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个大事,就算不能用, 放在那儿说手下有多少多少兵马, 在人数上压人一截也行啊,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刘皇叔那样, 到哪儿都能借到兵马。
话说刘皇叔能三分天下,靠的就是借啊,这本事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顾祁和郭嘉来到的之时,便看到戏志才摇着羽扇笑眯眯的看着桌子上的竹简不知在算计着什么,俩人对视了一眼,觉得戏志才接下来肯定要搞事儿!
戏先生每次露出这个表情都有人要倒霉, 希望这次是要坑别人而不是逮着自己人往死里坑,不然他们俩会忍不住想要造反。
看到俩人都来了, 戏志才将桌子上的竹简放在最上面,“都来了, 正好, 看看这个。”
戏志才朝着顾祁郭嘉招招手,然后让人点了灯,一副准备长谈的架势让顾祁的心又颤了颤, 他的脑细胞代谢速度可跟不上这俩人的啊!
接了竹简,顾祁和郭嘉将信件传着看了一遍,然后实在不知道该说袁术什么好了, 身为一方大佬,你好歹有点气量行吧!
俩人一人一句开始感慨袁术实在不要脸,人家孙策都写信要人了,你还不还,一帮子人在手下也没什么大用,用不能放心用,还回去还舍不得,这不是白白的浪费粮食吗!
据他们所知,袁术手底下的粮草可并不充裕,但是就这样还不肯放人离开,难不成是打着用这些人的人命给他杀回来一片地盘?
郭嘉将竹简往桌子上一扔,讽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袁公路打定主意不放人,伯符恐怕要空欢喜一场了!”
确实,才十七八岁的孙策虽说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但是对这个和父亲昔日有过合作关系的人,他还是不介意释放最大的善意,自然,也将人都往好处想了。
孙策觉得,只要他写信过去,袁术看到了定会二话不说将人给他送回来,压根都没想过被拒绝的可能。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孙坚将军手下的人在袁氏手中也得不到重用,倒是可惜了!”顾祁摇摇头,袁术在信中还说孙策不知恩图报,这就有些过分了,人家父亲当年在你手底下得了什么恩惠?
笑话,顾祁只知道孙坚打董卓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袁术怕功劳被抢光了,所以可以不给他发军粮,粮草供应不上,兵马就是再骁勇他也打不过肥的流油的董卓啊。
现在跟孙策讲恩惠,也不知道袁术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馊主意又是听了谁的意见,这不是说出来拉仇恨的吗?
俩人吐槽了一阵,看戏志才一直没有说话,便停下了说话,想听听戏志才是怎么想的,如今孙策在他们这儿,总不能让人吃亏了去,不然,以后谁还敢来投靠吕布?
想要得到人心,除了自身足够强大之外,还要懂得适时给下面的人出头,就像许褚,他来投奔就是想找个大腿抱抱,不然,跟着你只能受欺负,谁还跟着你?
“程普黄盖几位将军虽说人在袁营,这心可还是向着孙家的。”戏志才神神在在的坐好,“况且,想用却不敢用……不,袁公路可气量狭小,怕是连想都不会想!”
气量狭小这个词还真不是说袁术坏话,但凡有一点气量,就不会在大局未定之时因为一点军功而内部起冲突。
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都想不明白还想当老大,你闹着玩的吧!
郭嘉看着戏志才,眯着眼睛浑然看不出到底是怎么想的,“先生想如何?就这么放弃?”
“自然不会。”戏志才敲了敲桌子,慢慢说出人接下来想要如何做,做法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逼!”
袁术不想放人,他们可以逼的他不得不放,毕竟,以袁术现在兵疲粮少的现状,敢不敢和他们起冲突还说不准呢,况且,他们可不怕打上这么一场,兵精粮足的情况下,也该出去试试水了!
而且,他们家整天精力旺盛的主公以及手底下那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们可整天闲的没事干,巴不得能出去发泄一下精力,整天待在军营里实在太过于无趣,都快窝成萝卜干了!
听到戏志才口中冒出来的字,顾祁和郭嘉齐齐的看了过去,异口同声道,“如何个逼法?”
戏志才极为淡定的指了指头顶,然后将竹简收拾好放回一堆案牍之中,“名声和兵马,他袁公路只能选一样!”
此话一出,郭嘉和顾祁都明白了戏志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上面除了房顶,那便是——天!
这是准备从小皇帝那儿下手啊,皇命难违,若是袁术胆敢公然抗拒小皇帝的圣旨,天下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毕竟,他的人设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奸臣,而是“四世三公”的名门之后。
四世三公,说的再好听,那也是朝廷给的荣耀,没了皇室,他们这四世三公也没了意义,不是吗?
顾祁朝着戏志才眨眨眼,除了吕布这个徐州牧是小皇帝亲封的之外,现在他们和小皇帝可没什么交往,而且,小皇帝自己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哪儿有心思管他们这些事情,诸侯们闹起来都没精力管他了对他来说不才是最好的,不然,今天这个去找,明天那个去打的,他能受得了才怪!
“先生,长安那边要怎么办?”顾祁开口问道,总不能直接让孙策去长安哭诉,说袁术抢占了他们家家产,然后演变成一出分配家产的狗血剧吧!
“锦书莫不是忘了当年孙文台为何死于非命?”不等戏志才开口,郭嘉便先给出了提示,孙坚当年的死可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