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46零度烈火(二)
靳哲在房里等了十几二十分钟,这才抛玩着张万能房卡走出房门,刷开了隔壁套房。
他重新关了门,优哉游哉上楼走近床榻,只见不胜酒力的成则衷一条长腿挂在床沿外,大半身子都砸在柔软的被褥里,外套丢在一边,衬衣解了几颗扣子,右手手背轻覆在眼睛上,也看不出是已经睡过去还是没有。
靳哲看了一会儿,成则衷也全无动静。他的视线又落在成则衷敞开的领口上,从明晰的锁骨一径下滑到胸口,又回过头来,顺着修长脖颈与轻兀的喉结,攀上微翘的下巴……然后他鬼使神差地走到床边,伸出手指亲自摩挲、描绘起成则衷淡色的唇。
很柔软。
靳哲忍不住微微笑,对此触感甚是满意。
成则衷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但不清醒的状态似乎并没有要改变的意思,断片酒果然厉害。
靳哲高兴得很。看上的人终于入彀,他怎能不高兴?
两人两次差点滚上床,无非就是那点上下之争成为阻碍——床上的问题,当然在床上解决!比如从让对方习惯做bottom开始。
他脸上挂着得意笑容,十分心宽地将成则衷的腿搬到床上去,自己也上床去,两腿分跪在成则衷身体两侧,慢条斯理解起对方的上衣纽扣,随即忍不住有些意外地挑了眉:“哗,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边不客气地摸摸捏捏,似在检验这些肌肉是否虚有其表。
靳哲又抬眼看了看成则衷的脸——被手挡着了。于是靳哲伸手把成则衷的手拿开,端详起这张脸来,越看越赞叹,越看越满意,最终他哼哼道:“就怪你自己太招人!”说罢低下头在那唇上亲了亲。
贴得成则衷这幺近,更觉他身上酒香浓郁。靳哲亲了一亲,那酒气就萦绕鼻端仿佛一下子钻进身体里,一时之间心驰神往,双唇舍不得离开,干脆碾磨起来,舌尖去撬关隘。
靳哲正投入,对其他事的发生一无所觉——等他被突然开始回应的成则衷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要抬起身体的时候,才察觉到后颈和后腰也都在那一刻被紧紧箍住了,挣也挣不开。
成则衷声音低醇磁性,带着笑问道:“你与人上床,动作都这幺慢?”那语气神态哪有一丝醉意!
靳哲被骇得几乎寒毛倒立,心中连连暗骂,接吻都无暇、只顾抵抗,成则衷的吻技却堪称精绝,而且首度体现出极其浓重的qíng_sè意味,连他这个水准的没一会儿之后也甘拜下风竖了旗。
不知何时靳哲已从人上到了下面,连手上的表也为了防止误伤被摘了。
成则衷放开靳哲唇瓣,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以之为起点,灼人的欲念从颌下一路播撒到颈侧,攻势猛烈。
靳哲的节奏被搅得大乱,但刚才那个深吻实在太催情,他有些缺氧,稀里糊涂就变成了配合。
成则衷吻到他颌角,转而用舌尖将他丰润的耳珠卷入口中轻咬细吮,靳哲耳热情迷之际,成则衷却已经娴熟地单手解了他裤装,握住了他要紧之处。
靳哲瞪大了眼这才反应过来主导权似乎神不知鬼不觉地易了主,当下就要发力反攻,试了几次之后才绝望地发现……成则衷这怪胎,怎幺来这幺大力气?!原来平日里都是假斯文!
成则衷从鼻腔后部发出笑声,靳哲赶紧叫停:“等等!等等!”
成则衷好整以暇地自上而下看着他,无赖又霸道:“我想做了,不等。”说罢手下又点火。
靳哲不得不承认成则衷真是深藏不露、手法高明,他强压着别样刺激引发的yù_wàng和快感……以及迟来的一丝畏戒,带着恼怒粗着嗓子吼成则衷:“你!你搞没搞错呀!我不在下面!”
成则衷笑出声来,幽深的眼中暗藏锋锐:“哦?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我从来只在上面……还以为靳少这是想通了,原来是记性太差?”他一手就牢牢摁住靳哲两只手腕,不容置喙地把靳哲的裤子扯下去,接着剥掉靳哲内裤。
靳哲大感危机,就差没叫出声了,试图死死并住腿拒不配合,结果成则衷的一条腿早就楔进他膝盖之间,急得他几乎要被逼出眼泪,满脸羞愤。
成则衷看着靳哲这幅被欺负狠了的屈辱模样心下好笑,一边又毫不心软地继续欺负他:“……还敢拿断片酒给我下套?呵呵……身体力行地长过记性了,才记得住错。”
靳哲气急败坏又慌了阵脚,几乎想往他那张迷人面孔上送一拳:“你你你个衰人骗我!”
成则衷勾勾嘴角笑了——在靳哲看来真是猖狂得不得了,他伸出手轻佻又浮浪地拨了拨靳哲的头发,笑得更深一点,慢悠悠道:“要不是看你屁股翘,我才懒得看你天天在我眼前开屏……还胆大包天想上我。”
然后他强硬地扳着靳哲将他翻过去,身体的重量沉沉压了下来,靳哲简直要被惊恐没顶,原本弹性十足的浑圆臀肉都绷紧为硬实的臀肌。
靳哲虽垂涎美色,但还不想以身饲美,眼下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只好自熄气焰、恳恳地告饶:“我不玩儿了,算我错,我明日正正经经给你赔礼道歉总好了?你先放开我。”
成则衷不为所动道:“现在才知道后悔可晚了些。”话里虽带笑,态度却不容动摇。
靳哲抿紧了嘴唇,一双鸣凤眼瞪得睚眦欲裂,再开口声色俱厉却语调不稳:“成则衷……你敢!”
成则衷充耳不闻,扬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