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心里的甜蜜意味就会源源不断的给他力量。
但要烦恼的事,还是很多。
要不要穿得正式一点
太正式又会不会嫌我死板
新剪的毛寸会不会不太稳重
啊!昨天洗的那件衬衫还没有干!
啊啊啊啊啊啊!
要见家长了好激动!
抽出时间听他抱怨的白甜甜总结了一下为时一个钟头的通话,
恩,神烦。
“虽说之前就认识,这么久没见了,还是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罗宇,叫我罗哥就行。”
罗宇是寝室里最大的,他们都叫他老大,郑铭佑第二,也摊上一个老郑的名号。王文第三,还有一个出了国,并不常见面。
“你好,我是柳满。”
罗宇毕业就进了国企,虽说和柳满记忆里不太相像,但还存余着些和善。
这让柳满松了口气。
其实他大致能猜出来,开这桌饭局,免不了有王文想帮他的心意在,罗宇虽然应允出席,但也不能保证不是来寻仇问罪的,现在看他也没什么为难自己的意思,柳满更是觉得自己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不由放松了僵持已久的肌肉。
两位女士也是心思剔透的,都想着避开不必要的尴尬,净捡着些轻浅的话头去引,推杯换盏间也消了些拘谨。
“老郑,我得敬你一杯,辛苦你照顾我家那不成器的弟弟。”
在座的都知道这件事,王文也就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向郑铭佑道谢。
郑铭佑清干净嘴,站直身子,用左小臂松松揽着衣角,跨过桌子和王文碰杯,
“自家兄弟,客气了。那小子创意不错,你也别一直打压他,别对孩子太苛刻了。真要说,还要谢谢老大,麻烦你了。”
罗宇也不扭捏,直接提杯就上,颇具豪爽气。三个人默契的笑笑。
柳满停下筷子,漫不经心的嚼着嘴巴,看身侧郑铭佑挽着衣袖的手臂,喜欢当面装凶吓唬人的是他,背后心疼人的也是他,这别扭劲儿真是和从前如出一辙。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到那毫不掩抑对自己好的样子,道阻且长。
王文和郑铭佑放水后,停在小阳台吹吹风。
王文靠在门框上,一手烟一手酒。
郑铭佑弯腰用手肘撑在栏杆上,一口烟一口酒。
晚风似乎格外眷顾这个男人,不断撩动又抚平他的衣襟,他的发。
“就像拼图一样,一点一点的收集,一片一片的去拼。
有些人放弃了,有些人成功了。
人们拼出的图案也各不相同,有山峰,有溪流,有天使,有恶魔。
就算是拼完之后的命运也各有不同,有些得以完满的保存,有些弃之不惜。
我和他,我们,是一帧一帧碾碎的,看着自己一天天丢失守护的能力,无助的同时,又足够理智。
以致将来不论怎样回忆,也生不出埋怨。”
郑铭佑很少这样长篇大论的去说他和柳满的事,曾多少次流经血脉,深入肺腑,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文看着他,人明明还站在栏杆里,却已经踏入了初夏的夜空,深不见底的绝望。
该说他们太理智,还是该恨他们太薄情?
王文狠狠的嘬了一口烟,含糊了所有准备好的说辞,
“回去吧。”
屋里,
罗宇示意自己媳妇带着王文家的出去转转,就剩了他和柳满两个。
柳满年轻沉不住气,先开了口,
“罗哥,我脑子不争气,就只能来求你了,我不会绕圈子,就直说了。我想知道我和郑铭佑分手的原因。”
罗宇斜靠椅子,翘着二郎腿,也不看柳满,专心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煎熬着柳满的耐性。
“去问郑铭佑吧。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不要在爱情里玩英雄主义,你们有两个人。”
柳满是没考虑过直接问郑铭佑的,一来,郑铭佑可能并不想说,二来,他总想着,既然要追人,自己就要先准备妥当。或者说,更倾向于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看,我一个人挖出了真相,并且我还要接着爱你。
确实有些过于理想化了。
不像年轻人,随便借着个由头就能不醉不归,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关系也不流于浮夸,劝酒也是点到为止,还不到九点就散了席。
送着王文和郑铭佑打车走了之后,罗宇领着媳妇压马路散步,走走停停。
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要太小瞧老男人的懦弱啊。”
回到家,郑铭佑甩开鞋子,光脚踩地板就进了客厅,
“虽说没喝太多,还是喝点醒酒茶吧,免得明天起来头疼。”
柳满没有急着放松疲惫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玄关。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听着郑铭佑略带浑浊沙哑的嗓音,突然就忍不住了,什么步步为营,什么欲擒故纵,都算不得数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靠近这个男人,堂堂正正的去追求他,去倾诉他的情他的心。
“郑铭佑,我们为什么分手?”
那身影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自顾自的拉开冰箱,拧开盖子,倒茶,转身拿着两个杯子,径直坐到沙发上。
“先把茶喝了吧,我讲给你听。”
“我不相信先爱的人就会给的更多,
但肯定是初现端倪的那个先认真,
最渴望一个结果,
先开始这趟旅程,
即使不知是流浪还是蜜月,
也一往无前,
英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