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因为我该打!我没能管住心里的那头畜生,让这头畜生冒犯了恩公。别说是一拳,公子就算是一剑杀了我也是理所应当!。”
王越葭却笑了笑,不急不缓道:“我打你,是因为两件事。这第一件事,是你不老实。”
解青衣面色一白,随即答道:“我的确不够老实。”
被王越葭这么一说,他竟是满腔的颓然、懊恼、沮丧,简直如一头丧家的野犬,无处可走,无处可归。
王越葭却笑道:“我说你不老实,是因为你明明是故意亲我的,怎么能说是无心的?”
解青衣呐呐无言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我……我的确是无心的……”
王越葭扬了扬眉,略带得意道:“你几年之前就想着亲我,是不是?”
解青衣愣了一愣,吞了口口水道:“是。”
王越葭笑道:“这就对了,我都已经老老实实地面对自己的yù_wàng了,你怎么能不老实?”
解青衣心中一松,竟忍不住道:“那公子打我的第二个理由是什么?”
王越葭轻轻一笑道:“我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你才亲了一下,就准备跑了?”
解青衣听得一愣,随即涌出一阵狂喜,全身的血皆要沸腾起来。
他心中战鼓齐鸣,耳边什么动静也听不进去了,眼里只有王越葭,唯有王越葭。
“公子早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王越葭面色一红道:“和你处了这么些年,傻子都该看出来了。”
解青衣却道:“可……可这不对……”
王越葭却道:“有什么不对?”
解青衣面色痛苦道:“我虽日日夜夜服侍公子,却时时刻刻想冒犯恩人,这样表里不一、心怀不轨的恶徒,怎配得上公子……”
王越葭却冷冷地打断道:“我不管你是恶徒还是淫棍,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解青衣道:“我……我……我自然是喜欢……”
他看向王越葭的眼神,简直炙热得像是要把王越葭给融化掉。
王越葭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却仍是硬着头皮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做?你不做我就走了。”
他这或嗔或怒的话落在解青衣耳边,却好像是一记定音的重锤似的。
他眼前一亮,顿时如狼似虎一般地骑了上来,半点也不见原本的羞涩木讷。
王越葭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可看到他眼里热得叫人不安的光,却也一时没有挣开。
但解青衣看着动作利落,等真把手伸到王越葭的衣上时,却是磨磨蹭蹭了半天。
他的心在颤,手也跟着在抖。
这善解人衣的绝技到了王越葭跟前,却是化为了乌有,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王越葭见他一脸窘迫,满面是汗,忍不住道:“要不今晚就算了?”
解青衣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不,我其实也很讨厌半途而废。”
话音一落,他手指就微微一动,叫王越葭好好领教了他这“善解人衣”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
王越葭看着解青衣微妙的笑容,忽然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忽然之间变成了一条案板上的鱼,下一刻就会被人吃得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社会的和谐,完整版解王番外不能在这里放。
请加原创读者群,验证填任一角色名或作者名都行
来之前请清楚一点,我是要查订阅记录的_(出去的
第61章 秘密
陆羡之醒来之后, 才听得白少央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江河壮阔, 胜过许多平地。待到百年之后, 让我的后人把我的骨灰洒在这儿。”
郭暖律这话说得实在奇怪, 他还是想单独问问,不愿陆羡之给听了去。
但陆羡之也不嫌他说得晦气, 只十分奇怪道:“你莫非是想在死后被人挫骨扬灰?”
既要洒骨灰,那就必须把尸体先烧成灰, 而他怎么也不会料到白少央居然能舍得让别人这样对待他的遗体。
白少央只从容浅笑道:“挫骨扬灰也无妨,这千年万年之后,谁不是成了灰?只要生前名扬天下,我管它死后如何呢。”
他这话说得简直狂妄极了,简直像是料定自己一定会名扬天下似的。
可是陆羡之却似乎很欣赏他这股骄狂劲, 因为这仿佛是少年热血的一种证明。
所以他只是冲着白少央笑了笑,然后就伸了个懒腰, 往船厢里走去。
他这一走到船厢之内, 眸子便暗了一暗,面上如那山雨来前的天一样乌云密布。
白少央只向着郭暖律笑了笑,似乎是希望他能再和自己说说。
可郭暖律却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转头看向那浩瀚无边的江面。
瞧他那专注无比的模样, 似是半点也不怕这凛冽江风,只愿把这大江大河看上一辈子。
白少央知道他不愿多说,也知道不能逼迫,只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回到了船厢里曲逗引一下玉狸奴。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 天高云阔,倒让他们养足了精神。而且这几日来白少央总与叶深浅一起说道,倒也不由得和他亲近了几分。
但一到盛京,叶深浅和王越葭等人就要同他们分道扬镳了。
叶深浅是准备去见一位住在盛京的故友,王越葭也要去拜会此地的亲友,他这一走,解青衣也自然是一路跟随的。
白少央本嫌叶深浅这几日来太过多嘴,可眼见就要与他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