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姑娘,难道以为错综复杂的魔教□□会让消息轻易流出,让他这个外人得知?
可她的条件却是十分诱人,若是随便说几句便能换取自由,那为何不尝试一下,若能重获新生,与辛炀再续前缘呢……
“祁姑娘,你可是觉得令兄行为举止有些不正常?”秦瑾喉咙干哑,抬起眸缓缓问道。
祁念仙心脏猛跳,艰难地点了点头。
秦瑾正欲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口若悬河地糊弄一番,却乍然听到一声怒吼:“孽徒!你还想装神弄鬼什么!”
祁念仙还未反应过来,秦瑾脸色倏地惨白了,他猛抬头看向牢门之外,只见刘浮屿不顾下人阻拦怒气冲冲地往里走来。
“刘掌门!刘掌门!你不能进来!我们还未通报公子!”
“刘掌门,你这样我们会遭殃的!
刘浮屿满面怒容挥手把几人推翻再次走过来,同时不忘拔出腰间长剑:“孽徒,今日为师便要替天行道诛杀了你这欺师灭祖之人!”
祁念仙目瞪口呆,她看着刘浮屿举剑走来,慌乱拦在牢门前喊道:“刘掌门,这是我祁门地牢,岂容你如此随性而为!”
刘浮屿认出这是祁门大小姐,眼中闪过片刻恼怒后平静道:“祁姑娘,你有所不知,此人阴险毒辣手段极高,你万万不要被他骗了,替他阻拦我。”
“刘掌门,你出言如此伤人,难道他不是你的徒弟吗?”祁念仙被逼至绝路,竟从心底里生出一股与之抗拒的勇气,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刘浮屿一梗,立刻接道:“正因他是我徒弟,我未能教好他,让他堕入魔教,所以我今天才要亲自解决他!”
祁念仙迟疑地转过头看向秦瑾,只见秦瑾脸色惨白,满满都是绝望,绝望中夹带不甘、愤怒、痛苦,一如被父母抛弃的孩童,为了生存,在最黑暗的地方挣扎生长,却仍旧不被世人所接受。
“无论如何,这里是我祁门,刘掌门若是想处置徒弟也要过问我哥哥,才能把人带走,生死不论。”祁念仙咬牙说道,她还未从秦瑾口中问出什么,决不能就这么轻易失去这次机会。
刘浮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头朝秦瑾怒骂道:“你这竖子,这种时候都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
这一骂骂的极为微妙,连带祁念仙都被骂的耳根发烧,虽然秦瑾喜欢男人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可刘浮屿口不择言,骂的不清不楚,实在令人心中不悦。
祁念仙本还想回他几句,却听到地牢外蓦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惊呼——
“地牢走水啦——!”
“来人啊——救火啊!”
祁念仙此前为了询问秦瑾,特意把人都支出去,此刻偌大地牢内只有他们三人,一听到响动立即朝外看去,只见牢门不知为何已经关上,门外隐隐透入火光,似乎很快便要烧进内里!
“怎么,怎么会这样!”祁念仙脸色一片煞白,难以置信地朝外走了几步。
刘浮屿额头青筋暴起,立刻反身朝外走去,靠近牢门的时候他湛湛感受到一股炎热气息迎面扑来:“真是走水!”
祁念仙双拳紧紧握住。
她生平第一次进入地牢为询问她哥哥之事便遭遇走水,是天意,还是人为!?
“祁姑娘,你们地牢内可还有其他通道!”刘浮屿气急败坏地问道。
祁念仙脸色苍白地摇摇头:“没有,这里是地牢最深的一处,外面若是走水,只能等外面的人救火。”
“若是他们未来及救火呢!”刘浮屿要气炸了,他心中有私欲,为了这私欲,他特意命令手下弟子在外等候,这下倒好,他成了瓮中的一只鳖!
“那便只有……葬身火海了。”祁念仙说完,紧紧咬住嘴唇,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秦瑾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石床上起身走下的时候脚上铁链叮铃作响引起刘浮屿的高度警惕——
“孽徒!你笑什么!”
秦瑾走到铁栏边,丝毫不惧不远处的门外便是大火,火光透过缝隙映照在他俊美却削瘦的面庞上,透着一股绝烈的悲怆:“师傅,你只身下牢狱,其实不光光是为了杀我以平民愤吧?”
刘浮屿脸色一凛:“你在胡说什么?”
“舍利子,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秦瑾嘲讽地笑了笑,“我在青城漏出马脚,你当时未制裁我只是为了通过我寻找舍利子,我说的可对?”
刘浮屿脸涨通红,一旁的祁念仙听得云里雾里,却知趣地知晓默不作声。
“听闻唐门出事,你急匆匆带领师兄弟赶过去,也是因为从我和玉关临的谈话中听到了唐门有舍利子,你想去碰碰运气,寻找唐门的舍利子对吧?”秦瑾眯起眼,讥笑着问道,一身褴褛衣衫配上这副语气,真有种自暴自弃破罐破摔的意味。
这下祁念仙算是听明白了,她心有惊雷却不敢表露出,眼下这里有行动能力的只有刘浮屿,若他想杀人灭口易如反掌——原来刘掌门看起来一派正气,却做得是这种令人不齿之事,甚至他早就知晓秦瑾背叛白道却不制止,反而为了一己私欲,把自己的徒弟当做鱼饵放出,把他往更深的火坑里推!
刘浮屿震怒:“一派胡言,谁告诉你的这些!”
秦瑾不为所动,或许是火势太猛他觉得逃生无望,干脆把心中积怨全部诉出:“我是一派胡言吗?那你此番为何一人前来地牢,难道不是想逼问我是否知晓祁门的舍利子藏于何处?可惜你运气不好,这祁门水也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