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口,这样的病例他经历了不少,患者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我现在给你讲几个可行的治疗方案,你从中选择一个……”
医生还没说完,就看见郑浩木然地绕开了自己和他边上的男人,径自走了出去。
傅煜要追的时候,被医生拉住了胳膊。傅煜转头说了声:“对不起,他一时接受不了。”
医生摇摇头,快速地说:“没关系,只不过你要劝他早点回来这里,越早治疗效果越好。还有,你是不是也约个时间做一下检查?”
傅煜听了前一句话便点了头往外冲,又听到後一句,转头说了声:“不用。”就快步离开了诊室。
傅煜一路急匆匆地下楼,担心著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郑浩。到了一楼却看见郑浩坐在大堂的长椅上等他,松了口气走过去,傅煜还在想说点什麽,就听见郑浩说:“走吧。”
回到家里,郑浩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了房门。傅煜被关在门外,他也不敲门,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两眼盯著主卧的房门。别说郑浩现在是什麽心情,就是他自己如今也是心乱如麻,理不出个头绪来。那些劝说的话堵在心里,他都觉得那些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况是当事人。
卧室里的郑浩和衣躺在窗台边的躺椅上,呆呆地瞪著窗外的高速公路,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来来往往的车辆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红色的尾灯闪烁著,郑浩才坐了起来。又呆坐了一会,郑浩终於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开始脱衣服。羽绒服,套头衫,t恤,长裤,棉毛裤,内裤,袜子顺序离开了身体,郑浩一丝不挂地进了卫生间。
两手撑著洗脸台,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无法自抑地想象著肌肤上将会出现的一块又一块的淤血红斑。打开了水龙头,把把手拧到了最右边,郑浩将头埋进了刺骨的冷水里,哗哗的流水声中响起了呜咽著的哭泣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浩抬起头来,擦干净了脸上水渍,转身跨进了冲淋房。
等他穿著浴袍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郑浩走过去开了门,果然便看见傅煜端著碗站在门口。看见他开门,傅煜微笑著说:“喝点粥吧,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郑浩接过碗,低声地说了句“谢谢”,走到躺椅上坐下来吃了起来。
喝完了粥,见傅煜还是站在那里,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郑浩抬起头,看著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道:“明天你就出发去班芙吧,如果怕订不到房,我上次去的时候,那个mp;b的房东人不错,一会我给你把电话找出来。不好意思,耽误了你这麽久。”
傅煜走过去,拿下了郑浩手中的空碗,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郑浩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谢谢你。”
傅煜抬头往後退了退,慢慢地把两只手放在郑浩的肩上,一点一点地把他压进身下的躺椅里。傅煜再一次把嘴唇压了上去,舌尖用力,试图挑开身下人的唇齿。
郑浩紧咬著牙关,手挣扎著抬起来,两掌平放在傅煜的肩窝,猛然间用力,把傅煜的脸隔开在一臂之外。看著傅煜了然的眼神,他依旧轻轻地说了出来:“不要可怜我。”
傅煜干脆地跳下躺椅,两手插到郑浩背下,一手抱肩,一手下移到膝弯。深吸一口气,用力把人抱起。郑浩措手不及地腾空而起,只来得及伸手勾住傅煜的脖子以保持平衡,不想竟碰到了对方手臂上贲起的二头肌,即便是不在状态,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倏然加速。
傅煜手里抱著的到底是个分量不轻的男人,他能做得也仅仅是凭借著强大的爆发力,几乎用抛的把郑浩扔到了几步之遥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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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臂,上床跪在郑浩腰侧。一把拉开依然维持著挽起状态的绳结,郑浩的身体便从白色的浴袍中裸露了出来。看著那微微抬头的阴 茎,傅煜低下了头。
此时,一直处在震惊状态的郑浩回了神,看见傅煜就要把自己的东西含进口中,忙叫停:“等一下。”
傅煜抬起脸来,轻轻地弹了一下那已经半挺的柱体,轻笑著问道:“真的要停。”
郑浩闻言,也不回答,自己支起上半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在一堆散放著的安全套里,郑浩找到了一个蓝色包装的,扔给看著他的傅煜,嘴里说著:“用这个。”
傅煜接过来看看,不可思议地问道:“都已经开始用这个了?”原来是一个kǒu_jiāo用的安全套。
郑浩靠在床头,解释道:“有个人带过来的,你知道现在想玩又怕出事的人多,我看著新鲜,就留了一个。”
傅煜啧啧有声地撕了封口,在郑浩的龟 头上套好,用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移动的速度,往下撸动著帮他裹好。傅煜刻意的动作,激得郑浩下身完全地挺立了起来。他喉头发紧,抑制不住地呻吟声溢出嘴唇。
郑浩的心里泛起些不合时宜的酸楚来,这就是身为男人的悲哀吗?即便是染了绝症,依然不能抵挡下半身的冲动。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兴奋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是的,感激。他感激傅煜在这样的时刻没有把他一个人放在黑夜里,也没有试图用那些空洞的言语来安慰自己。这个时候,也许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射 精才能让他放弃思考,把所有的一切都扔给明天。
郑浩的思绪没有维持多久,下面一