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九见贰人相处的情形,又听萧墨函的意思是连王爷之前怀疑的中毒之事也知晓,确信王爷对这位公子定十分信任,也就毫不保留,“公子,王爷上次中毒之事恐怕是张太医与萧贵妃所为,与杨氏关系不大。”
“何出此言?”萧墨函不解。
“据影九、影十的调查,杨氏虽在萧贵妃宫里侍奉过,但出宫后一直并未与昭仪宫有任何联系。只是自从王爷上次中毒之后,杨氏身边的丫鬟、小厮才有向宫里传递消息的迹象,也有跟张太医联络的嫌疑。”龚九看了眼肃陵渊,见对方点头,继续说道,“而且,也是自王爷那次中毒后,杨氏的父亲突然辞官,一家人迁往柳州。”
“萧氏祖籍柳州……”萧墨函了然。
“是。”
肃陵渊见萧墨函神色不对,简单交代了几句,便让龚九退下。
房内只剩萧墨函与肃陵渊两人。
萧墨函似是沉思在方才的对话中,一脸的震惊与不安。肃陵渊见状将他轻轻搂入怀中,“如果你不想听到这些,我以后便自己处理……我……不会逼你……”
“你与大皇子的事……我之前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没想到,表姑母她们,这么……”萧墨函身子有些颤抖,“是我太天真了……天家的争夺哪有不流血的……”纵使萧墨函从小聪慧,但是他毕竟才十五岁,相识的又一直是文人雅客,甚少接触朝堂争斗,又没有肃陵渊重活一世的见闻和城府。
肃陵渊知道想让萧墨函一下子接受夺嫡的残忍和血腥,让他马上做出选择是有些为难他,所以并不着急,只是尽可能的在他身边安抚。
片刻后,萧墨函似是打定主意,抬头坚定的望向肃陵渊,“陵渊……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好么……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只会向着你……你要信我!”
肃陵渊心里长舒一口气,手抚上萧墨函的脸颊,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好”
☆、我的人
有人推门而入,“陵渊……上次说的……”,肃陵涛看见相拥的两人,顿时神情尴尬,有些不好意思道,“对……对不住……”
萧墨函轻轻挣脱肃陵渊的怀抱,小脸通红。
“皇兄怎的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
“谁……谁知道还有别人在啊……”,肃陵涛看向萧墨函,“这位是?”
“见过三皇子,在下萧墨函……”见肃陵渊与对方说话亲昵,关系融洽,便知对方应是与肃陵渊同胞的三皇子。
“哦……你是箫王妃的弟弟?”一副了然的神情。
“是……”萧墨函疑惑的看向肃陵渊。
“咳咳……皇兄坐,你刚刚问的是什么事?”装作没有看见萧墨函询问的眼神,肃陵渊赶紧转移话题。
“哦,就是上次追查的越州知府之事。”肃陵涛见肃陵渊将萧墨函带来此处了,便知两人已然交心,笃定肃陵渊对萧墨函定是十分信任,便已不再避讳。
肃陵渊也严肃起来,将龚九先前调查出的结果一一道来。
“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西北匈奴最近在我边关连连挑衅,据我……推测……这西北肯定有场仗要打,所以,咱们要提前防备萧越他们在粮草上动手脚。”萧陵渊道。
“你可有合适的人选?”防止在粮草上动手脚,那么粮草押运和督运必须是自己人。
“押运官倒好找,只要认真负责之人便可,只是这粮草督运,暂时……”
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萧墨函有了大概了解,见肃陵渊眉头紧锁,似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沉思片刻,开口道,“王爷……我倒认识个人,此人名叫何沧海,与家兄同在戍卫军,也是我同窗的哥哥,曾见过几面,为人刚正不阿,从不徇私,在军中已五年,却到现在仍只是从九品小官……或能胜任这粮草督运之职。”
肃陵渊思考片刻道,“好!我先派人调查一番,如果合适,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随后,肃陵渊与肃陵涛两人又商议一番对策,肃陵涛才告别回府。
肃陵渊和萧墨函两人出了柳香苑后上了马车。
萧墨函见肃陵渊欲言又止,疑惑道,“陵渊……可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那次……在玉岚苑,也是……”
“什么……?”
“我之前的暗庄设在玉岚苑,这是新换得地址,风月场所易于打探消息,而且也好做掩饰。”肃陵渊急切的解释。
“恩,我明白。”眼里含笑。
“我从来没有找过小倌,墨函得信我……”将人拉入怀中,用下巴蹭蹭萧墨函头顶。
原来是为了上次在玉岚苑外撞到一事,萧墨函故意不吱声。
怀里人半天没说话,肃陵渊低头一看,只见萧墨函憋笑得脸都红了。
“哈……害我担心半天,怕你误会……小坏蛋……看我……”
“哈哈哈……痒痒……唔……”
两人闹作一团,最后肃陵渊又将怀里人吻得脸红得滴血才肯罢休。
到了晚上,萧墨函洗漱完毕,坐在床前,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双手紧握。一刻后,肃陵渊也沐浴好从浴房出来,在萧墨函身旁坐下,双手覆上萧墨函的手。
“别怕,我会陪着你。”
“恩……”
一会,映棠端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和一碗温水,瓶子里装的就是琼玉丸。由于琼玉丸不易熬制,所以肃朝规定,琼玉丸只有有名分的男妻、男妾方能到官府登记领用,若为男妾,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