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犯晕,落入眼帘里的都是重影,人晕乎乎的如同在云里雾里飘着。他招了招手,让r又给他拿几瓶酒过来。
他感到有人靠近他,微抬起头,挥了挥手,含糊不清地让人将酒给他。那人递给他一杯酒,他嫌弃地啪地甩开,含糊不清地说,“小爷他妈要一整瓶!”
那人小声哄他,一会就递给了他一瓶。任常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就往嘴里灌。殷红的液体沿着他的唇角滑落,顺着白玉般的肌肤流过上下滚动的喉结,浸湿了薄薄的春衫。
那人喉结滚动了下,视线热灼地燃在任常新的身上。
任常新啪地将酒瓶甩到桌上,那酒瓶质量还不错,没有摔碎,滴溜溜地打了几个转。那人又开了瓶酒递给了任常新。任常新接过就喝,他头脑被酒精浸润得晕乎乎的,完全失去了辨识的能力。他只想一醉方休,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都不要烦他!
难怪人家说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什么都不用想!真他妈地好!
又好几瓶下肚,他彻底晕得手脚发软,连身体都挺不起来,歪了身子倒在沙发上。
他的脸色潮红,唇润润地,高挺的鼻梁打下一片阴影,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衣衫上半端被溢出来的酒浸得湿透,贴伏在身上,领口因为燥热被他解开了好几个扣子,露出了精致白洁的锁骨以及一大片柔腻的肌肤,殷红色的酒珠沿着肌肤缓缓流动,滑过好几道湿润的水迹。
那人坐在任常新的身旁,眼神灼热如同烈火,那目光几乎要将任常新吞噬下去。那人俯了过去,靠近任常新。他靠得太近,任常新不耐地挥挥手,可惜他手上没劲,那人反而靠得愈发近了些,忽地悦耳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将那人吓了一大跳。
那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停了。可不到一会,又是响了起来。
任常新的手机贴在他的大腿,震动和手机发热弄得他醉得也不安稳,他勉强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传来冯意焦灼的声音,“你在哪?”
任常新醉得迷迷糊糊,那些字就跟浮萍掠过般,他接收不到里面的任何信息,他只知道这个人很讨厌,竟然敢打扰小爷睡觉,该死!
他实在醉得厉害,连声音都是软绵无力,“滚。”
冯意顿了下,突地暴躁起来,“你在哪,你他妈又喝酒!”
任常新醉酒后多撩人冯意又不是不知道!酒吧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任常新也就是仗着是任家的少爷,没人敢动,要不早就被人给吃干抹净了。
冯意脑门青筋突突地蹦,他派去的人还没有任常新的消息,真他妈地操蛋!他怎么会想到任常新会突然半夜跑出去。早知道就应该派人24小时盯着。
鹏城上千家酒吧和夜总会他就算一家一家地找也得找到天亮,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电话骤然断了,嘟嘟嘟的一串忙音。冯意急忙又拨过去,却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操骂了声,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刚才电话里杂乱的音乐声,喧闹的人声,还有几个高声调笑的声音,一听就是非常混乱的地方,一想到任常新竟然在那种地方喝醉,将曾经撩他的那副姿态展现给别人看,他就压不住心头的怒火。
他再也坐不住了,哪怕是一家一家地找,他也得去!
手机忽地响了,他接通了,听了对面那人几句,便匆忙挂了电话,继而打给了他派出去调查的几个人。冯意在电话里狠狠地道,“xx酒吧!多带几个人,哪个敢碰他,老子剁了他!”
冯意赶到酒吧时,他的人也正好到了。虽然差不多快四点了,酒吧里依旧热闹非凡。冯意眼光掠了一遍没看到人,让手下那几个分开去找,他到了吧台掏出照片问服务生有没有见过任常新。
任常新并没有到吧台点酒,照理说吧台服务生应该不知道。然而那服务生却表情微动了下,这些变化全都落到冯意的眼里,他甩了一沓钞票,那服务生眼睛一亮,悄悄地往远处指了指。
冯意转身就走,他快步穿过喧闹的人群,那些醉酒后的男男女女跟疯了似地,尤其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围了上来,贴到冯意身上。
冯意毫不客气地拨开那些人,快步走到了服务生所指的位置。
那里一片狼藉,桌子翻倒,玻璃碎了一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酒吧里熙熙攘攘不少人,不过都是瞧热闹似地嗤笑着围观,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更别提扶这个男人起来。
冯意踏步过去,他穿的是军靴,丝毫不惧这些碎片,咔嚓咔嚓地踏在上面,就跟碾碎一只老鼠。
他啪地一脚踏了上去,踩到那男人的手骨,用力一碾,那男人就跟杀猪似地嚎叫起来。
边上的人竟然喝起了彩,一个女的还抛了个媚眼,“帅哥,你真酷。”
冯意拽起那个男人,将他扔到沙发上。酒吧炫彩的灯光下,那男人的脸就跟开了染坊似地,鼻子被打歪了,嘴也肿了,血流了一脸。
冯意俯下身,目光犀利紧盯着他,一字一顿,“人呢?”
那男人畏惧地缩成一团,抖抖索索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冯意将他的头狠狠按倒在沙发扶手上,还未等那男人反应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擦过他的脸颊刺入离他皮肤不到一寸的沙发上。那男人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旁边围观的男男女女也一时噤了声。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