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
东方有蛟,神龙苍浅,爪利可切山,声亮可震海,尾巨可遮日,角坚可霹雳,血纯可复苏,扶摇九重天,渤海尽头,雪域之颠,是以为东海神兽之首。
君无泪微微一愣,轻轻歪头,勾起了唇角:“听起来挺有趣,既然如此,就交给我吧,我定会让这几株紫金桃树再开出花来的。”
“一个人自大也该有个限度。”幼墨咬牙道:“君无泪,你这般愚蠢真的很令人讨厌!”
“抱歉,恶心到你了。”君无泪眨了眨眼睛,年轻的脸庞仿若镀了金光:“不过有人倒是喜欢得紧。”
语调一转,他敛了笑,忽然正经起来:“哪怕你不愿意承认,我对鳴玉来说确实是特别的,所以你要学会接受这个事实。”
这句是实话,却是句让人不高兴的实话。幼墨低着头站在树下,肩膀却倔强地绷着,衣摆在风中拂动,哗啦啦拍打他僵硬的身子。
“好,君无泪,记住你今天的话,不要让我有一天看不起你!”
幼墨脸庞微微发红,运功消失在花海深处,仿佛刚才一场打斗只是错觉。
“他的……生辰吗?”君无泪喃喃自语,站在巨大的树冠下,衣角飞扬,黑发亦随风起舞。
阳光下,他望着远处的枯枝,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色,随即恢复正常,轻轻勾了勾唇角。
远处,在少年消失的方向,飘零的花瓣如同粉色的雨,满满铺陈了一路。
万桃春不老,双竹寒相对。
回首处,满城明月曾同载。
人事改,花源在。
休去,休去。
梦醒,惊散一洲鸥鹭。
作者有话要说:
连更三天啊,有没有很感动。。。。求摸头~!
第16章 第十六章
午后的天空依旧湛蓝如洗,微风拂面而过,好像有人在轻轻抚摸鼻息。
君无泪衣摆翩翩的站在一栋高大的院落前面,守门的仆从上前,见是他便让开了门,恭敬的将他迎进了大殿内。
作为昭神殿的常客,君无泪随意摆了摆手,阻止了正欲通报的侍童,在曲折的回廊左转右转,熟练的在亭台雨榭中穿行,不多时就来到一处空阔幽静的庭院里。
眼前出现了一座构思巧妙六角凉亭,亭子前面是一座玉石拱桥,潺潺流水从桥下穿过,清澈见底。岸边种了一片芍药,不时有蝴蝶在盛开的花丛中起舞,偶有几声鸟鸣传来,更显空灵,好一派的恬静幽谧。
君无泪却不敢贸然闯入,四下看了看,默默在心中推算了一番,还不时从地上捡起小石子东敲敲西打打,直到见到落在水池中一处荷花处的石子没有消失不见,他才大胆的提气飞了过去,几个起落来到了水中央。
他刚站稳,眼前的迷雾便消失了,哪里还有什么小桥流水鸟语花香?抬眼望去,西周一派郁郁葱葱的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清香味。不大的院落栽满了各种形态怪异的植物,或长或扁,或圆或刺,放眼望去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看得人目不暇给,犹如一个茂密的丛林。
他抬脚欲走,就被人高声喝住:“站住,不要动!”紧接着,只听耳边嗖嗖的风声,眼前划过几束银光,不知什么东西向他扑面而去!他飞身跃起,脚尖借力,点着四五个飞来的‘暗器’向后院掠去,很快落在一颗紫色藤蔓前。
树下一个人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看也不看他,只是嘴上骂骂咧咧不停:“臭小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乱碰乱踩,你知不知道这里一草一木花了我多少心血,你一脚踩下去,得毁了我多少心肝宝贝,还不知道有没有脚臭,没准会熏着它们,你再给老子这么干两次,我非会被你气成短命不可!”
谁不知道大祭司嗜药如命,还偏爱收藏奇珍异兽,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谁敢碰了他的宝贝花花草草,小猫小狗,就跟要了他的小命一样,等着他跟你死磕吧!
君无泪搔了搔后脑勺,恬着脸道:“知道知道,我不过是觉得自己琢磨太费事了,不如等你给我指路。”
鼻子里哼一声,朱绶根本不搭他这话茬,伸手逗弄着掌心中的小东西:“哎呦,我的小心肝,被吓着没有?你看看,你都瘦了,来来来,多吃一口,吃饱了才能快高长大,一定要长得白白胖胖的哦。”
君无泪绕道他面前,立刻一脸的黑线,只见朱绶捏着一支插着青蚂蚱的竹签,在一颗腕粗的人参前面晃来晃去,就是找不到入口。一只头上长着犄角,兔子样的小兽站在他脚边,悠闲地舔了舔爪子,抬头瞥了他一眼,露出讥讽的神情……
朱绶鼻梁上架着两个瓶底粗的玻璃片,用一条细绳串起来绑在脑后,衬着他俊朗不凡的眉目,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哪里知道妖域地位崇高的大祭司,其实是个超级大近视眼,摘了两个厚厚的酱油瓶底,完全就是个睁眼瞎,平日里在妖域走动处理事务都是施了法术,用灵识辨别方向,说白了就是仗着自己法术高,闭着眼睛走路。
实在看不下去,君无泪出声提醒:“喂,抱错了,它蹲在你脚边。”
“哦,我说呢,手感怎么这样光滑。”朱绶微微一愣,也不纠结,很快就释然了,放下老参,捞起一个长毛奶果,珍而重之的捧在手心,满面的宠溺怜爱:“小乖乖,快吃饭,来来来,张嘴,啊……哎呀,我看看,毛怎么变得这么粗糙?”
君无泪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