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掉的话…………王卫平恐惧的回想起刚才在某一个瞬间里感受到的几乎失去了这个人的巨大不安,由不得一个劲的又加重着手臂的力量。
“林林,你别走了,别走了,是我,我回来了,回来了,别走了,林林,林林…………?
王卫平语无伦次的贴着臂弯里的人的耳朵,喃喃的重复着,被他抱的太紧,林麟挣扎了好半天才得以回过身来看到他,那张四四方方的板砖脸上涕泪交流,一塌糊涂。
林麟眨了眨眼,不过就问了他一句“真的是你吗?”就看到眼泪更夸张的从他脸上流了下来,林麟很想对天翻个白眼的,可他做的事情是回手也很用力的拥抱住王卫平,好不容易回来的幸福,一个聪明人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去呢。
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当街拥抱在了一起,完全不去理会别人看到两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样子会怎么样,是呀,本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和一切真诚的爱情一样,令人尊敬,别的什么人,根本是没有资格来对这样的感情不屑或是嘲笑的。
这件事过了大概有一个礼拜的某个晚上,在夜里,在同时躺着汗水淋漓的王卫平和一样湿漉漉的林麟的床上,在气氛很不错的时候,王卫平小心翼翼的一边抚弄着林麟的头发,一边诚惶诚恐的说:
“那个……林林啊,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讲。”
“就是吧……那什么,就是头两天咱俩闹别扭的时候,最先开始的时候你干吗要生气啊?我说错了什么吗?”
青筋浮上了林麟形状优美的额头,可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倒是很平静的:
“这么说你一直都还不知道吗?”
“是呀,”王卫平擦了擦冷汗:“你别怒,你得告诉我我才能引以为戒啊。”
“哦,多谢您大度,不耻下问啊。”
“林林………………”王卫平用下巴抵上林麟的下巴,轻轻磨蹭着:“你就告诉我吧……”
“滚一边去!”林麟推开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你少这样啊,你一这样我就恶心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知道吗?!”
“那你说不说?”床还是不够大,王卫平很快又捉住了林麟,直视着他说:“说真的,林林,我太想知道了。”
林麟偏过了头不看他,盯着王卫平抓住自己的手盯了很久,才不情不愿的张了贵口:
“谁让你说我是你‘外人’了?!怎么着?你还想找个‘内人’啊?!”
王卫平挠了挠头,再歪过脑袋看着林麟:
“我说了吗?奇怪,怎么我不记得我说过啊,林林,你听错了还是我记错了,我真的说了吗?”
林麟说完了之后原本发红的脸色逐渐转青,悄悄摸起一个枕头,他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王卫平说:
“板砖,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听错了,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你,死,定,了!!”
正在冥思苦想的王卫平被枕头压了个正着,本能的反抗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笑着闹着折腾成一团,等他们闹够了都浑身无力的躺在一起喘粗气的时候,王卫平忽然爬起来,捧着林麟的脸说:
“林林,对不起,你知道我是无心的。”
林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闭起了眼睛,把脸靠向王卫平的手,轻轻的回答着:
“这世界上能让我难受的‘无心’,就只有你的,板砖,以后多少长点心眼吧。”
王卫平浑身一震,眼前显得几乎是脆弱的这个林麟,看上去既陌生也熟悉,让王卫平忽然间搞不清楚,一直以来很笃定的自己爱林麟比林麟爱自己更深也更长这件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这个人——还隐瞒了多少感情不让他感觉到,或者,是自己居然迟钝到没有发现出的呢?
在之后不久林麟急性阑尾炎住了院的时候,王卫平几乎是痛彻心肺的了解到,他的林麟,到底爱他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林麟出院后不久王卫平送了他一个从庙里求来的小小的玉石挂件,晶莹剔透的玉壁上只刻了两个字:偕老。
林麟看了这两个字很长时间后忽然抱住了王卫平的脖子,热热的液体顺着领子流到了王卫平的身上,也流进了他的心里,不,不对,应该说,是流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全文完
春节(阳差阳错番外)
20030201 22:57
话说到了春节的时候,王卫平总归还是跟他的“内人”,即很能赚钱的林麟林先生,借了一笔为数五千的高利贷,才成功的给他爸妈把冷暖两用的柜式海尔空调抬回了家。
看着老爸老妈不加掩饰的喜悦满足,王卫平觉得自己这身卖的也算值得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子的: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施施然坐着,另一个人愁眉苦脸的站着。
“就你?五大三粗头脑简单,几乎没有可利用成本的价值,本大爷买了你只能说明我心地善良,明白吗?”
在督促王卫平在一张极其不平等的条约上签字盖手印的时候,林麟谆谆教导他道。
“摆出一张苦瓜脸干吗?不想卖直说,人家海尔促销反正只促到头三十,你那些死期的折子不能取,活期的勉强够个零头,我及时伸出援助之手你还敢推三阻四的?嗯?!”
“林林……”王卫平又看了一遍契约书,看了看身为“乙方”的自己日后所要干的事,怎么都下不去这要写字的手啊,瞧着林麟,王卫平字字血泪道:“咱俩谁跟谁啊?至于吗至于吗?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