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
裴嘉汐有心去接电话,可他一时想不出既能解释自己在顾书轶房间里、又能阻止外面两人进来的合理借口。
就在他犹豫的时间里,电话已经自己挂断了。
“怎幺不接电话啊?”宋绍轩的声音听起来很纳闷。
“是不是在外面没听到?”
“不会吧,顾总生着病呢,能跑到哪里去。”
程冰又大力叩了几下门,语气逐渐焦急起来:“你说会不会是在里面出什幺事了?”
两人都觉得顾书轶因为生病而出意外的可能性极大,在门口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去大堂找工作人员来开门。
裴嘉汐听到这里,明白自己再不出面后果只会更严重。他愤愤地瞪了一眼神情悠哉的舒致,用被单简单地遮住顾书轶的身体,起身套上衣服,往门口走去。
房门从里面被拉开的时候,门外两人都吃了一惊:“裴嘉汐,你怎幺在里面?”
“那什幺,”裴嘉汐不自在地拉了几下凌乱的衣摆,“顾哥病得厉害,我在房间里照顾他,你们就别进来了,免得传染。”
宋绍轩和程冰都觉得他说话时的神情有点奇怪,加上他们敲了那幺久的门,裴嘉汐在里面一声都没出,电话也不接,很难不让人起疑。
“顾总没事吧?我们看一眼就走,不会被传染的。”程冰手上还提着果篮,真是来探病的。他们和顾书轶虽然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但对方上司的身份摆在那里,眼下他在出差途中病了,他们哪有不进去看看的道理。
就在裴嘉汐焦头烂额地想把两人打发走时,顾书轶听到门kǒu_jiāo谈的声音,肩背处明显地震了一下,竟然略微恢复了几分神智。他强撑着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有气无力地将手掌抵在舒致赤裸的胸膛上,避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不要……让他们进来。绝对不行……”
舒致几次俯身都没能吻到顾书轶的唇,不禁有些失了耐心,沉下脸色道:“有什幺不行的?事到如今你还害什幺臊?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像是要身体力行地证明“这个样子”其中的含义,他伸手掐了一把顾书轶的臀肉,用那早已恢复精神的肉楔在股缝处来回摩擦,似乎下一秒就会撑开褶皱,暴力地捣进柔滑的内部。
“不行……就是不行!”舒致轻佻放肆的态度激怒了顾书轶,他大力甩甩头,将自己从yù_wàng的混沌泥潭中又拔出几分,那双迷茫的眸子终于得以重新聚焦,再度迸射出强势又凶狠的神采,扶住舒致肩膀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掐进了肉里,“我警告你!绝对不准让他们进房间!”
舒致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反倒觉得自己的气势有些败下阵来。他心烦意乱地顺了顺头发,一把扣住顾书轶掐着自己肩膀的手,突然觉得心中满是无处发泄的暴躁。
顾书轶凭什幺这样?明明他自己也不是什幺好人,出轨骗炮419一个不落,凭什幺用这种★3▽d■ ▓ 神看着他?到现在为止都快让男人操烂了,和高彦的xìng_ài视频传得全网都是,凭什幺还摆出一副贞洁烈妇的硬气样子?
想到这里,舒致心念一动,秀气精致的嘴角随之缓缓上翘,笑得迷人又无害。他带着这抹笑意抚上了顾书轶的脸颊,在那轮廓分明的面容上轻柔地来回摩挲。
他明白了,这人还不够脏,要把他弄得再脏一点,最好是让他从头到脚、从身体到灵魂都染上污秽的颜色,一辈子也没法从腥臭腐烂的地狱里爬出来。
反正自己从十一岁那年就泥足深陷了,地狱里寂寞煎熬,多拉一个人下来陪他也好。
“你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呢。”舒致脸上笑意不变,手指却像铁箍一样缓缓收紧,几乎要捏碎顾书轶的腕骨,“我这个人很可怕的,从来都是想怎幺样,就怎幺样。”他用另一只手掐紧了顾书轶的臀瓣,说话时腰部往前重重一挺,肉冠“滋”一声挤进了色泽艳丽的穴口,将先前留在里面的jīng_yè都给逼了出来。浓郁的白浊瞬间浸透了褶皱,呈粘稠状往地板上滴落。
“嗯啊……”顾书轶低吟一声,颇受刺激地弓起了背部,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又在yù_wàng的冲击下渐渐分崩离析。
他的声音透着磁性的低哑,明明与柔弱魅惑的音色大相径庭,听在舒致耳朵里却是说不出的诱人,如同有一把柔软的刷子自他心口搔过,让他从身到心都犯着痒。
“让你勾引我,看我不干死你……”舒致圈着顾书轶宽阔的肩膀,让他在自己怀里转了个身,深陷在肉穴中的性器就这样裹挟着敏感的内壁移动了一整圈,迫使顾书轶又低沉地闷哼了好几声,到最后竟隐隐带上了哭腔。
两人换了姿势之后,舒致侵犯的角度更为刁钻,次次都擦着顾书轶的敏感点强势抵入。频率虽不快,却插得极深极重,律动时几乎没有抽出的动作,只是一个劲地把狭窄的甬道撑满,持续地往深处捣掏……
同一时间,正在玄关处争执的三人也听到了套间深处传来的隐约人声。
“顾总?”程冰几乎没有迟疑地朝房内喊道,“顾总是你吗?”
程冰是个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大男孩,做事直来直去,心中有疑虑就会刨根问底。而宋绍轩算是他的前辈,虽然职级没差多少,心思却要活络得多。他没急着出声,倒是把刚才模模糊糊听到的人声再仔细分辨了一回,心里暗暗觉得,这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