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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泼冷水!
“噗!——咳!咳!咳!”黑衣人一个哆嗦,被冷水激醒,呛得大咳。他垂着头看着地面,只觉置身于牢房之中,又见自己身负锁链,被捆于铁柱之上,他的长鞭和玄甲手套都不在身上。他费力抬头,视线模糊,看见一个笔直的身影立在眼前。
“臭......臭道士!”一看清楚眼前之人,顿时神智清醒。
“呵呵,向天,看来你与道家有缘”说话人便是花池边的贵服男子,他靠在太师椅上,翘着腿正在悠闲喝茶“我以后称呼你玄道长,玄道长,有理了,呵呵”
那臭道士眉心一皱,跨步上前一把扯掉黑衣人的面罩“混账!休得胡言,谁是臭道士!”
面罩之下,只见那黑衣人面目竟丰神俊朗,剑眉星目,五官立体,鹰钩鼻生的硬挺而不夸张,薄唇似笑非笑,眉宇间一股侠义柔情,一派fēng_liú气质。
玄向天,心中一窒,竟有人长得这般英俊潇洒,真是生平头次得见,即便身为男子也不禁心下叹服。然而稍纵即逝,他转念一想,淫贼便应该是这般模样。
“好皮相!”贵服之人笑道“敢问贵客为何三番两次夜闯国公府?”
黑衣人“你就是齐王?”
贵服者低头吹茶“那是我二弟...”
黑衣人“你是太子!”
太子“我问你,夜闯国公府意欲何为?”
黑衣人仰头道“....你们用下三滥的手段将我擒住,实在可恶!既然落入你们手中,还问我做什幺!”
臭道士用剑柄一捅他腹部“啊呃!”黑衣人痛得躬下腰去。
臭道士“你是何人?玄铁长鞭从何处得来!”
黑衣人吃痛大笑“我是何人?岂是你等该知道的!呵...莫说他是太子,即便是你们的北辰皇帝我也不放在眼里!”
臭道士“你!”
黑衣人笑道“哼哼,也就是镇国公还算是个人物,值得我敬上一敬。像你等宵小也配!”
太子一笑“哦?”
臭道士顿了顿,他脸上稍霁,问道“你见过镇国公本人?”
黑衣人不示弱“当然见过!.....战场上...远远见过...”说道后来竟是支支吾吾了。
太子朗声大笑“哼呵呵呵!”
臭道士言语少许温和,他背手而立“那玄铁长鞭和玄甲手如果└】..套可是你随身之物?...拓跋殷殷是你什幺人?”
黑衣人被太子笑得发毛,只当是在嘲笑自己,一歪头“哼!”
臭道士怒道“说!”
黑衣人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看臭道士,一脸傲人之色“哼,告诉你们也无妨。此玄铁长鞭乃是我贴身之物,大齐上下只此一件!”
臭道士抬头,双眼直视“你是拓跋苍鸿!”
拓跋苍鸿不肖看他,也不作答。
太子正色“听闻阁下手中一条长鞭,长3米玄铁所铸通身赤黑重65斤,轻功云中燕独步武林, 一身纯阳内力更是更是武林中少有敌手 ,更是大齐国主拓跋殷殷同母的亲弟弟, 大齐国的金昌王,金昌王手下十二部专司刺杀搜集情报,今日得见,真是久仰”
拓跋苍鸿“既然久仰,还不快放开本王!”
臭道士“金昌王此番,可是为收集情报而来?”
拓跋苍鸿沉默了,他想了一想,黯然开口“...为见一人,不必隐瞒......此人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深处深宅之中,不轻易外出,故本王夜探府邸”他顿了顿“当日她救我,遗下一物,本王要当面谢她,以达她救命之恩!”他陈词恳切不像有违。
臭道士和太子对视了一眼“金昌王当真只是来见郡主?”
拓跋苍鸿不耐烦“我不知她是郡主,只道她救过本王一命!”
太子沉了沉,悠然拍手道“去请郡主,让她来此见我”
不过一会儿,门外传去细细女声“小姐请...”只见一鹅黄色裙摆踏入门槛,人未入一盏浅绿色荷花灯先弹出头来,来人轻纱覆体,身段曼妙,胸前风韵,面罩透明薄纱,来人只是个寻常侍女,北辰风俗为出嫁的女子都需面覆薄纱。四个侍女幽幽而入,分立两旁,都以薄纱负面双眼低垂。
拓跋苍鸿左看右看,心中有些焦急。待一阵细细的温香飘来,他眼中不禁欣喜。
一阵清风徐动,门外月下楼台,有一女子走入画中,那女子身着白衣,衣领袖口发簪的白兔毛迎风而动,曲线婀娜,她脸覆薄纱,美目低垂似在含笑,薄纱中的后的朱唇红润小巧。
拓跋苍鸿一见此人不免有些激动,他说道“小姐,可还记得在下?!”他自称“在下”。
美人听闻眼眸轻启,眼眸含水轻盈晃动,忽然眼中一亮,含笑上前“是你...”声音清澈而柔弱。
拓跋苍鸿微笑“正是在下!”
美人双眼幽幽看着拓跋苍鸿的左肩“伤可都好了?...”
拓跋苍鸿“多亏小姐已经无碍了!”他双眼炯炯,情义真切。
见这神丰俊朗之人与自己真情对视,美人竟羞的低下头去,她双颊粉红,直看着自己袖口上的白兔毛“公子无碍便好...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拓跋苍鸿“那日小姐为替我疗伤,遗下一只发簪,在下一直随身携带。当日见那发簪对小姐好像意义非常,今在下特此送还于小姐。”
美人娇羞侧头不语。
臭道士站在两人身侧,一直观看。太子见二人如此情景,看向臭道士轻咳一声“咳”以示规避。
臭道士只顾看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