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他!
夜神月头疼欲裂,他用力抱紧自己的头,像是在拦住里面被自己称作是白痴的情感挣脱而出。
冷静冷静,既然爱他这么痛苦而自己也不想爱他,还不如……
他再次抽出了□□,翻到最后,那几个骨道筋风的“l”仍旧刺眼,纸面都被自己戳破了。
夜神月又败下阵来。
以现在自己这样这么激动的心情是不可能杀死龙崎的。
现在即使自己想冷静心情也不听使唤。
他应该再想想,不能这么着急,否则自己一定会在某个不可替代的方面追悔莫及。
虽然他喜欢龙崎(他不想承认他爱一个同性怪胎),但龙崎对他不一定报以相同的感情。
该死,如果是龙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就好了。
夜神月想到自己是否先试探一下龙崎的态度,毕竟这个怪胎经常做出自己出乎意料的事。
也许,事情一点也不复杂。
毕竟,龙崎现在只是他的笼中雀,毫无自由可言。
反正,自己囚禁他已经是犯罪也不外乎在对他多犯几条。
况且,l作为死人已经在世界消失了,没有权利受法律保护。
而且,无论龙崎是何反应都不会妨碍到他。
如果处理得好还可以事业爱情双丰收。
不管怎样,虽然他爱他,但改变不了任何事。
大概,就是多一点温柔吧!
夜神月对自己的大致想法感到满意。
先若无其事地与龙崎相处几天,也许自己很快就厌倦了,很快就能下手杀他,这样也能省很多麻烦。
他想得到的总是能得到。
夜神月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下是一套西装,冷不防地想起那个荒淫的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弥海砂还是很考虑周到的,这次没让他失望。
他很快就把弄脏的衣裤换下,草草地清理了一下后,换上了整齐干练的西服。
他这才有时间注意到现在透过厚厚的红色窗帘的光线很昏暗,但有向明亮进发的趋势。
他轻轻地打开门,不出所料还是昨晚状态的弥海砂就靠在门边睡着,因为夹缝的出现弥海砂不适地动了一下后侧倒在地挡住了夜神月的去路。
夜神月勾唇一笑,弥海砂这是在考验自己呢!
他弯下腰将她横抱起来,居然比l更重。夜神月想起自己昨天也是这样将l抱到床上,如果把这事告诉他他大概会找机会一“抱”还一“抱”。
夜神月不禁莞尔。
可能,他们再也回不到那时了。
但人总是要迎来新生活并适应不是吗?
他将弥海砂轻柔地放在床上,像理想情人般轻柔地梳理了一下弥海砂的刘海和鬓角,温柔地一笑后就转身离开,然后就慢慢地关上房门,一直在夹缝中注视着弥海砂,知道门缝消失。
戏要做足不是吗?
况且他现在心情很好。
夜神月潇洒一转身便离开。
卧室里,弥海砂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月,你忘了偷吻哦!”
6点,还早。
夜神月刚刚还回了一趟家里,一向疼爱儿子的夜神局长没有责怪彻夜未归的夜神月只是简单地问了一下夜神月的去处。
“哎呀,我昨天不是说了月打电话回来了吗月昨晚在朋友家过夜所以不回来了,你怎么还问呢?”幸子不解地问道。
朋友这次似乎刺激了夜神月的神经,他有些哀伤地垂下了头,虽然他已经打定注意等下去见见他这位“朋友”了。他也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心神不宁,毕竟总部的指挥官世界第一侦探死了,父亲的压力很大。
夜神月正想安慰安慰父亲,没想到父亲却是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月,没有保护好龙崎,真是对不起!”夜神局长想到月昨晚躲到朋友家过夜,想到龙崎大概是月唯一能推心置腹的朋友就心痛不已。
月一惊,爸这话说得就好像龙崎是他所有物似的。小时候自己在家养的鸟死了,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龙崎?龙崎是谁?”幸子更加疑惑了。
“大学的朋友,昨天出意外去世了。”夜神月苦涩地笑道。
结果夜神月就在父母同情的眼神下进了浴室。
不知道现在l怎样了!
夜神月拿出钥匙打开门,便看见那个单薄的身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真不习惯啊,以前都是看见他弯得像虾米一样。
这不是自己害的么?
但这又怎么能说是害呢?
真不知道l的监护人是怎么想的,取名字也是。
夜神月看见盘子中的草莓蛋糕吃了一半,略略送了口气。他有点担心l倔强得宁愿饿死。
但一向嗜甜如命的他怎么会没有吃完呢,这个分量应该不够才对?
他心情不好胃口不好还是他担心自己几天不来不囤粮会挨饿?
总之他现在可能把他们之前小小的可怜的友谊也抹杀得一干二净了。
夜神月将手拎袋放在茶几上,找了张转椅坐下来。
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客厅很大,带厕所的淋浴室也很大,森冷的空荡荡的家徒四壁的感觉。
窗户也只有两个,很小很高,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浴室。
屋子里的家具很简陋,只有一个茶几,一个单人沙发,一个带书架的书桌,一个转椅,一张床。
还有从总部拿来的摄像头,360°无死角,密切关注l的动态,防止一切l的小动作带来灾难的发生。
即使是这样还是让夜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