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嘴巴,满学校宣扬,那可真是玩脱了。
蓝天天又说:“你怕什么啦,大家都一样咯,再说了,我的朋友人品都很好的。”
不等骆玢回答,又加了一句:“我也很想见见你嘛。”
骆玢觉得无语,想起刚才和李即非那无比尴尬的会晤,于是回:“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定时间吧,我要是有空就来。”
那边马上回他:“你来啊,我跟他们说下。”
没想到这小朋友看着娇气,办事效率却很高,过了一小时,给骆玢回话:“明天晚上六点,湖平苑的鹭大烧烤。小苗,飞飞,还有静姐他们,都会来。”
这些人其实骆玢都不太认识,他在圈子里比较高冷,一般不轻易回复别人的搭讪,蓝天天?那是好姐妹,是例外,小朋友机灵又嘴甜一张口就夸他手好看,骆玢内心一个小爽就通过了对方的好友请求。
后来发现蓝天天就是个成天聊骚的话痨,骆玢又十分后悔。但没办法,总不能这会儿再把人删掉吧?
“好好,我去就是。”骆玢想,他在现实生活中还真没遇见过活生生的基佬——虽然他自己就是,但取向这个东西,又不会写在脸上。有时候,骆玢还真挺想见到一些同伴。高中的时候传言理科班的年级第一也是“同道中人”,只回答男同学问他的问题,并且按照长相顺眼程度分先后主次,并且死活不承认自己因公谋私——骆玢对这种厚颜无耻明目张胆泡男同学的行为,表示非常羡慕。
只可惜,文科班男生很少突破个位数,连年级足球赛都沦落到要和隔壁班联合组队的悲惨境地。对此,骆玢非常唾弃自己没有理科细胞,导致他不能在高中时期充分享受良好的资源。
能见到同类人,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吸引力。骆玢知道就算见到了真人也无非是几个普通人,就像学生会里普通的小干事,或是穿着小马甲推自行车的志愿者,可是好像因为彼此拥有了共同的秘密,彼此间的这份联系就会更特别一点。
蓝天天非常高兴,连连说要去选明天穿的衣服,骆玢又被雷了一下,推说还有作业要写,便下了线。
好奇害死猫。说不定这边跟他娇声燕语的蓝天天,其实是个五大三粗有着一颗粉色少女心的壮汉。
处理完好基友的邀约,那边程鑫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大热的天,程鑫走路自带温度,浑身上下蒸腾着这个季节鹭州独有的热气。陆迢看不惯骆玢,自然也顺带瞧不起程鑫——在他看来,这二人一唱一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主仆俩。一见程鑫回来,陆迢臭着一张脸,拿着牙刷去洗漱,准备睡午觉。
“给你。”程鑫将学校超市的水果拼盘往骆玢桌上一扔,“热死我了,空调呢,开了没有?26度?再低点儿。”顺手抓着遥控器一通乱按。
“谢啦。”骆玢拿着竹签串起一串提子,“今天郁闷死我了。”
“怎么了这是?”程鑫不明所以,“还有能让您发愁的事儿?”
“还不是李老师,很难搞定啊。”骆玢摇摇头,“要不你们委屈一下,好好学习一学期?”
“大哥哎,”程鑫一听急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也知道我们缺个课什么的实属家常便饭,老师又何必较真……”
骆玢非常头痛:“这不是还有一个学期嘛,认真上个课又不会怎样。你不知道我今天被李老师明嘲暗讽多下不来台……再说了,就算我跟他关系再好,你们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啊……”
程鑫低头不说话,骆玢又说:“李老师看上去严厉,但也不是专门跟我们过不去。他在二年级的课上也是这样……不过听说,他面狠心软,最后给分应该都不会太差。”这句话后半句是骆玢胡诌的,他哪知道李即非是不是面黑心更黑,反正他说得虚虚实实半真半假,李即非再如何,总不至于比那位全校闻名的王老师来得更狠。
程鑫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最后只嘟囔着:“我这不是刚好有个实习撞上这个课了么……”话音虽低,骆玢倒是一下明白了,怪不得程鑫如此积极主动鼓动撺掇呢,搞了半天,他这是打算长期逃课啊。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骆玢摇头,“你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任何一个老师都不会答应你。再说了,现在才上学期,你不会等到下学期再实习?我们还有两三门专业课呢。”
程鑫哪里能说,这个实习机会非常难得,他过五关斩六将才拿到手,要放下谈何容易。
“我要是有个像你爹那么好的爹,可不就是不用操心了么?”程鑫不免有些忿忿,觉得骆玢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语气很快又软了下来,给骆玢揉揉肩膀,“骆总,就不能有别的办法么?”
骆玢想了想,叹了口气:“要不然你就抽几周时间,积极发言,把出勤分拿到手——他也没说非得全到不是吗?然后你再去实习,笔记我借你。当然,李老师那边,我不会停止活动的。”
现在他只能做出这个程度的承诺,多了不敢再说。骆玢不由得苦笑:堂堂鹭大学子,竟然真的还是为了两个学分折腰。
程鑫虽然无法如愿,但也只能如此。陆迢洗漱完悠悠踱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俩一眼。
第12章 第12章
到了傍晚,暑气渐渐消了些,六点钟,天色只不过微微有些暗,骆玢到了湖平苑。湖平苑与校本部隔着一条隧道,走路要十五分钟,要不就是出了白沙校门坐公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