样子根本就不看鹤云霄,口中冷道:“收起你的关心我不需要!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没有龙阳之好,我早已成亲已妻室你跟司马萧逸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将我牵累在内!”这话项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