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著他和沈明晏来了一场──白齐怀疑它想和它主人对局一场很久了,终於找到了个机会。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棋倒是下得不错,颇有我的风格。”沈明晏骨节分明又修长好看的手指拈著一枚白子落下,一边说道。
白齐笑得很尴尬,玄公子还在啄他的脑袋嘀咕道:【下假棋,丢人,丢人。】
喂,到底是谁要下假棋的啊!
白齐一边在心底默默吐槽,一边忍受著玄公子的骚扰啪嗒啪嗒落子。其实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数格子,生怕一个放错就悲剧了。
沈睿修在一旁看著两人下棋,间或抬头看看今天叽喳得特别厉害的玄公子。它一直蹲在白齐的肩上啄他的耳朵,白齐的耳朵被啄得通红。
“阿玄今天倒是特别爱叫唤。”沈明晏深邃的眸子一扫玄公子和白齐,白齐被他看得胆战心惊,更觉得沈老爷子就连说话都是饱含深意的,需要仔细分析,奈何他草履虫的智商实在不能与之抗衡,只好傻笑以对。
“大概难得看到陌生人比较兴奋吧。”白齐僵著一张脸回道。
“它倒是挺喜欢你的,年轻人,你和鸟很有缘。”沈明晏意味深长道。
“可能是因为我家就是开花鸟店的,从小就和鸟打交道。”白齐小声说。
“听睿修说你家的鸟都不用关在笼子里,晚上都会自己回来。”
“我爸养得好,把鸟一个个惯得很恋巢,我就只负责每天给它们喂水喂食的,当大爷伺候。”白齐说道。
【别顾著聊了,我就快输了!】玄公子不耐烦地从啄白齐的耳朵转为啄脸颊,白齐有种微妙的被鸟类调戏的感觉,只好伸手捻住玄公子的嘴,小声道:“别闹,知不知道被你啄了很痛?”
【唔唔唔唔!】被按住了鸟喙的玄公子开始拍翅膀,白齐不敢当著人家主人的面欺负八哥,只好怏怏地松手。
结果玄公子的嘴一自由就开始一连串嘀咕,期间夹杂不雅词汇若干。
【算了,你这个阿呆骂什麽都没反应,没趣得紧。】玄公子恹恹道,【投子认输吧,我输定的,连棋都是看著他下学会的,斗不过他。】
白齐一听如闻大赦,立刻抓了几颗棋子往棋盘上一丢认输了。
沈明晏狭长的凤眼微抬,转而对沈睿修说:“睿修,你来看看这局如何?”
沈睿修闻言答道:“棋风很相似,如果只让我看棋局我会以为是父亲您闲著无聊和自己对弈呢。”
沈明晏笑了笑,眼风扫过白齐,白齐立刻浑身一激灵,脊背挺直地坐好。
“年轻人你……很有意思,有空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我年纪大了,每天闲著也是闲著,逗逗鸟下下棋,无聊得紧。”沈明晏说道。
白齐的嘴巴一下子不大听使唤,倒豆子似的开始往外蹦词:“您看起来一点都不老啊,真的真的,您看起来就像沈睿修的哥哥似的,之前我还怀疑他父亲怎麽会这麽年轻……”
白齐简直恨不得要自掴其面了,他都在胡说八道些什麽啊,乖乖把自己催眠成死不张嘴的河蚌多好,
沈明晏大笑,沈睿修则是在一旁强忍著,顺带摸了摸白齐的头。白齐用幽怨的眼神瞪过去,玄公子叽叽咕咕地开始唠叨:【笨,连溜须拍马都不会,没见过这麽笨的人,阿呆!】
白齐在心底泪流满面。
他的存在就是个笑话!
两只麻雀来白齐家索食,叽叽喳喳在窗台上跳来跳去。
【饿啊饿啊饿啊,我要小米】一只小麻雀叽咕道。
【我喜欢面包屑,要面包屑!配菜要葡萄干!】又一只圆鼓鼓的小麻雀抖抖小细腿在窗台上嚷嚷开了,还歪著小脑袋打量白齐家小小的店铺,似乎在鉴定这里面有没有葡萄干。
“挑三拣四没有小米吃。”白齐用手指戳了戳索要葡萄干的麻雀,然後在窗台上撒了点小米说道。
麻雀讨好地啄了啄他的手指,然後乖乖开始啄小米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一只黑乎乎的大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进花鸟店里,一边大叫著:【说你没见过我!】
後面一群麻雀扑棱著飞过来,领头的那只嚷嚷著:【灭杀乌鸦嘴保护鸟类安全,雀雀有责、雀雀有责,看到请举报,看到请举报!】
白齐善良地指路:“左边飞。”
【多谢!】麻雀们一蜂窝地往左边飞走了。
【你刚刚有看到一个黑东西飞进去吗?】在窗台上啄食的小麻雀扭头问道。
【没有,我什麽都没看到。好饿,继续吃吧。】另一只麻雀摇摇小脑袋说道。
两只麻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淡定低头啄小米。
这年头,麻雀们都奸诈了。
乌鸦预言帝这才从某个小壁橱里面钻了出来,摇头晃脑道:【都走了?】
白齐喂著两只食客说道:“还有两只。”
乌鸦顿时脸一黑,再次钻进壁橱里。
“你有麻雀恐惧症吗?”白齐满脸黑线问道。这麽大个儿的家夥居然怕小麻雀,真是丢人丢到了家,也不学学他家的喜鹊,遇上了老鹰都敢tuō_guāng了毛上去肉搏,鸟见鸟怕的魔星一个。
【它们总打我!一来一群!】壁橱里传来闷闷的声响。
【我觉得它有密集生物恐惧症,你说呢?】小麻雀一边啄著小米一边问同伴道。
【我们才两只啊,很密集吗?】另一只麻雀反问道。
【唔,也许它是看到满窗台的小米觉得密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