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希望我怎麽做?伊情,已经过了那麽久了,你没有能力让我爱上你,不是吗?」汪芙有些头痛,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芙,我也需要你……你不能对我这麽不公平。」
「我知道了,今晚我会过去一趟的。」
挂了电话後,汪芙只觉得一阵疲惫,她深吸了几口气後才回到了房间,此刻安亚希已经整理好自己,乖乖的坐在床边,汪芙看着她,语气略带轻松的道:「要吃什麽?我去帮你买吧。」
安亚希摇了摇头,「你要去顾伊情那里吗?」
「她要我晚上过去一趟。」
「不能拒绝吗?」
面对安亚希的醋意,汪芙只是摇了摇头,「我办不到,安亚希,我真的办不到。」
闻言,安亚希苦涩的笑了笑,「你知道吗?初啼。」她看着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只剩你了啊……」
最後汪芙还是离开了,安亚希的眼泪并没有改变她的决定,离开前,汪芙对着安亚希说,她一定会回来的。
然而,当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的事情了。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客房的门,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安亚希已经把客房打扫乾净并住了进去,她走近安亚希的身边,安亚希换了个背对着她的姿势,汪芙看着枕头上还未乾的水渍,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躺了下来,把安亚希搂进自己的怀抱中,因为这样亲密的举动,她身上陌生的沐浴乳香味瞬间充斥着安亚希的周围,安亚希把自己转向了她,抓着她的衣服不断的哭着,她越是流泪,汪芙的拥抱就越紧。
「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二十二·上】
安亚希永远不知道汪芙在忙什麽,她独守空闺的时间永远比她和汪芙两人独处时还多,她们之间谁都不愿意去谈到那天的事情,她们仍然一起生活,偶尔汪芙会做饭,偶尔汪芙会让人替她把食物买回来。汪芙在的时候,她们会相拥而眠,当汪芙又一夜未归的时候,安亚希也会一夜未眠。
她们之间的暧昧,就算是瞎子也看的出来,只是没有人愿意去打破这层距离,爱或不爱这样的疑问,成为了她们之间最大的禁忌。
汪达和顾伊情都曾经来找过她,他们深知汪芙什麽时候不会在家里,什麽时候会在,安亚希知道汪达依然对她带有恨意,因为她曾经在七年前初啼的眼里看过相同的情绪。
七年前当首领准备给已经昏迷的初啼最後一枪时,汪达正好带着大批的人马闯了进来。
「我奉劝你最好把枪放下,否则下一秒你可能会成一个蜂窝。」汪达那时候笑着这麽说道,安亚希永远记得,那时候的汪达眼里只有初啼一个人,他并没有给首领太多的时间,短短三秒里,从各个角落发出的枪响纷纷击中了首领的四肢。
汪达在那时踩过了首领在地上滚动的身体,仔细的检查着汪芙的伤势,然後他唤来几个人,语带威胁的说:「给我小心点,我姐姐身上掉了一根汗毛,我都会要你们用命来还!」
然後他又随手指了几个人,「你们几个,也把那两个人带去给老师,还有地上躺的那家伙。」他说的,正是泉与枫还有首领三人。
最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安亚希,「祈祷吧,如果我姐姐死了,我会拿你们全家的命来祭她。」说完这一句话,他就离开了。
汪达离开後不久,警方就带着大批的人马冲进了房子里,她们所有人就这样得救了,她们被抓去的莫名其妙,就连被救也莫名其妙。
後来,安亚希在电视新闻上看了一则消息,有登山客在山上发现了一具男性弃尸,他被挖掉了双眼,割掉了舌头,甚至就连四肢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他的胸腔上,被人贴上了一篇自白——他就是实施了十六名少女绑架案的人,他杀了其中两名少女,并且将另外与其搭档的两名少女贩卖至国外等多项罪名的自白。
这件事情很快的被不知名的人压了下来,据传言,是因为抓到了凶手,但安亚希知道,唯一有办法这麽做的人,只有当初带走他的汪达。
安亚希开始奔波在各个医院,直到有天她偶然得知了林泉住的医院,她去找她,向她说明了来意,林泉却只是淡淡的回她:「她清醒了,但她不想见你。」
她开始每天纠缠的林泉,那已经是她最後的希望,林泉坳不过她,把她带到了初啼的面前,然而,她看到的是必须依靠着枫才能站起来、才能解决生理问题的初啼。
「滚出去。」她坐在轮椅上,全身上下几乎都还包扎着绷带。
「初啼我……」
「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出去!」
那是被得救之後,她们唯一说过的对话。
不论安亚希怎麽想要弥补自己对初啼所造成的伤害,初啼都只把她当作一个透明人,当她看见初啼一个人逞强的想要下床的时候,她想要伸手去扶,换来的是她的拒绝,当她看见她因为逞强而跌落地面的时候,她前进,初啼就会用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她,直到她後退,她才会收起那样的神情。
当第三个礼拜安亚希再次来到相同的病房时,那里……剩的只有一张空床,什麽都没有了。
初啼至那次之後便从此消失在安亚希的世界里。
☆、【二十二·下】
傍晚六点多,安亚希看了一眼日历,星期三,是汪芙固定回到这边的日子,以前安亚希不明白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