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后,风希媞走到佛龛前,跪下,第二次敲响了铜罄,双手合十的闭眼祷告着什么。
宁斐来得很快,比她说的十分钟还快,风希媞刚拜完无名牌位,正打算换身衣服,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无声的叹息了一下,风希媞放弃了换衣的想法,开了门。
宁斐看到如此可爱的风希媞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虽然从一些生活细节上不难看出风希媞童心未泯,但是这么卡通,这么可爱的样子,还是有点……呃,怎么说呢,好吧,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才是最大的违和吧!
第一次来到风希媞的家,宁斐自然会好奇,尤其是还没进门就被风希媞给雷到,她自然要看看风希媞居住环境究竟是怎样的。
一圈逛下来,宁斐有点失望了,太单调了。和这一身卡哇伊的形象不符,和冰山的气质也不符,更别提干练精明的风希媞了。
这家即便不是温馨暖人的风格,也该是简约大方有质感的格调啊,好吧,最不济,堆满布偶什么的儿童屋也好吧!电视都没有一台,那茶几是怎么回事,饭桌不像饭桌,茶几不像茶几的,厨房更别提了,目所能及,锅碗瓢盆一样没有,那块的积灰,像是完全没进去过的模样。还有这个佛龛是怎么回事,完全看不出来风希媞有迷信的因子啊!
“我先去洗漱,你这有备用的用具吗?”宁斐觉得自己有必要先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她现在不适合交谈,她怕自己说出什么伤人又自伤的话,而且她刚豪饮的酒精现在开始作用了,她可不想第一次到别人家里就带着一身酒气躺下,她没忘,风希媞有轻微的洁癖,她不喜欢酒味。
“毛巾和牙刷都有新的,只是睡衣,我没有丝质的睡衣,也没有睡裙,除了卡通衫,就只有我身上这种了。”风希媞拉着身上的衣服,忽的有点小局促起来。她大意了,之前购买这些东西时,应该给考虑宁斐的。
“就你身上这种吧”宁斐倒是没怎么在意风希媞的脸色,反正都是卡通,风希媞身上这种明显看起来要暖和一些,谁叫风希媞家没暖气呢。
“你哪儿不舒服?”洗完澡后,宁斐显然清醒多了,将已经吹干的头发拢了拢,然后披散到脑后,用梳子梳理着。
“怎么了?”风希媞放下之前那本书,掀开毛毯,走到床边,接过宁斐手中的梳子,帮她梳理起来。
“没有,就是关心一下,你到底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宁斐将脚踩到床上,转了身子,环着自己的膝盖,后腰抵在风希媞大腿那个位置。
“还好”风希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你呢,是哪里不舒服?”
“都不舒服!”宁斐嘟着小嘴,十分怨念,“他们说你根本不爱我,让我别一头热的栽进去,唱独角戏,而且说你多半对我有所图,我不喜欢他们那样说你,更不喜欢自己无从反驳的感觉。”
说着,宁斐反手抓住了风希媞的手,转过身子来,仰视风希媞,认真问道:“风希媞,你喜欢我吗?”
风希媞笑得温柔,抬手抚上宁斐的脸,然后低头,在宁斐唇上印上一记,反问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风希媞,我真的不知道。”宁斐忽的落下泪来,“总觉得你和我的距离时近时远,你就像是我那段时间的梦境,总在我以为抓住了你的时候,才发现清晨阳光好刺眼。你让我觉得很不踏实,你知道吗?”
“从遇上你开始,我就变得好奇怪,不过仅是一面之缘而已,我竟然可以为了你辗转难眠十几天,每天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你t恤牛仔裤,面无表情帮我解围的样子,好不容易又碰上了,我发现你完全不记得我,一点要和我套近乎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交往的要求呢?”
女人只要一哭诉起来,似乎就停不下来了,至少宁斐是这样的。“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驳自家死党的话,一头热的,从头到位都是我,念念不忘的是我,说喜欢的,是我,说要交往的,还是我,就连约会,没一次策划的,都是我。你就像是完全配合我的公关一般,把我当做有要求的客户一样在迎合,是那样吗?风希媞,你只是在迎合我,并没有喜欢上我,是这样吗?你说啊!你不是搞公关的?你那么会察言观色,你不知道我不安吗?你不知道我难过吗?你不知道……”
宁斐接下来的哭诉全数消失在了风希媞的热吻之中。之后的一切似乎就有点那么顺理成章了,风希媞抓着宁斐的手,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宁斐惊讶之余,激动的哭了起来,随即也抓了风希媞的手,去了同样的地方,看到风希媞惊讶的表情,宁斐娇羞的撇开了脸,在风希媞打算撒手半途而废时,加紧了自己的大腿,拽紧风希媞的小臂,微微立直身子重重的往下坐撞而去。
细致的描述就不说了,这一夜,风希媞和宁斐两人心情都是复杂的,宁斐是娇羞外加感动,还有些窃喜和欣慰,虽然风希媞半途而废的举动让她有点小受伤,但最终都给大大的甜蜜给遮掩了过去,至于风希媞么,谁知道那个死心眼的孩子想的是什么啊!总之两人意见统一的还是有那么两个想法,连体睡衣很萌,但真心不好脱!还有,技术是和谐生活所必须的技能之一,生涩的第一次,确实痛!
自从那温馨但不算缠绵的一夜后,宁斐在世人眼中完成了第三次变身,从初见风希媞开始的焦躁烦闷,到面试成功的压抑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