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也仅仅是用指尖在穴口摩挲刮擦,浅尝辄止。
他只觉得身后像是有一堆小虫子在乱爬乱钻,痒得他发出阵阵颤栗,还趁机夹住靳屿的手指,不让其有机会溜走。
靳屿似乎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下他的屁股,拇指贴在他的股沟上掰开他的臀瓣。才探入一截指节,后穴便欣喜若狂地将它包裹住,再缓缓绽开。他开拓了一会儿,肠壁逐渐变得湿润温软,而手指在这时碰到一个凸起的点。中指紧接着埋入其中,随后两指并用凶狠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
方鹿鸣如他想象的那样,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若是在平日里,他肯定会夹杂哭腔地呻吟出声。只不过这个狭隘的空间里不止他们二人,他只能将泪水含在眼眶中,忍气吞声地舔舐嘴里的性器,舌尖不断地戳刺顶端的小孔,头颅愈发低垂,甚至将囊袋也半含在嘴巴里。
这时靳屿突然加快chōu_chā的速度,专门朝那个点长驱直入地顶弄。手指逐渐加至三根,靳屿对于他的身体早已摸得轻车熟路,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落在泥淖地上的花骨朵,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的狎玩。
而与此同时,他们像是在举行一场无声的竞赛。一个撅着屁股,大口吮吸吞吐嘴里的性器。一个一手抚摸他的脑袋,一手三指并用、模拟着xìng_jiāo动作将他肏得意乱情迷。
他被靳屿的手指插射了。
这个认知对于意识逐渐恢复清醒的他而言,着实让他窘迫到无地自容。然而靳屿自行避开他烧红的脸庞,将手指从后穴起拔出——他似乎听见一声“啵”的水声,淫靡的银丝仍缠绕在他的指节处。他在他的唇上涂抹一圈,轻撬开他的齿关。
方鹿鸣的嘴巴原本就快承纳不下他的性器,结果有多进入了几根手指。他说不出话来,只得红着眼圈怒目而视。可惜周遭都黑灯瞎火,靳屿想发现也难。
“好吃吗?”话音刚落,进入他口腔的手指便开始肆意搅动起来,就在这时唾液也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他似是觉得可惜地“啧啧”两声,说,“这是你的东西,不吃就浪费了。”
方鹿鸣睁大眼睛,气不打一处来,须臾,他心中突生一计,吐出性器与仍在不断搅动的手指,哼哼哧哧地从被窝里爬上来,声音很轻,但仍喘着气,开口道:“不吃自己的。我只想吃你的,你给不给呀?”
靳屿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之前那双淡定从容的眼睛已经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匹断食已久、面对食物自投罗网时龇牙磨爪的饿狼。
然而方鹿鸣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动,继续说道:“你不回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他半坐起身,双腿分开跨坐在靳屿的身上,当触碰到性器时,他的后穴甚至紧张地收缩起来。所幸是在晚上,他看不清靳屿此时的表情,因此他的行为也愈发胆大放肆起来。
他掰开两边的臀肉,放松穴口,将性器缓慢进入其中。靳屿听到他类似啜泣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挠得他心痒痒的。这时,方鹿鸣抱怨似的开口:“怎么又大了呀……啊!”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双手握住他的腰,力道十足地向下一按。
性器整根没入后穴,他还未来得及适应,忍不住叫出声来。
潘乔听到动静,原本被困意席卷的脑袋又变得清醒起来,拖着鼻音问:“怎么了?”
此时方鹿鸣被压在身下,强忍着快感回答道:“没、没事,刚才差点摔下去……”
潘乔打了个哈欠,喃喃:“这样啊。”于是翻个身继续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方鹿鸣的双腿像是两根煮软的面条,虚晃地挂在靳屿的腰上,迎合后者或深或浅的挺动。
月光从帘幔外透过来,斜照在靳屿的侧脸上。他看见有滴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流淌下来,恰巧滴落在他的唇上,他就势舔了舔嘴唇。
就像是死寂压抑的黑夜突然被阳光击碎,又像是一部沉闷无声的电影中骤地传来欢声笑语。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分明应该为之紧张的氛围,方鹿鸣却觉得愈发平静,偏头再次亲上靳屿的脸。几乎是同一个位置。
靳屿终于在这时缴械投降,轻喘口气,随后低声道:“这是下次的份吗?”
方鹿鸣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之前所说的“勾引”与“负责”,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想得美。”
而靳屿选择性无视他这句话,在他脸上轻咬几口,又用舌头拨弄他的耳垂,温声道:“鸣鸣,我好开心。”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潘乔刚玩好游戏,见他睁开眼睛,便走过去问:“小鸣鸣,一起出去吃饭吗?”
方鹿鸣还没有反应过来昨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正打算开口答应,甫一动弹,他惊恐地发觉在被子之内,他跟靳屿赤身luǒ_tǐ,而靳屿的性器竟仍然留在他的体内,并且还是半勃起状态!
潘乔见他脸色不对,问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方鹿鸣一边摇头,一边挪动身体,试图将摆脱身后人的侵入。即将脱离时,突然有只手按住他的腹部,又将他重新拉回来。
他们的身体再次契合在一起,他不由地叫出声来。
潘乔听到声音,又见他双眼通红得像只兔子,更加困惑:“诶诶诶?我说你怎么哭了?”
方鹿鸣再次摇头,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一起床就会这样,嗯……你、你先去吃吧,我还想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