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远在倚竹小楼的炽羽不由打了个喷嚏。窗外吹进了来了一阵稍显凉意的秋风,炽羽抓了件披风盖在身上,抬头看看窗外,月色倒还晴朗。也不知那妖孽找到召奴没有,炽羽心想,也是因为自己差小狐去买药才会.......“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暗示自己不要想歪了,炽羽提起披风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里屋。但愿那只莲花精不要又在人间弄出些“灔风血雨”来......
第二日,陌莲生起了个早,洗漱妥当便下楼去用早点。当然下楼之前还是不忘将黑纱帽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从廊楼走下,陌莲生透过纱缦,环顾四周。见大堂内果然有些食客了,靠向门口处坐了几桌富商打扮的客人。中间一桌是几名衣着艳丽的女子,为首的便是那名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虽是上了些年纪,但又多了些成shú_nǚ子的风韵,一身红衣更是衬得肌肤雪白,甚是娇媚。引得门口那几桌的食客眼睛不住的望向这边的艳色。
不过也有对这美色无动于衷的。孙释和孙沁这俩兄弟却自顾着吃着早点,全然不顾那群美艳女子望向这方的炙热秋波。殊不知陌莲生在打量别人的同时,孙释也在仔细打量着他,孙释心中觉得此人虽身份扑朔,但也绝非凡物,此人必定也是个角色。
陌莲生刚下了楼,一小厮便迎了上前,领他来到一桌坐下,即刻端几盘早点上来。那桌紧挨着孙释和孙沁兄弟这边。孙沁瞟了来人一眼,一脸坏笑的看向孙释,小声道,“二哥,你的美人来了。”孙释瞪了孙沁一眼,随手甩了张油饼抛给孙沁,孙沁讪讪的耸耸肩,便也不敢在说话,接过油饼啃了起来。
陌莲生掏出一锭银子打赏了小二,见粥点精致,陌莲生倒也有些饿了。舀起一勺燕窝粥刚想送入嘴边,就听到,“想这天下第一楼,能入楼者,都是非富极贵的主。不是王孙贵族、世家公子,也是在江湖上有些名头的。何时这天下第一楼的门槛变得这么低了,什么东西都能进来了,还遮遮掩掩的,见不得人。想那鬼盗做案时也未必掩得这么严实!”这声音从北角靠门的那桌处传来,只见说话的是一肥胖的中年人。那男人穿的是一身褐色织锦锦衣,一看就模样装扮就知道定是个富商大贾。
陌莲生听完摇头一笑,心中暗道,肤浅。将手上的燕窝粥送入口中。
孙沁见朱福禄那番话说得是尖酸刻薄,但邻桌的这白衣男子却无半分反应,仍然在用着早点。顿觉有趣,升长了脖子看看朱福禄还有什么动作。
那朱福禄见来人没有丝毫反应,不把自己放进眼里,气便不打一处出,扯高了嗓子对陌莲生喊道,“臭小子!本大爷在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吗?”朱福禄这声音尖锐,惹得几桌客人全向他看来。
这话刺耳,不过陌莲生也难得去搭理他。眼下陌莲生正被这细腻滑口粥点吸引,根本无心去理会那朱福禄的挑衅之言。朱福禄见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又唱又演的,那姓陌的小子还那儿气定神闲的品着粥点,心中不由又羞又怒,猛的起了身,就朝陌莲生这边走了过来。
孙沁见朱福禄一副脑满肠肥的恶心模样,满口的粗俗,心中不免厌恶,待那朱福禄刚巧经过自己这边......腿脚那么一伸......
“哎呀!”朱福禄大叫一声,此时那肥胖滚圆的的身体已是横趴在了地上,堂内随即爆出一阵哄笑。几名朱家家仆赶紧过来,扶起朱福禄。“你奶奶的!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拌的大爷!活腻了是吧!”朱福禄起身就开骂道。
孙沁早已看他不惯,“啪 !”的一声拍了桌子起身道,“是你爷爷,孙沁!”
朱福禄正欲发作,一名家仆急忙在他耳边语道,“主子这孙姓可是王姓啊,看那小爷气质打扮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公子......”朱福禄听完也知道此中厉害,刚刚的嚣张气焰忽然尽失,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回了桌边坐下。其他食客也不敢与此事帮衬,一时间,气氛也就安定下来了。
陌莲生透过黑纱把这事瞧得仔细,孙沁虽然有些年少嚣戾,不过行事倒也直率。而那朱福禄满口污言秽语也着实该打。见孙沁帮自己教训了那朱福禄,陌莲生也拱手向孙沁回谢。
孙沁见陌莲生有了回应,不由望向那人。那人虽是头戴黑纱但吃相却是极致文雅,用小勺轻轻的舀起一小口粥送进黑纱下,另一只手将黑纱微微的拂起一小角,修长纤细的双手却是肤白如玉,白的甚至是有些透明之色。看那细长的指尖轻轻的捏住勺柄,舀粥的动作竟也是说不出的风雅。孙沁竟看得有些入起神起来。
陌莲生已用完了早点,转身向柜上走去,向李慕白说道,“小生有事要外出一日,有事还得劳烦李掌事了.”声音不大但却是清朗温润让人听了极舒服。
孙沁也听了这清朗之声,心中不由得一震,这世上竟有如此好听的声音。
李慕白恭敬应声,“陌公子吩咐就是,哪有劳烦之理。只是两日后就是鉴珍大会了,公子莫忘记了时辰,切勿缺席。”“小生不敢!”陌莲生举手作揖,那动作极是文雅。温润之声继续道,“小生出去这日,房中怕是会有几只肮脏鼠辈溜入。小生素来爱洁,容不得这些肮脏东西。劳先生在小生回来时,将被褥寝具一并换了!”李慕白点头应允,“陌公子放心便是。”交待完事情,陌莲生转身出了月扬楼。
这方话说罢,众人竟都把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