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两张去x城的火车票,现在的。”纪子涵探头对售票的人说。
“今天火车不开。”大叔看也没看纪子涵一眼,只是烦着手中的报纸。
“为什么不开?!”纪子涵抬高了语气。
大叔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不耐烦的指着眼前的火车轨:“后生仔,你好好看看这车轨。那么厚的雪这火车想开也开不动。”
纪子涵傻傻的望着这白皑皑的地面,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这,这不就等于他们被困在了这个与外隔绝的地方了吗?火车,是故里镇唯一与外连接的交通工具了。
售票大叔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神经兮兮的年轻人又补了一句:“这几天估计还会继续下雪,这火车段时间是不会再有了,你们就别再过来了。”
两个人死了心一样缓步向回走,难道这都是注定了的吗?纪甫笙内心万般无奈的想着。一旁的纪子涵却感到一股烦躁急切,可是却又有顾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妈的!”纪子涵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子涵...”纪甫笙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他:“都是我不好...”
纪子涵回头看着眼前单薄的甚至乎有些柔弱的男人,纪子涵忍不住一把把他扯过来紧紧的搂在胸前。
纪甫笙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搂着自己。
“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娶个死人!我保证!”
回到宅子,两人却发现在他们离开时,主屋已经摆上了案桌,摆放着有苹果、龙凤喜饼若干盘;墙上贴着的大红囍字刺得人眼睛生疼;屋内的房梁挂上了红色的布条;就连两边的桌椅都已经换上了烫金刺绣的喜布。明明看上去应该是喜气洋洋红红火火的布局,此时却如同三尺寒冰一般冰冷刺骨。纪子涵清楚的感觉到了手中握着的手变得冰冷、颤抖。
“你们回来了。”沈嫂扶着纪母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纪甫珲和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
“子涵,这位是?”纪甫珲看着纪子涵拉着的人,对于眼前的奇怪的气氛心里不由得感到怪异起来。
“这是我的亲哥哥,”纪子涵面无表情的说:“也是那个要跟你妹妹结婚的人。”
纪甫珲大惊:“这怎么可能!他是你哥哥那不就是茹儿的堂哥吗?而且,而且...”
“而且纪茹还死了。这明明是一场阴婚却要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娶一个死了的人!”纪子涵对着眼前的人吼道。
“那又如何?”纪母无视纪子涵愤怒的吼叫,脸上没有一点悔过之色。
“婶婶!爸!难道你们一直瞒着我的,就是这件事?”纪甫珲惊愕失色。
旁边的纪书函没有搭话,纪母看也没看纪甫珲一眼:“这都是他活该!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
“妈!”纪子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原本慈祥温柔的母亲,此时看着她的脸却是那么的恶毒。
“妈!就算你怎么恨他们,那也只是翠萍的错,是她对不起你,哥哥他是无辜的啊!”
“你闭嘴!”纪母目眦欲裂,表情狰狞的大喊:“他不是你哥哥!你没有哥哥!”说完大步走向他们,一巴掌甩在了纪甫笙的脸上。
“哥!”纪子涵吃惊的大叫,然后把他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
“你这个逆子快让开!”纪母颤抖着手指着纪子涵。
看着眼前场乱七八糟的闹剧,纪甫珲连忙冲上前拉开了他们。
“沈叔!沈言沈良!”纪母突然对着外头大喊。
“把他们,把这两个人都给我关到房间里去!等到成婚那天在给我放出来!”
“婶婶!”纪甫珲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甫珲你闭嘴,不然连你也一起关进去!”
纪子涵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凭什么关着他们两人?难道他们以为现在还是那个旧社会吗?这还有没有法律了?
“你们没有权利关着我们!没有权利剥夺我们的自由!”纪子涵大叫,然后就想向屋外冲去。
但是没走几步,纪子涵却发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四肢发软使不上力,之后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恍惚间,他只看到纪甫笙大惊失色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阴婚4
“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是要强迫一个活着的人跟阿蓉配阴婚?!他还是阿蓉的堂哥?!”回到旅馆,纪甫珲对着纪书函怒喝起来。
“甫珲,这事你别管。”
“这事我怎么了不管?你们这是犯法的!”纪甫珲对于父亲这漠然的表情,心里直发冷:“难道你们良心不会不安吗?”
“放肆!有你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纪书函一拍桌子,怒瞪了纪甫珲一眼。
“爸,我这是劝你们及时回头啊!而现在你们又把子涵他们关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这场婚事不办了!我们就把蓉儿寻个好日子早点入土为安。”纪甫珲急忙劝着父亲。
“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说完,纪书函一甩袖子,走开了。
纪甫珲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不行,自己一定不能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半晚,纪甫珲睡的迷迷糊糊,只听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呼喊声。纪甫珲因为早上那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人都睡的不安稳,此时就更是被吵得心烦意乱。纪甫珲真开双眼,只看见一个浑身是血,长发遮面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头。
纪甫珲吓得失控般大叫,不管换成哪一个人,半夜醒来看到个人站在自己床头也一定会被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