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了他一眼,眸色加深,手指加重力道,略显粗鲁地揉搓着细嫩的穴口。
顾延刚开始还不太适应,后来不知哪里被男生的手指刮过,身体一颤,雌穴深处竟流出一小股透明的淫液。
男生惊讶地抽出自己润湿的手指,他看着顾延绯红的脸,发现自己勃起了。
薄薄的睡裤撑起一个明显的小帐篷,顾延也看到了,他伸手勾住男生的腰带,轻声道:“我帮你。”
男生不说话,手指重又伸进他的雌穴中,试探着插入湿软的甬道。
顾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脱掉身上所有衣服,忐忑地朝男生张开双腿,“要不,你用这里……”
进入的过程,比顾延想象中还要痛苦一百倍。可当他看到男生冷月般的眸子带着一抹少见的狂乱,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里面好紧……”男生额头都是冷汗。
顾延无言地承受着那撕裂般的痛楚,努力让自己放松。
雌穴被彻底破开的刹那,顾延清晰地感觉有液体顺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流下来,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男生也是第一次,等顾延稍微适应后便忍不住开始chōu_chā。有了血液的润滑,后面的进入便顺利许多。男生渐渐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压着顾延,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啃咬着,灼热的性器一次次挺进那个湿热紧致的地方。
窗外雷声轰隆,大雨再次席卷了整座小城。屋子里窗户紧闭,闷热而黏腻的空气里,两个初尝情事的少年不知疲倦地在彼此身上索取着。怕压到顾延背上的伤口,做到后面的时候,男生让顾延叉开腿坐在自己身上。顾延汗湿的身躯紧贴着他,搂住他的脖颈,主动将唇贴上去,男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住他的唇……
一夜的疯狂。
隔天醒来,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顾延腰都直不起来,雌穴又红又肿,一摩擦就胀痛不已。男生脸带内疚地把弄脏的床单和被套都洗了,又去楼下买了早餐。顾延坐在他床上被他服侍,一颗心甜得快要冒泡。
“明天要去上课。”男生坐在床边做模拟试卷。
“好。”
“课上要认真听讲,不准睡觉开小差。”
“好。”
“以后别跟你爸吵架了。”
顾延扁了扁嘴,勉强道,“行。”
经过这一晚,两人基本就算确立关系了。顾延不傻,男生没有拒绝他,还跟他做了那种事,说明他并不排斥自己的感情。他想着,以后两人相处的时间还多得很,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顾延对学习没什么兴趣,成绩也一直在中下游徘徊,这之后却是一反常态,上课格外认真,成绩也慢慢有了起色。男生去他公寓的次数也更频繁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顾延对他的求欢根本没法拒绝,每次都乖乖脱了裤子,被他按在床上操弄。
后来两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期中考后全班调座位,顾延跟男生分到一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身后还有一根墙柱挡着。午休的时候,男生的手竟偷偷伸进他的长裤里,抚摸着他柔软的雌穴。顾延趴在桌上,压抑着喉头的呻吟,脸红透了,刺激而禁忌的环境让他的身体更加敏感。男生侧头看着他,手指恶意地碾压着发硬的yīn_dì,直接让顾延的雌穴迎来了一次小高潮……
然而,甜蜜的时光总有结束的一天。那是期末考的前夕,好不容易有一次假,两人一起在公寓复习功课,可复习到一半,肩膀挨着肩膀,腿挨着腿,两人凝视对方的眼神就变了。说不清是谁主动的,等顾延回过神来时,他已经两腿张开环在男生腰上,湿润的雌穴被对方硬热的性器撞得直淌yín_shuǐ。
“哈啊……慢点……”
钥匙转动门锁的咔哒声突然响起,等顾延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顾永辉提着一箱水果,站在玄关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那是顾延再也不想回忆的一个下午,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男生被顾永辉赶了出去,而他刚穿好衣服,就被顾永辉粗暴地拖到卫生间里,拳头雨点般落下来,伴随着尖头皮鞋的碰撞声。
“畜生!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给我洗干净,你简直跟妓女一样脏!”
花洒打开,冰冷的水淋在顾延身上。他打了个冷战,满布血丝的眼睛看着暴怒的顾永辉。
“我没错……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你还敢说!”顾永辉脖颈青筋暴起,一脚踢在他脸上,“你是个男人,不是个下贱的婊子!”
“你班主任还在我面前夸你,说你成绩进步不少,呵呵。”顾永辉冷笑两声,“你成绩就是这么进步的?”
“我没错。”顾延湿透的黑发紧贴在前额上,他一双倔强的眼睛,不甘地瞪视着顾永辉。
顾永辉见他连认错都不肯,气得直接抄起了不锈钢的莲蓬头,往顾延脑袋上砸。
事后,顾延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那一个星期里,班上谁也没来看过他,包括男生。
“你高三去a市读,我已经帮你办好手续了。”住院的某天,顾永辉牵着一个小男孩,冷着脸来看他。
a市是h省的省会城市,离这里有五个小时的车程。顾延心中不甘,试图绝食抗议,然而顾永辉根本没理会他。
出院回公寓的这天下午,男生来了。顾延远远地就在楼道口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们分手吧。”男生走近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