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把疑问憋在肚子里,笑着面对分别。
游戏感激他们。
“你是什么时候的飞机?”城之内一边嗑瓜子一边问。
“20号,”游戏看了他一眼,加了句,“别来送机。”到时候真弄伤感了就不好了。
金发的少年缩了缩脖子,“知道了知道了,游戏你最近好凶……”
亚图姆默默点头。
游戏扬起个阳光明媚的笑容,“是吗?”
“没有没有……”
话是这么说,城之内仍考虑着那天到机场逮人,再怎么样游戏总不可能把他赶回去。唔,亚图姆应该会告诉他具体航班……
果不其然借着游戏上厕所的空隙得到了和亚图姆密聊的机会,城之内朝着他挤眉弄眼,亚图姆愣了会儿神,很快反应过来,报了个数字,“不过,”他犹豫着,“也许伙伴给我的不是对的。”
“不会啦!”城之内一把拍上他的肩膀,“为什么他要对你说谎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亚图姆感激地看看他,却并未说什么话。
城之内这几天赖在游戏家其实有别的理由,海马那天说的什么十神财团的宴会……他知道一点那些上流社会的东西,尤其像十神这种级别的财团,肯定相当注重所谓的礼节,光是想想那场景就浑身不舒服。他一看海马那家伙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要不妙,十有八九要给他上礼仪课和介绍各公司财阀的简况,而他手边那一本厚厚的图书也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他能逃就逃,不过奇怪的是海马并没有发脾气,照理说他应该冷着脸放些狠话,或者干脆用决斗强迫才是……
这样也好,要不是不能在游戏家过夜,他还真不想回去了。
直到十八号下午两点,他才知道海马留了什么一招给他。
新的西装烫得笔挺送到了城之内手上,黑色衣裤,绛红衬衫,款式什么的他不懂,只觉得这套料子摸着不错,薄滑的面料,想必穿着透气。
啊,上次那套还能穿好吗,虽然会很热……城之内扼腕。
“穿上。”海马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架起腿。他身上也是一套黑色西装,不过里面是浅蓝衬衫。他天生的衣架子,穿着西装格外衬他的身材,纽扣纽到最上面那颗,领带整齐,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城之内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呃,你真要我去?”
“我也去了那个平民海滩。”海马平静地指出。
噢,所以这居然还是个交易?城之内怒视。
海马了然点头,“那就把你手上的衣服扔掉。”
“……”
不就是去个宴会吗本城之内大爷什么没见过。金发少年撇着嘴走出了房间,不到两分钟就破门而入,“海马,领带怎么系!”
海马扫了他一圈,衬衫大咧咧敞开着,露出大半胸脯,看得出来那条深色领带方才被他胡乱绕了一通才扯下来拎在手里。海马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喂……”
城之内刚想开口就止住了,海马微凉的手指抵在他胸口,停留了一秒或更久,然后轻快帮他扣了粒纽扣,“领带就别系了。”他天青的眸子里带着赞赏,城之内也许不会发现自己蕴藏着某种……特质,在穿上这套照着小晚礼服改的款式后展现得淋漓尽致。
现在城之内的领口微微敞开,浅金发丝柔软地覆在皮肤上,跟绛红的衬衫很搭。他腰身细,身材却不单薄,修身的设计完美突出了这点,当然也没落下他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臀部。
说到臀部。
海马挑了眉看向那个部位,原本形状姣好的弧度末尾被一道隆起打断,如果不出所料……“你的内裤,不会是四角的?”
“四角的怎么了!”城之内往后退了两步。
海马指了指,“看得出来。”
“……那上次怎么没事。”
“面料不同。”
“那,那怎么办,”城之内困惑地皱眉,“不过也没人会看吧?”
“哼,”海马像是料定了他的反应,从桌上拎起个袋子,“你想被人笑就继续穿着,否则换上这个。”
城之内打开来一看,里面是条男式丁字裤,“……你一定是在逗我。”
“都是这么穿的。”
“你也?”怀疑的眼神。
海马坦然点头,身子往后一靠,“你要检查?”
城之内琢磨了半天,还是悻悻拿起到自己房间换去了,没看见海马恶作剧成功般的表情。
还是太年轻啊城之内,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无痕内裤来着。
之后海马带着城之内去做了头发,一做就是三小时,不知是不是穿着丁字裤让他浑身不自在,总之这三小时他难得配合了起来,一句也没抱怨。
对他的头发精雕细琢了许久的发型师终于放下手中家伙,吐出句“好了”,昏昏欲睡的城之内瞬间清醒,看着镜子里的贵族公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仔细看看头发好像也没变多少,怎么就那么不一样了呢?城之内差点把眼睛贴到玻璃上。
海马满意地一抬下巴,示意走人。
海马家豪华的车库里那辆加长林肯——这车的型号俗气到每个人都对此不屑一顾,同时尽自己全力鄙视着拥有它的富人们——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奢华又不失内敛的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衣着得体的司机从驾驶位走下,打开后车车门邀请海马跟城之内上车。
车子内部布置得优雅大方,倒是没有城之内想象的烧钱物什,但即使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