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心疼地为他叹息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臂给他那笔挺的鼻梁上来了一拳!
“啊!”一声惨叫简直震破了孟临川的耳膜。
孟临川被那声响震得一跳,从亭栏上惊醒。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孟临川此刻穿着一件薄薄的罗衫靠在牡丹亭的栏前, 刚刚从小憩中惊醒。
惊醒她的也不是什么书生的惨叫,而是落在栏杆上的一片樱花罢了。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如同一朵娇柔无比的小花,连一片落花都能把梦惊醒。
“小姐, 您醒来了?”贴身丫鬟春鸾见小姐醒来了,十分贴心地说道,“春天寒冷,小姐您困了还是进屋睡比较好。”
看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可是怎么又变成“小姐”了?孟临川生无可恋地再次往自己下半身摸了一把。
嗯,又是一个带棍子的小姐。李仙师能不能有点自己创意?堂堂一代仙师连设置世界都照搬照抄别人的小言?孟临川猜都不用猜,牡丹亭上做个春梦被落花惊醒的,就是著名的小言《牡丹亭》中的女主杜丽娘。
第二世做“小姐”,还是深闺中的千金,一辈子都别想出门的那种,这次连“女扮男装”出门做生意都不可能了。孟临川在心里为自己默默抹了一把辛酸泪,比起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宁可选择狗带。
女子闺房没刀没剑的,金簪刺喉悬梁自|尽什么的又感觉死得太娘,干脆就绝食好了。
孟临川决定,从今天开始,必须得绝食。
为了做一个男人的尊严,必须要绝食。
他要一次一次地死,和李仙师这种毫无人性的设定抗争到底。
于是,孟临川连续三天没吃饭,这具弱不经风的小姐身体果然十分脆弱可怜,像一朵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桃花,瞬间面临香消玉殒的边缘。
很好,这很好。让我死吧,我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我不当女人,也不当什么小姐,就是死了最好。孟临川如是想。
女儿突然绝食气息奄奄面临生死边缘,杜丽娘的父母急坏了,整天围着他们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团团转,却都束手无策。
“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急死为娘了啊……呜呜呜……”杜夫人用绣帕擦着泪水,哭得稀里哗啦。
“小姐说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大胆狂徒轻薄于他。”春鸾道,“醒来以后小姐心情就很不好,就一直吃不下东西。”
“那是春梦!”杜太守蹙起眉头,指着孟临川骂道,“你个不长进的,竟然内心如此龌龊!还做起春梦来了!”
“咳咳……”孟临川心道:梦里被人调戏怪我咯?
“老爷您别骂他了,我们的女儿已经这样了呜呜呜……”杜夫人拉住杜太守的手哭道,“眼见得我们女儿就要没有了,您怎么能如此狠心斥责他呢?说不定真的是有人要轻薄他呢?”
“女儿啊,那个大胆狂徒是何模样?你把他画出来,画出他的相貌来捉拿于他怎么样?”杜夫人心疼地拉着孟临川的手,“娘一定让你爹通缉这个大胆狂徒,给你报仇!”
这杜夫人真是很有创意的母亲啊,竟然要通缉梦里轻薄自己女儿的男人。孟临川以为她就是说说,谁知她还真让侍女拿来了纸笔,在床上架了小桌案,让孟临川把那个大胆狂徒给画出来。
孟临川已经饿得连提笔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再说一个梦里的人,醒来以后怎么可能记得是何模样,而且就算记得他的模样,世上也不一定有这个人啊。这怎么画呢?
“女儿啊,把那个人画出来,为娘给你报仇!啊?”杜夫人十分贴心地抚了抚“女儿”的背,“来,把那个大胆狂徒画出来。”
杜太守大概是觉得夫人已经爱女心切无可救药了,摇了摇头就背手走出了房门。
“我……真的……不记得……了……”孟临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不……画……”
“女儿……呜呜呜……”杜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求道,“你让为娘怎么办啊呜呜呜……”
“我……一个人……静静……”都快死了也没个清净,孟临川真心感到很绝望,“您……要是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就……好了……”
“好……那为娘出去了。呜呜呜……”杜夫人哭哭啼啼地放开孟临川的手,往门外走去,“呜呜呜……女儿不要娘了……”
总算清净了。
感觉自己已经大限将至,孟临川顺手拿起面前的纸笔,循着心中某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在纸上画下一个人的模样。
那人剑眉星目,朱唇皓齿,如同天上的神明。他微微一笑,便化作春风十里。
孟临川又在他手中画了一支紫玉钗,钗头一双燕子栩栩如生,比翼双|飞。
一幅画毕,孟临川望着画上的人痴痴一笑。
为什么会画他呢?孟临川注视着画中人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如同漆黑的夜空中两颗璀璨的明星,却闪烁着春水一般的波光粼粼,手中的笔突然“啪嗒”一声摔落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大家看到我第三次改文名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取的第一个文名《穿书嘿嘿嘿》因为编辑觉得不和谐让我改掉,于是我临时想了个《我们是夫妻了》,但是现在终于想到了一个更适合的名字,那就是《不要动手动脚》,所以就有了第三个名字了真的很不对不起哦希望大家原谅已经取名废晚期的少微[哭唧唧]t
☆、变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