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笙又向着人群环视一圈,人数不过几十,但各个身手不凡,要是一哄而上或是依次攻来,那她恐怕还应付不了。故而,她决定挑出一个修为最高的同她单打独斗,以达到震慑对方的效果。眸光落在那个修为最是高强的宫侍身上,洛云笙轻挑了挑眉梢,“不愿应战么?那我可当你们是惧于我的实力,退缩了。”
激将法似乎对大部分魔族都有着不错的效果。一见洛云笙对着她嘲弄,那宫侍的拳头便攒了起来,洛云笙语声一停,她也随之伸出了拳。而这点,正是洛云笙暗自期待的结果。微笑着将对方的粉拳握在掌心,她向上一跃,顺势将对方拉出人群,随之相搏起来。
依她来看,武力可谓是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比起居心叵测的心理战,真是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呢。掌风挥动着,洛云笙的面上一直带着几分怡然,而她对手的面色却没有这么轻松,额角已然渗出一层热汗,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洛云笙本就打算借此威慑众人,自然也没有下轻手的意思。眸子微微一眯,运着八分力的攻势便脱身而出,力道之猛,只将早已费力的宫侍打得跌倒在地之后,还翻转了几番。
观望着的宫侍见此都有些发颤,洛云笙默默看着,唇边泛着淡笑,身姿飘逸地飞了过去,她依旧如之前那般打量着众人,问着,“下一个,是谁呢?”目光在前排的几个宫侍身上落下,她语调轻缓,却是透着一抹寒意,“你?还是你呢?”
修为最高的人都被打成了那样,自己上不过也是同样的下场,离天宫人还没蠢到争着去自取其辱。洛云笙也不再冷言相讥,她就这般莞尔地觑着他们,品味着那些人面上的风云变幻,怔忪——怨愤——不甘,而后则是带有几分愿赌服输的折服。
很好。洛云笙平和的笑容渐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威严,她的身子微微浮起,眼眸低垂着,给了对方一种自上而下的威压,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又不容置喙,“既然你们都已知晓结果,那我也不多说了。我虽然脾气好,但是不代表我没有脾气。惹了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我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你们还想留在这里的话,那就当着我的面向魔族的创始神立誓,说自己会一辈子对我尽忠。”
土生土长的魔族对魔族的创世神尤为敬重,凡是立誓便会终生遵从。洛云笙看着那些人的面上露出了几分彷徨,她却又将亲和的笑容露了出来,“当然,做不到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们只要滚出宫去就好。”
宫侍们的面色又是一阵怨恨,只是这次怨得却是他们自己,魔族素来以实力说话,技不如人若是再埋怨他人,那他们就是最劣等的魔族。洛长宁收留的魔,自然不会如此。神色复杂着觑了洛云笙一眼,那些宫侍挣扎些许,终还是半屈下膝,臣服在洛云笙身前起誓。
成效即已达到,洛云笙的面色亦是恢复了往昔,身姿缓缓下落,她亲自走到那个被自己重伤的宫侍身前,将其扶了起来,“这位姐姐抱歉了,之前怕是我没注意力道,下手有些重了。”
宫侍摇了摇头,毫无怪罪,反而恭谨地向着洛云笙告罪。她自然也听出洛云笙那句话的涵义:对于自己人和反抗她的人,她下手的力道是不同的。她已然领略了对方的厉害,还向魔族的创始神发了誓,以后的日子又何必自讨不快呢?
洛云笙自也是大度地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她对着众人又安抚了一番,之后就吩咐那些人带着重伤的宫侍回去疗伤。而她自己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过身又跪到了宫门前。
眸子方才疲敝地阖上,耳边却又传来一女子怯怯的声响,“少宫主,您方才真厉害。可是宫主罚你跪着,您自己擅自起来,宫主会不会怪罪啊?”
“不必担心,长宁只是让我跪三个时辰,又没说这三个时辰是连着的。刚才是耽误了些时间,再补过来就好。”洛云笙笑着挣开了眸子,在宫里会这样直接关怀的,不用猜她也能知道,来的人是自己殿内的若舞。
若舞仍是有些不放心,她半跪着凑到洛云笙身旁,忧切道:“前些天,您和宫主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宫主又厌弃您了呢?”
“厌弃?”洛云笙讶异地转过了身子。
若舞惋惜地点了点头,“是啊,宫里都说宫主又厌弃您了。罚您跪之后,还要废了您的功力,将您锁在房里呢。”
该说那些人的脑洞太大了么?洛云笙忽然了解为何那些人坐不住都来看她笑话了,原来是以为她已经失宠要被打入冷宫了啊。肩膀微颤着,洛云笙道出了极富内涵的两个字,“呵呵。”
若舞看她面带冷笑,还以为她是受了刺激,便又关心道:“您到底是怎么惹到宫主了呢?找到根源的话,就快些同宫主道歉吧。宫主这些日子对您颇为关心,您态度好些的话,宫主说不定就不计较了。”
洛云笙给了若舞一个爱莫能助的微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你放心吧,长宁不会那样对我的。”
若舞蹙了蹙眉,“可是……”忽又想到什么,惊喜道:“对了!是不是您欺骗宫主,没有同芜幽姐姐去罗刹族的事被宫主知道了啊。宫主最恨欺骗,一定是因为这样,宫主才会不要您的。”
不要你个头啊!洛云笙禁不住给了若舞一个白眼,若舞说的话,她之前也有考虑过,只是以她来看,这件事不大可能。她家长宁要是透过玄天镜看到了她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