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被他噎回肚里,腾的脸红起来,他环了秦绍阳腰身,抱进怀里,忽然觉得下腹被硬物所顶,竟是秦绍阳的东西。司徒章心里一动,不禁喜从中来,他道哥哥好坏,又欺负小弟云云,惹得绍阳莫名其妙,皱眉道:“秦某哪敢欺负司徒大人。现在泰丰人心稳固,多是你的功劳才对,秦某巴结还来不及,哪个敢欺负你。”司徒章心到不妙,正要想句话搪塞,却听秦绍阳又道:“从息烽院到此,又枯坐这许多时间,秦某累了,可有地方可以歇息?”司徒章道:“哥哥居处还在,小弟命人日日打扫,要想歇息,随时可用。”秦绍阳道声多谢,却不愿歇在原处,他问司徒章道:“司徒大人帐里可方便秦某一用?在下只是借个床躺躺,别无他意。”司徒章毫不犹豫,当即说好,他自出去安排一番,片刻即回,与秦绍阳带了几个亲兵返回寝帐,再令人送些吃的进来,正好说话歇息。
秦绍阳进了司徒章帐内,只见案头公文林立,高高耸了几峰,台上备了许多蜡烛,当是耗得厉害所致他随便拿了一个,上面正是司徒章笔迹,严整浑然,与往日鬼画全然不同。司徒章见他暂不休息,只拿公文来看,便倒了杯茶送上,嬉笑道:“哥哥不是来歇息麽?怎麽又看公文,不如小弟陪哥哥一起看看,也好杀杀时辰。”秦绍阳道:“司徒文字真好,秦某自叹不如。”司徒章笑道哪里好了,只是写得太丑,生怕别人笑话,才循规蹈矩把幼学里的本事拿出来而已。秦绍阳道原来如此,再看批示,也是极合宜的,不禁更为放心,他放下公文,走到床边睡下,只因满床都是司徒章气味,竟比睡在自家床榻更为安心。
司徒章看他起了微酣,睡得香甜,本想坐在此地相陪,但军务甚多,不可停留此处,只好亲他额头,权当作别,轻轻走出寝帐去了。
司徒章方才走开,就有人从暗处闪出,只见他身形宛如少年,形容白皙,耳边六个金刚钻儿,在帐里仍是闪闪发光。他来到床边,见秦绍阳睡颜甚美,伸手便点他穴道,免得行事半道醒来,然後他解开自家衣襟,也把秦绍阳上身剥尽,上床钻进被里,肉贴肉抱了个满怀。秦绍阳虽在眠中,身子却也有些动静,他只觉得被团热气笼著,很是舒服,於是唤了司徒章的名字出来,让那来人不禁苦笑。他轻道这次又是司徒,然後在秦绍阳唇上轻轻一碰,便自顾自穿衣走了。
秦绍阳醒来之时,司徒章还未回来,上身精光之事一目了然,想是那流氓趁机摸上一把,原也没什麽要紧,加之多日不曾欢爱,光是tuō_guāng衣裳更是不必追究。秦绍阳穿好衣服,推开帐门,只见门口守了十来名军士,各个形貌精悍,具是百里挑一的勇士。其中一名校尉见秦绍阳出来,忙上前见礼道:“司徒大人让我等在此保护,若秦大人想去那里,下官理当跟随。”秦绍阳笑道不必,转身回到帐里,坐在案边查看公文,不觉天光变暗,有亲兵进来点了蜡烛,秦绍阳又看了百余本公文,疲惫再袭,加之帐内安静,唯有更漏滴答作响,不觉支著额头入眠,直到被司徒章抱起方才醒来。
司徒章把他抱回床上,自己也脱鞋上去,搂了秦绍阳腰身问道:“正好现在没有公务,晚饭还要稍等片刻,小弟想和哥哥说说话儿,不知可否。”秦绍阳让他快说,司徒章道:“方才那香川郡主到大营里来了,小弟摸她肚子,里面有个活物动得欢快,真是有趣得紧呢。”秦绍阳微微一笑道:“那里面是你麟儿,活泼自在倒也不怪。”司徒章道:“哥哥你说,原先小弟见了孩子就很讨厌,听说生娃更是恶心得不成,为何这香川郡主肚里的东西,小弟却觉得有趣得紧,莫非是我被什麽妖邪蛊惑了不成?”说罢,他叹了口气,仿佛真是十分纳闷。秦绍阳自觉理应好言劝慰,便道:“你过去没有孩子,自然不懂此事,如今有了亲生,自然血脉相连,亲情深厚,将来子孙满堂,当是有福之人。”司徒章道怎会如此,秦绍阳又好言相劝一番,引得司徒章又一阵叹息,他腾出只手,边抚弄秦绍阳腰际,边道:“还是哥哥最好,小弟真是第一有幸之人。”
秦绍阳口里安慰,心下却极难受,他虽与司徒章结命,却自知不能天长地久,所幸此时此地是真,何必计较将来之事。心意一到,笑容更豔,他对司徒章道:“现在时候尚早,司徒夜里若无他事,不如与秦某欢乐片刻如何?”司徒章讶然,问哥哥何意,秦绍阳道:“久未欢愉,这身子都快忘了,再说将来战事推进,你我分处两地,要想恩爱,只怕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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