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你师父我当什么人,说再给你找一个就一定给你找一个。”
“还能是什么人,言而无信之人,眼下这行为可正摆着呢?”纪尘定定的看着胥渺渺调侃道,“直接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那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见刚才还神气万分的人,此刻却犹豫起来,纪尘直觉不好,问道,“你又是怎么了?是你忘记那个地方了?还是说当年那个地方没了。”
“哪能呢,记得,记得,”胥渺渺急忙应道,“只是,小徒弟啊,打个商量呗,那地方有点远,这个时候已结了果子,只怕等我到的时候,兴许可能,我是说可能,它已经自己从树上脱落了,所以呢,能不能多给点时间?”
听完这话,纪尘没做声,亏他刚才还抱有期待来着,香果树是一年一结果,这不明摆着最少得等到明年去了,近几日他一直在等香果熟透了,只有熟透的果子,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药效,刚才去摘香果时,却只见了空有叶子的香果树,果子的影子都没见着,那一刻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火气,第一直觉便是,果子绝对是被他师父那老头给祸害了,眼下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猜得是没一点错。
刚才真该趁老头没睡醒时,多揍几下,以发泄心中的不满,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纪尘怎么也不会多等这几日,就该早点去摘了那果子,药效虽然差了点,却会比如今这样的结果不知好上多少倍。
纪尘勉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这味药他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却被老头给搅和了,此时他被这个事闹得烦,没那个力气的和老头计较,眼下是光看着老头的脸,便心气不顺,眼不见心不烦,当即直直往屋外去了。
胥渺渺看着已往屋外去的人,心里极其忐忑不安,小徒弟一向不好说话,往日里他若是触犯了小徒弟,可没在他那少受罪,皮肉之苦算是轻的,如今他犯下的这个错,和以前比较起来,算是不大不小,可小徒弟却轻易的放过了他,看来这几天得小心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坑害了。
刚才小徒弟临走时,瞧着他时的那一眼,可别有深意的很,此刻光是看着徒弟的背影,胥渺渺都能觉察出一股不怀好意,算了,多想无益,该来的总会来的,随着小徒弟消失在房门口,再次看到满地的碎木片时,忍不住又在心里把小徒弟给数落一番,真是败家,好好的门,就这么被毁了。
胥渺渺很想把人叫回来,好好训顿,不过,眼下这是只能在心里想想了,此时他可不想为图一时之快,嘴上占了便宜,说不定就把小徒弟的气火给彻底引出来了,到那个时候,怕就不是两扇门能解决的事情了,怎么总觉得,他这个师父,当得一点都不硬气呢,唉……
第2章 口是心非
胥渺渺打着呵欠,伸着懒腰难从屋里出来,就见纪尘已在院子里坐着,手里拿着张请帖,正要打开来看,胥渺渺飞速冲了过去,把东西抢到手,“哪来的?先给我看看。”
“还能哪来的,刚才有人来过谷里,”纪尘回道,顺带看了眼胥渺渺,头发乱蓬蓬,再看衣衫,胡乱套在身上,哪里有一谷之主该有的样子。
胥渺渺,醉荫谷现任谷主,因医术了得,江湖人送鬼医之名,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进谷求医,不过,每到这时,这人便会打扮的人摸人样,端着一副高深莫测姿态,倒是有几分一谷之主的样子,但终究都是表面上的功夫,维持不了几时,眼下老头这幅没个正形的摸样,才是真自我。
胥渺渺看着帖子上的内容,一开始还大声念着上面的内容,只是念着念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纪尘正想问,怎么不念了,胥渺渺一甩手,动作粗鲁的把帖子丢回给纪尘,嘟嚷道:“这不是给我的,还给你。”
话才落音,胥渺渺当即转了身,重新往屋里去了,纪尘看着一瞬不见了影的人,兀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发什么神经,重新把请帖打开来。
请帖是急风堡送来的,急风堡上一任堡主六十大寿,请喝喜酒,但上面并没写明是给谁的,只是他又不认识什么急风堡的人,再看老头耍小脾气闹别扭的模样,若不是相识之人,情绪不会来的这么快,这请帖定是给他送的,老头的心思一向古怪,纪尘也没心情去管他,看了看天色,该准备早饭了,不然老头到时候又得喊饿了。
胥渺渺一共收了两个徒弟,苏之离,纪尘,两人年岁差不多,而胥渺渺也就比两人大个十来岁,三人最开始的相处时,两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叫胥渺渺一声师父,只是在渐渐相熟之后,整日的嬉笑怒骂,让那些师徒间该有的规矩烟消云散,渐渐变成做师父的不像师父,做徒弟的不像徒弟,渐渐两人对胥渺渺的称呼也跟着变了,似乎是某日,不记得是两人中的谁,朝着胥渺渺叫了声老头,甚是顺口,反观胥渺渺也不生气,便日日这么叫了下来。
苏之离目前离谷,只有纪尘跟在身边,而三个人中,纪尘负责几人的吃食,这不一到厨房,烧好火,刚准备好锅,胥渺渺便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进来,朝纪尘喊道:“请帖呢?在哪?在哪?快给我……”
纪尘伸手往柴火烧的正旺的灶台一指,“扔里面用来做柴火了。”
“你怎么把它烧了,是给我的,给我的,哪里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老头急急道,伸手就往火里抓去,想要把请帖给找出来。
纪尘赶紧拽住胥渺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