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你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他当然心里有数,司徒诚瞧着司徒睿的模样,满心的不服,他们是打小一块长大,老六是个软性子,在宫里他们就是两霸王,谁也看不上谁,司徒睿是元后的嫡子,可惜元后早逝,他母妃虽然只是贵妃,但是元后逝去后受命管理后宫,地位自然也不差。两人谁也不服谁,可是如今呢,他母家被抄,母妃困在宫中,不要说那个位置,连自己的姓名都不一定保得住,到了今日他还有什么怕得。
“我做了什么,到底是谁在后头算计,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算什么,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这一场到底谁是最大的赢家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等着瞧吧,说不定下一个就该是你了。哦,我说错了,你没个儿子那人总要留个人,说不定你会比我好些。”司徒诚如今也是豁出去了,什么也往外说。
司徒睿瞧着这人疯魔的模样,冷笑道:“司徒诚,我瞧不起你,既然敢做又有什么不敢当的,成王败寇连这点都做不到,还争什么争,你所仰仗的不过是当年大皇兄留下的那点人,也不想大皇兄为什么要帮你,所以你蠢的可以。”
几句话把司徒诚噎住了,事到如今他还看不清自己是怎么败的那他就是真蠢,可是司徒家的男人哪里真的蠢到这份上,只是真正的原因他还是闹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
“自己想去,我可没那功夫给你解惑,识相的赶紧找个地方待着去吧,好好的过你的下半生。”司徒睿却是没那么好心,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要走。
司徒诚也没拦着他,左右最重要的那句话他等到了,其他他也没心思管,就像司徒睿说的成王败寇,他败了也就失去了资格,只是到底心气不顺忍不住道:“你就那么相信林海,你难不成真的以为他是受害者,这件事情或许从头到尾就是他和皇帝的算计,说不定他就是皇帝放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
司徒睿停下脚步,冷眼看向司徒诚,那一眼让他把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口,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继续说下去,司徒睿绝对饶不了自己。
见司徒诚总算识相以后,司徒睿这才撇嘴道:“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讨厌。”
说完不再停留就离开了,自家枕边人难不成他会不知道,如海如果傻那就没人聪明了,只是有些事情没有点破的必要罢了。
挥挥衣袖离开了忠诚王府,司徒睿没有直接回林府而是进了宫去向另一个人复命。
上皇淡漠的扫了眼立在下手的儿子,这个儿子聪明能干,可惜真的一点也不听话,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选上五子,忠诚就远远比不上他。
“好歹你们是兄弟,他既然能醒悟那是最好,一会儿你去见见你皇兄也劝劝他,有些个话,你们兄弟说倒是更好些。”
上皇慢条斯理的说着,倒真像是个为儿子考虑的好父皇,司徒睿心中腹诽,这是打算把他推上来的节奏,可惜他没兴趣只道:“看父皇说得,皇兄如今是皇帝,这些事情岂是我能说得,不若还是父皇亲自同皇兄说,皇兄一向孝顺必然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上皇深深的看了眼司徒睿良久才道:“也好。”
又转而道:“你年纪不小,府里头一个人也没有也不是个事,趁着这次选秀也让你皇兄为你挑上一个吧,免得外人瞧着不像。”
不像,谁看着不像,司徒睿的眼中涌现出嘲讽,父皇他真的见不得自己好“父皇多虑了,儿臣自己的事情自己心中有数,就不劳父皇操心了,若是没什么事情,还恕儿臣现行告退。”
上皇的眼一眯,身上的气势徒然加剧,司徒睿却似若未见,只是行礼告退。看着司徒睿离开的背影,上皇的气势瞬间落了下来。自语道:“看来朕真的是老了。”
那随侍的心腹闻言,浑身发冷,不敢多言,只低着头。
好在上皇没真的让人回答,只淡漠道:“派个人去跟皇帝把意思说下,顺道叫忠顺进宫吧!”
那心腹领命赶紧离开。
出了仁寿宫的司徒睿却是没能立刻出宫,而是被皇帝派人拦住了。瞧着面前皇帝的心腹,司徒睿的眉头一皱,倒是也没说什么,跟着走了。
皇帝是在御书房接见的他,宫外的人不清楚,宫里的人却是知道皇帝自打登基后就很少去后宫,宫中在六皇子出世后再没一个皇子公主降世正是这个原因,只是这样的话没人敢往外传,在说话和活命二选一的情况下,没人会选前者。
不过这一切不关司徒睿的事情,以前他不清楚不敢兴趣,现在知道原因了也没打算深究,自家皇兄实在不像是个正常人,当然大皇兄也不算,他有那么一刻真的好奇当年他们两个到底是两情相悦还是只是起了心思,若是两情相悦也不大可能,那么多人瞧着,实在是看不出来。
可是若真的不是,那么大皇兄死前还帮着自家皇兄又是为了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惑,司徒睿见到了皇帝。当然这样看皇帝实在不像是个阴沉的人,含笑的模样倒是个和善的人。
司徒睿照例行礼问安后就在一旁坐了下来,等着皇兄的问话。
皇上瞧着司徒睿的模样只是包容的笑了笑道:“你刚才去见父皇了,可挨说了?”
“父皇他老人家不死心,不过是那么回事,皇兄别应下就是。”司徒睿没好气的道。
皇上笑了笑道:“父皇同我说了几次,我都推了,你也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