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瞳孔与眼白泾渭分明,可惜就是半点灵气也没有。
“人偶。”祝星辰轻轻念了一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苏鹿不知该怎么接话,擦了擦额头上本就没有的汗:“阿这个嘛,我也不谙此道,您问我我也不知道阿。您说这是什么东西?人偶?”
“对,在幼童尚且活着的时候,用特殊的方法将其内脏取出,再捣碎他的脑浆,使其自鼻孔流出。接着注入防腐香料,以至其常年不腐。当然舌头牙齿也会被拔除,将眼珠换成玻璃珠子。”祝星辰看见苏鹿惊恐的表情,便刻意地将语调放地更沉重,阴森森地盯着苏鹿:“不知如何又将细线埋入幼童骨中,操纵其活动。”
“这般制出的人偶,灵魂将永生永世禁锢于躯体之中,不入轮回。于是怨气经年叠加,愈发沉重,难以消灭。”
调查员是个新人,在警局里待了不到半年,这会被祝星辰的神态表情唬地冷汗直冒,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青年的心开始动摇:“真……真的吗?”
“看把你吓得,当然是……”祝星辰把语调放慢,还没等苏鹿来的急松一口气,他就接着道:“当然是真的,我哪有闲工夫骗你。不过这类人偶的应该是岛国或欧洲的产物,这操蛋的玩意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祝星辰此刻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最近的事情真是一桩接一件,还都是与小孩有关的:“失踪孩子的名单给我看看。”
苏鹿忙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牛皮袋,将质料一份又一份地摆在祝星辰面前,开始徐徐道来:“第一个受害人名叫张芸芸,今年七周岁。据其母亲描述,受害人失踪那天晚上她曾经起夜给受害人盖过被子,那时她看客厅里的电子钟,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
“等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总结一下这十几个失踪案件的相同点与不同点。”祝星辰最怕有人给他念书一样讲任何事情,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学生时代被班主任支控着的噩梦。
“受害人的年纪都不超过十二岁,并且都是在半夜十二点到两点这一段时间失踪的。哦对了受害人亲属几乎都提到——他们的孩子曾经在失踪之前以各种方式得到一个娃娃,然后精神就变得有些古怪。”苏鹿说完,又翻出一个小本子做笔记。
祝星辰稍微翻了翻材料,突然又问:“这是第十七起案件?”
“是的。”
“那么,在这之前,有没有监控拍到这个哥特萝莉,或者失踪孩子的画面?”
苏鹿不加思考,脱口而出道:“没有,在这之前,我们一直没有捕捉到任何关于这个案子的有关信息。”
祝星辰对这十几桩毫无头绪的案件有些窝火,单单从这纸面上来看一点端倪都没有,他也不可能神通广大道凭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录像就算出哥特萝莉的具体位置。看来还得桩桩件件调查过去。
“得了,你先回去吧。和你们领导说一声,这事恐怕麻烦,有什么新的进展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苏鹿将资料收好。
祝星辰转身就走,到了警局,将各个受害人的地址信息都收集好了,再顺手将刑侦队长赵安易的证件塞进口袋,还十分不要脸的卧指气使:“你给我派两个比较闲的小警察,我自己上门,没有气势。”
“上门问个话又不是黑社会讨债,你要气势干嘛?”赵安易道。
“你懂个屁,这叫美学。”祝星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边,好整以暇地开始打趣赵安易:“你这个人就是太死板,才找不到老婆的。”
祝星辰一语戳中赵安易的心窝,惹的地敢怒不敢言的后者想上前把他掐死,一年中总有那么三百天他想给祝星辰来那么一腔。
“……”可惜赵安易还没有从上次被祝星辰一顿好整的伤痛里走出来,他就忍不住骂了这货一句,第二天整个警局都知道自己是个“讨不到老婆”“被甩了九十九次”的阳痿男。
“对了,那个小年轻,唉叫什么来着。”祝星辰努力回忆了一下那调查员身上的牌子:“苏鹿。”
“……是有这么个人,刚来不久。怎么了?”赵安易摸着太阳穴想了好一会儿,这个新来的实在不打眼,工作也不太出色,不过碍于是领导塞进来的,他也不好作什么意见。
“这人什么来头?”
赵安易道:“是张局硬塞进来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本科毕业生,平常也基本用不上他。你让他做事,他也基本也找不到重点。”
“嗯。”祝星辰点了点头,刻不容缓地又往外走,赵安易问了句:“你问他干嘛阿?”
祝星辰甩下一句:“随便问问。”人就没影了。
从第三户人家出来的时候,天边已泛灰色了,祝星辰一边做车回去,一边细细理着思绪。第一户人家说那娃娃是他家孩子从班里带回来的,总之一就有,问孩子,孩子也说不清楚这娃娃到底从哪里来的。这对夫妇心也大,就想着孩子喜欢就留着吧。
第二户人家宣称娃娃是孩子生日,他从礼品店里买的,而问起是拿家礼品店时,他回忆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老,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忘了。
第三户人家表示自己也是在玩具店了买的,尔后同样对那家店的记忆模糊不清。至此祝星辰归纳了一下,首先的确有这个娃娃的存在,而基于他们对店铺和娃娃的样子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祝星辰还是没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而此时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