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白齐僵著脖子环顾了一圈,除了蹲在吧台瞅著他看个不停的那只黑猫不知道是公是母之外,他完全没在这里发现雌性生物。
正想著,一对姑娘走了进来,手挽手亲亲热热。
白齐眼前一黑,就算是女的,可也不能是一对女的啊……
大概是白齐的表情变得太明显了,沈睿修把调好的鸡尾酒递给白齐微笑道:“嗯?很难接受吗?”
白齐咕噜咕噜地吞了一口酒,小声说:“不,我只是有点惊讶罢了。”
其实他是个gay啊,虽然怕被老爹打断腿没敢出柜,也不敢去外面鬼混,可是本质上他对男人的兴趣远远大於女人。虽然美丽的女性他一样是欣赏的,但是那种纯欣赏就像是……他喜欢鸟类一样,难道指望他去和一只鸟搅基吗?!
对鸡尾酒一窍不通的白齐啜著杯中的蓝色酒液,他不大能喝,逢年过节一瓶啤酒保准放倒他,导致白老爹总是拿他可怜的酒量嘲笑他。
“以前只是听说过……有gay吧,不过倒是第一次来。”白齐小声说道,岂止是第一次进gay吧,连一般的酒吧他都是第一次来。
“一个朋友开的,我也有参股,所以偶尔也会来店里转转,这里基本上还是挺干净的,气氛也不错。”沈睿修笑了笑说道,酒杯在他的薄唇边碰了碰,被酒滋润过的唇散发著诱人的光泽,一瞬间白齐有些许的恍惚。
混蛋,又被电到了。
白齐唾弃了自己一把,别过脸猛喝酒。一杯见底他已经有点晕乎乎的。比尔布洛克的酒精度不高,可是白齐的酒量实在差到了某种境界。而且一直在心底默默纠结沈睿修到底弯不弯让他的脑细胞死伤惨重,更加方便了酒精把麻醉剂注射进每一个可怜的脑细胞中。
一直蹲在吧台上的黑猫抬著下巴翘著尾巴从他们面前走过,还用屁股对著白齐,然後用长长的猫尾扫过白齐的鼻子。
白齐抽了抽鼻子,猛地打了个喷嚏,嘴里的酒被呛了出来,挂在嘴角边。他吸了吸鼻子咕哝道:“猫?”显然已经有点晕乎乎了。
沈睿修一直微笑著看著他,掏出格子手帕在他脸上擦了擦。白齐感觉思维慢了好几拍,直到手帕远离了他的脸他才反应过来:“你居然用手帕?”
沈睿修露出一个很无辜的笑容。
黑猫喵伊了一声,继续拿尾巴调戏白齐。白齐傻乎乎地用手甩开往他脸上蹭的猫尾巴,黑猫见求欢不成,只好喵伊了一声翘著尾巴走了,换个人继续调戏。
“这只黑猫可是酒吧里的吉祥物,几乎每个人都被它调戏过一遍。”沈睿修支著下巴说道。
白齐呆呆地看著黑猫跑到另一个单身客人那里,用尾巴蹭人家的脸。
“要再来一杯吗?”沈睿修问道。
白齐摇摇头,按了按额角说道:“我有点晕了。”
“唔?一般鸡尾酒是不会喝醉的,除非酒量实在不行。”
“……”白齐闷了一下,立刻表示自己没有喝醉,於是他的面前又多了一杯鸡尾酒。
“放心,你喝醉了我也不会把你丢在路上的。”沈睿修笑著说道。
“谅你也不敢。”白齐咕哝了一声。
照顾一个酒醉的家夥其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当你遇上一个酒量差酒品更差的家夥,那简直就是个灾难。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这个酒鬼还没喝到要吐的程度。
可是某人显然很乐於享受这场灾难。
“嗝,吉祥快生了,我得回去,嗝……回去照看她。”喝得醉醺醺的白齐靠在沈睿修的身上咕哝道。
“吉祥是谁?”正扛著白齐进电梯的沈睿修愣了愣,反问道。
“笨蛋……我家的……嗝,相思鸟啊,吉祥……嗝,特别奇怪,人家……都是四五月……生蛋,它偏偏……嗝,这麽晚了才生……”白齐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在沈睿修的耳边呢喃著。
“吉祥还说……这次,嗝,说什麽也要生出只小母鸟来,嗝,她最烦儿子了,每天都往外面跑……嗝,还是,还是女儿好。”
“唔,你家的鸟很神奇,它托梦给你吗?”沈睿修一手掏出钥匙开门,一手还揽著白齐。
“托梦?……又不是玄公子,一般的鸟哪里会托梦……”白齐嘀嘀咕咕地说道,终於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睡过去了。
沈睿修好不容易把人架回房间往床上一放,白齐已经进入黑甜乡了。
柔和的壁灯亮光落在白齐的睡脸上,让他原本就俊秀的五官更显得安静柔和。沈睿修在床边坐下,伸手帮他理了理遮住了眼睛的碎发。
淡色的唇微微开合著,白齐似乎觉得有点不舒服,哼哼唧唧了几声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了白齐的脸庞,沈睿修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浅尝辄止。第一次带著这种温柔的心情去亲吻一个人,不是情欲冲动的占有,而是一种莫名的温柔。一如对待这人时候的心情,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安宁。
每次他来病房陪他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本书,自己在那里自得其乐地看;偶尔会和他抢电视,最喜欢看的是动物世界和人与自然──他似乎天生就喜欢动物,对於人,则是温和礼貌,却疏离。
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很与众不同。沈睿修也记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时候起忽然就这麽频繁地想起他,或许从第一见到他的时候,就隐约觉得这个人很不同。
笑起来很温柔,很喜欢鸟,鸟儿们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