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郑毅延坐在沙发上,皱紧眉头盯着墙上的时钟,身体一动不动。郑格在他旁边烦躁地来回走动,“啊!为什么师父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哥,你去哪儿?”她话没说完,就被猛地站起身的郑毅延吓了一跳。
“我出去看看。”郑毅延一边快步走到门口,一边头也不回地开口道。郑格闻言直接扑了过去,“哥你别闹了,你出去不是添乱吗,你都说了那群混混找的是你,你出去要是被那些人看见了怎么办?师父就是去拖延时间的,那群混混找的又不是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哥你冷静一点儿。”
彭彭彭,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夹杂在了郑格的声音里,郑毅延浑身一震,愣愣地看着门,完全屏蔽了郑格的那些话。
“哥?”郑格见郑毅延没有丝毫回应,一边去看郑毅延的脸,一边小声试探着开口唤道。
“开门,是我。”门外传来了贺译的声音,声音很轻,郑毅延却听的分明,他猛地拉开门,迎面就被贺译扑了一个踉跄。
十几分钟后的诊所内,贺译皱眉看着一个年过半百架着副眼镜的男医生凑在自己身上,突然有点儿担心这医生会一个眼挫给自己来个二次伤害。
不过贺译的预想并没有发生,这医生虽然眼挫了一点儿,但倒真不至于到睁眼瞎的地步,而且这医生的医术也算是没拉低行业标准,从清理伤口到固定,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怎么样了医生?他的伤严不严重?”郑毅延看着医生完事收工,走到他旁边开口问道。
医生叹了口气,“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遇事就是容易冲动,什么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啊,非得打架,这下好了吧,知道教训了吧。不过也是运气好,没什么大事儿,肋骨移位也不是多厉害,回去吃点儿药,多注意休息别累着,两三个月就差不多能好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得教训,知道了吗?”
贺译扯着嘴角看着郑毅延在医生面前一直点头,一副好好学生的架势,没忍住笑出了声,医生转过身白了他一眼,刚要开口教训他,就被打断了。
“医生,你不用说,道理我都懂,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冲动了,一定跟人坐下来好好谈,我这次真的已经教训了。”贺译一本正经地对着医生开口道。
医生又叹了口气,看来叹气只是他的一种习惯,“行吧,你教训了就行,我给你拿点儿药,要是有哪儿再不舒服就赶紧过来看,别以为自己是年轻人身体好就硬拖着,对你没好处,懂了吗?”
拿上医生给开的药,贺译在郑毅延不容置疑的眼神注视下,全身上下都带着无奈地趴在了郑毅延后背上。
“咳咳,喂,刚才有没有担心我?”贺译忍着疼咳了两下,笑着凑在了郑毅延耳朵边儿上。
郑毅延侧了侧头,避开贺译温热的喘息,接着才语气冷淡地开口回道:“都这样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贺译又凑到了他耳边,扯着嘴角乐了一会儿,“消停不了,要不你把我扔下去?”郑毅延紧了紧自己的双臂,“你以为我不敢?”贺译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一脸笑容地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你敢么?”
郑毅延语气里的严厉上了一个档次,听起来似乎挺生气的,“你老实点儿!别乱动!要不我就真不管你了!”
贺译在郑毅延后背上一边咳着一边笑,郑毅延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儿,还嫌伤的不够重么?”
贺译止住笑,“好,正常点儿,那你告诉我你之前在家里有没有担心我?”郑毅延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谁担心你这个神经病。”他如此回道,后背上的贺译听到这话后就没了声响。
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几分钟,郑毅延的心又慢慢悬了起来,一直抿紧着的唇终于开始松动,一丝轻微的声音从他口中流出,传进了贺译耳中,“贺译?”
贺译的嘴角一直弯着,闻言轻声开口回应道:“怎么了?”郑毅延浑身都僵了一下,“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贺译扯着嘴角无声笑了笑,“那,你之前到底有没有担心我?”
几秒钟的沉默后,是郑毅延轻声的回应,“嗯,有。”贺译闻言直接笑出了声,然后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我没事,别担心。”他赶在郑毅延开口询问前就做出了回应。
几分钟后,郑毅延家里……
“师父,哥,没事儿了吧?医生怎么说的?”郑格关上门,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没事儿,注意休息吃点儿药就行,现在也不早了,要不就先睡觉吧,有事儿明天再说。”贺译瘫在沙发上,笑着回道。
“那我睡沙发,我们两个睡一张床的话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会压到你。”郑毅延转头看着贺译,开口道。
“原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贺译扯着嘴角笑着回道。“你快点儿起来去睡觉。”郑毅延没好气地瞪了贺译一眼,接着转头你也去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第二天,郑毅延一早就去上班了,郑格也紧随其后出了门,留下贺译一个人瘫在沙发上无聊地补着番。
另一边,王锦辰和徐晓翡坐在别墅里一起吃着早餐。“晓翡,不好意思,昨晚派去的人蠢了点儿,没把事情给办妥,要不这样,我今晚再派我的得力助手去,一定能把那小子弄的渣都不剩,怎么样?”
徐晓翡咽下嘴里的牛排,用纸巾擦了擦嘴,笑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