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在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遇难了。在追击基拉的过程中,我们获得一位故人的消息,但苦于基拉的存在,我们无法对他进行营救。我们与基拉势不两立,如果我死了,基拉也一定无法存活。这个悲剧已经发生。善良的海砂,这位故友就由你拯救了。请替我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吧!记
得带一个草莓蛋糕!
爱你的月
金色的刘海遮住眼睛,在昏暗的小屋中似乎黯然失色。她低下头颤抖着打开龙崎手上的锁链。
龙崎正想揉揉被磨得酸疼的手腕,却被弥海砂抢先握住。
在龙崎惊诧的目光下,弥海砂失魂落魄地轻揉起来。
“基拉,是基拉干的。他杀死了月,还把龙崎锁在这里。”说着,两行清泪便从弥海砂的眼中滑落,她举起龙崎的手,额头抵在龙崎微屈的手指上,抖如筛糠,“月,我的月死了,他死了,龙崎,要怎么办,找基拉报仇,不,不,基拉也死了,月自己有能力报仇,也不对,月就是为了抓住基拉才和他同归于尽的,月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海砂最爱的人,呜呜……”
龙崎能感受到弥海砂下滑的眼泪吸住了自己的手指,仿佛自己的灵魂也被抽空,身体内是无限的失落与空虚,仿佛那个下雨天的钟声又在耳边轰鸣。
夜神月,你听见了钟声吗?
龙崎一动不动,只是开口问道:“他在哪?”
弥海砂似乎不太着急去看望月,她拉着龙崎,神经质般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述着自己是怎样威逼利诱松田才得知的会面地点。
她再次委屈地哭起来,她为什么不去阻止月参与这么危险的事情。
不,不是她的错。是月冷落了她几个月,还频繁地与一个女主播交往,这是月活该。
不——
失去月,是她最大的错误。
得知了地点,龙崎安慰性地拍拍弥海砂的肩膀,弥海砂才松开了龙崎的手。
龙崎踱到门边,才发现这里是高铁线旁边的一座高塔。
每过几十分钟都会有一辆雪白亮丽的高铁呼啸而过,在远处天地连成一线的地方消失无踪。
“你不去吗,弥?”
“月走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弥海砂向龙崎挤出一个
苦笑,还勉强自己用了口癖,她还伸手递给龙崎自己的钱包,“龙崎,替我向月问好。”
龙崎瞪大了眼睛,弥海砂,该不会是想……自杀?
“弥,你……”
龙崎还未说完,便被弥海砂一把推了出去,“嘭”地砸上门。
龙崎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钱包。
保重,弥海砂。
龙崎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事不宜迟,龙崎很快拦了一辆计程车便直奔现场。
…… ……
推开车门,白皙的脚丫便踏上了棕黄的土地。
一边是低矮的杂草,一边是高高的铁丝墙。
不远处橙红的落日,像是被关在了没有温度的铁丝墙后,绝望地陨落。
没有丝毫停顿,龙崎便飞奔起来,此时此刻,他感觉大脑一片冰凉,他只想快点到现场。
太久没有运动,龙崎只感觉呼吸困难,明明落日下的黄土地透着丝丝温柔,但他只感觉自己脚底一片冰凉。
“咝——”
他忍不住呲牙裂嘴地□□了一声。
脚掌酸疼,龙崎看见自己脚上流着渗出丝丝鲜血,几块散落在小路上的石子刺进了他的脚掌。
他怎么就忘了给自己鞋呢?
而自己怎么就忘了问司机要鞋呢?
龙崎抑制不住地心脏发疼,好似一个漩涡状的黑洞出现在心脏上,越是旋转就越是不安,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将脚上尖锐的石子拔掉,红艳的液体便缓缓流了出来,
很疼也很疲倦,但比起夜神月对他做的不算什么。
他感觉大脑清明了一点,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感觉,他不是一直都很清醒吗,但为何他又总感觉现在他在做不清醒的事呢?
他没有时间解答这些问题,他看见地面上有很多血脚印,不全部都是他的。
他脱力似的摊了下来,伸手拂起地上沾满血液的黄土,还算新鲜,当然,比起自己的来。
龙崎立即掉头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四串明显不同的血脚印被他甩在身后。
看,他真的在做不理智的事。
…… ……
当near卷弄这头发看向车窗外时,他发现地上有四串鲜红的脚印,不觉露出惊异的神情。
基拉,你真可怕?
他低头看着伪□□上最后一个名字:l l。
现场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你还活着吗?
near心里忽然五味陈杂。
…… ……
仓库。
余辉下的阳光泼撒在木架的每一个格子里。
木质的阶梯上,躺着一位俊美的青年。
他几乎全身浴血,作为出血口的手瘫软地垂在旁边,血一滴一滴地滑下。
他瞪大着眼睛,大口大口喘息着,仍然没有回过神来。
难以置信。
这简直像梦一般荒谬。
他怎么会受伤?怎么会躺在一个如此破旧的仓库?
他应该是作为高高在上的神坐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宝座上啊!
但虎口的隐隐作痛告诉他。
这不是梦,
是现实,
他失败了。
他做错了吗?
没有。
但他失败了。
不——他没有失败,他现在还是自由之身,他还能反击,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