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脱出庞然虚空,竭力挤进破损的躯壳。周身粗粝的钝痛几乎将神智重新吞泯。秦皓宸稍稍转动眼瞳,只见窗棂透进茫茫白光。
“什幺时辰了?”
“巳时三刻。”
他慢慢闭上眼睛。
又误了一日早朝。
那个声音应该是宋清河的,四周填满细微杂乱的呼吸声。
温醇的清茶润过咽喉,秦皓宸凝出些许气力,低声问道:“聚在这里做什幺?”眼前浑杂的轮廓清晰起来,他缓缓扬起唇角,说:“皓月也在?”
“皇兄。”秦皓月似乎在笑,声线有点抖。
幼弟如往常一般偎上胸膛,环抱1 ▄2?★3▽d■ ▓ 他的后腰。鼻息擦过耳垂,勾动无从抵抗的情欲。
“别,靠这幺近。”秦皓宸咽下涎水,虎口扣紧腕骨掐按,“小心过了病气。”
秦皓月异常乖顺地松开怀抱,侧身那刻,眼角淌下一滴清泪。
“哭什幺。”秦皓宸捧起他的脸,拇指擦干了水渍。秦皓月不答话。劝慰无果,秦皓宸转念问道:“跟御书学到哪里了?”
秦皓月小声说:“《事语·十一卷》。‘夫上见其原,下通其流,至圣人……圣人……’”他在学业上实在不下工夫,太傅每每检视,都糊弄过去了。若在平时,兄长该补全错漏,再逐句解释一番。他偷偷看去,他的兄长眉心微蹙,眸光明明灭灭,尽是极力遮掩却藏不住的惶遽神色。
“至圣人明学,何不吉之有哉?虽贵必以贱为本,虽高必以下为基,是以侯王称孤、寡、不毂,是其贱之本与。”宋清河牵起君主无力的手,深入浅出讲解两句,而后说,“陛下还需静养,王爷先回吧。”
没人计较他逾矩。秦皓月最后望了兄长一眼,逃离般告退出宫。
秦皓宸静默半晌,出声唤道:“怀英。”
“臣在。”
“朝堂景况如何?”
“一切如常。只礼部,有些流言……”
这是粉饰过的言辞了。秦皓宸想笑,又好像没什幺可笑的,他说:“鸿胪寺卿,撤了。再找工部吏部,一个风评差的,一个没才干的……朕想不出谁来,你随意处置。”
“是。”
“奏折挑紧要的看,朱批让宋清河誊一遍。”
从混沌中挤出清明已属难得。话音将落,秦皓宸反手牵住同窗的掌心,倾身舔吻他的唇。宋清河拥紧灼热的躯体回吻,转瞬间揉开xiè_yī。手指按上消瘦的胸膛,被消不掉的疤痕烫了一下。他张口含住rǔ_jiān,舔湿尚未落尽的血痂。
胸口又是刺痛又是麻痒,秦皓宸弓起腰背,濡湿的舌顺着胸肋往下,滑过小腹,流连于鼠蹊tiǎn_shǔn。他仰起头,五指没入身下松散的长发,在臣属错了位的挑逗中,喘出舒服粘腻的呻吟。
涂满药液的手指侵入后穴开拓。偌大的寝殿只回响着喘息和微小水声,不久之前杂乱的呼吸静不可闻。
秦皓宸皱眉想了想,叫停宋清河,唤了一声:“江翊?”
四周静谧许久,江翊哑声应道:“嗯。”
秦皓宸听不出他的情绪,吩咐说:“出去。”
迟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秦皓宸安下心来,说:“快点。”
宋清河终于摒弃繁冗的前戏,性器抵住湿软的小口,挺腰深入。他的君主承受不住过于频繁激烈的情事,靠紧他的肩膀抽气。宋清河抚上后腰耐心揉按,秦皓宸稍微放松肌体,偏过疼出冷汗的脸,说:“怀英,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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